第二百三十九診　　合約書内容一定要看清楚

『哈哈，你問我？小黎子、我親愛的師妹，你真的不知道我想做什麼嗎？～』金子笑得我想抽他幾下看能不能把他的智商抽出來點。

『本人要知道細節。』我瞇起眼，『如果你還想玩謎語人遊戲，本人不介意用老方法的新版本解決。』

我将椅子傾斜，讓他的臉正對着頭頂吊着的神經元射線槍──那是我跟陸奧借來的小玩具。

金子歪斜腦瓜，『不可以小瞧成年人的意志力喔小黎子，師兄我好歹也是在社會裡混水摸魚過的，痛覺神經增強激光什麼的對大人來說隻是汽車旅館會用上的玩具而已呦～』

『就本人所知，混水摸魚的社會人隻能算放棄前進的MADAO。』

我面無表情地打開射線開關，然後把銀針戳進他腦殼，『而你不是，你在做死的道路上賣力地跳着森巴。』

『嘿嘿嘿──還真戳阿，玩得越來越開了你──』

金子龇牙笑着，頂着被我戳出來的青筋硬是撐起身，陰綠的眼睹狠瞪着我，『讓我跟你解釋？那你要不要跟我分享一下你們在金魂女子大學的大冒險？』

『……』

我幹脆地抽出銀針，順道拆掉他身上的麻繩。

『真讓人痛心阿，你們玩得那麼開心，而師兄我甚至沒拿到入場票。』金子一臉幽怨地轉着解綁的手腕。

『……你現在在因為出場太少跟本人鬧脾氣？』你連假發的人設都想搶就是了？

『沒辦法，誰讓連當時身在将軍府的将軍大人都有入場票呢～就我聽見的版本連身在宇宙的家夥也出現啦！』

金子雙手捧心做作地拉長音，『既然現實距離不是問題，那就剩下心的距離了，師兄很痛心阿！我們之間的橫溝什麼時候這麼大了！？』

『你要不要聽看看你現在是怎麼跟本人說話的？』我忍不住捏起鼻梁，沒抽死你已經是我這幾年來修身養性的成果了。

『喔？』

金子翹着二郎腿擡起頭，眨眼間虛僞的笑容不見蹤影，他用多年前我最熟悉的、冷靜中透着傲慢的眼神看着我。

『如果我用這種語氣，你就肯老實跟我說你到底在夢境裡看見什麼了嗎？』

『除了臭老頭，你還看見誰了呢，黎明？』

『……』

我沒回話，金子垂着眼十指交錯繼續說：『我要是在做死的路上跳森巴，那你就是在上頭跑百米沖刺，恨不得比誰都早構到終點線。你們這群小王八羔子一個個的都把自我毀滅往自己的DNA裡使勁刻，一個比一個要蠢得叫人笑掉大牙。』

『想讓别人珍惜生命的話，先把你自個兒給老子顧好再說！』

他的表情既陰郁又嫌惡，彷佛我們回到多年前的客廳，忙了一晚上沒睡好的金子正火力全開地詛咒癱在酒瓶堆裡不肯起床的臭老頭。

我忽然發現，他骨子裡沒有絲毫變化。

『呃……』我捏鼻梁的手緩緩下移摀住嘴，眼神複雜地看着他，『所以你真的……委屈了？』

『蛤啊？』金子的冷面出現一絲龜裂，『誰委屈了？老子一個奔三的大人怎麼可能玩屁孩的生氣遊戲？』

『……謝謝你替我委屈，我會告訴你細節，當然前提是看你肯跟本人透露多少。』

『說了我沒──你剛剛說啥？？』金子被自己的口水噎到猛地幹咳。

『隻要是本人還記得的都可以說出來。』我拉過邊上的椅子坐下，淡然地複述，『但你也得告訴我才行，你想做什麼，金子師兄？』

『……自以為是的臭小鬼……』

沉默好一會兒，他喃喃嘀咕，模樣像極了他老挂嘴邊的臭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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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這身的意義是？」

将軍府内，我被要求換上見回組制服，少了熟悉的内側口袋、袖口袋和背部口袋讓我的安全感蹭蹭地往下跌。

「最有效率的方案，你應該也不想頻繁地解釋你是誰對吧醫生。」

佐佐木邊說邊從懷中掏出一盒泡芙，「阿對了這是今天的下午茶，要記得大家一起分着吃喔──雖然說信女已經把所有的甜甜圈都私吞掉就是了。」

「甜甜圈們隻是去了它們應該去的地方。」

靠在庭院百年松樹邊的今井信女面無表情、語氣嚴肅，說話方式令我嚴重懷疑她被某個遊戲群組裡的MADAO們給帶壞了。

好的，妳加油給甜甜圈領路，我沒有要跟妳搶工作的意思。

「本人需要做什麼？」

将軍府内靜悄悄的，靜雅的和式廳院莫名給人一種蕭條荒涼感，不确定是否本來就該是這般肅靜的場合，但可以确定見回組不該在這紮堆出現。

「暫時還不用做什麼，就是以防萬一。」

佐佐木坐在廊道上，他不知又在給誰發送騷擾訊息，垂着死魚眼解釋，「不曉得你有沒有聽到風聲呢，在将軍和一橋大人失蹤事件後不久，幕府内重要人物頻頻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