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是哪個那個?」銀時問。
「是那個哪個内個。」辰馬答。
「不是哪個内個哪個,是桂。」假發在假發。
「原來如此,詐騙集團被你們兩個蠢蛋搞瘋了,留下你們傻傻相信這世上還有人肯邀你們去同學會是吧?」
「這樣還想不起來嗎?金時的記性也不行了阿。」
辰馬面露憐憫,當場被銀時來了發成年版的十字絞殺,至于為什麼還有成年版和幼年版的區别銀時也不清楚。
辰馬在格鬥技連擊下生死不明,于是講古的重任落到了桂身上:「當年攘夷戰争,每個人都在為國而戰、苦難造就了人人皆是英雄的時代,盡管他們厄運纏身,也算在曆史上留下名号。」
「白夜叉坂田銀時、狂亂貴公子桂小太郎、鬼兵隊總督高杉晉助,跟聲音很大的人坂本辰馬,也是這時代的四人被後人稱作了四大天王。」
「有個人的稱号是不是怪怪的喂──」聲音很大的人用對性命垂危的人來說還是很大的音量呻.吟。
「原來如此,單頭貓已經沒梗到連原作老頭老太婆人妖的稱号都要回收再利用了阿。」銀時不為所動,并把鼻屎抹到辰馬身上。
桂淡然地睜開眼,「但大家都知道,在現在這個人口過剩的年代,凡是四大天王必定會有第五人。」
「……等等。」銀時抹屎動作一頓,終于有了嫌棄以外的反應,「你該不會是說……」
「沒錯,隻能是他了,那個曾短暫活躍于四天王背後、但無法被抹滅的男人──黑子也行。」
這一次,沒有吐槽這個名字是抄襲黑子O也的聲音。
他們記得這個名字。
『黑子也行?什麼怪名字,一聽就是假名吧?』
當年在場與現在幾分相似的酒會上聽見這名字時,已有幾分醉意的銀時是這麼說的。
『是阿,不過就這紛亂的年代,有多少人會一上來就報真名呢?』就算是私下幾個熟人的酒會,桂的坐姿依舊端得不象話,他微微歎了口氣,『更别說,還有人連名字都沒有呢。』
『說不定是真名阿哈哈哈!要知道第一次聽見金時名子我也以為穿越到童話故事裡了!』嗓門很大的人嗓門很大。
『老子是銀時。』
燒酒一口悶後銀時擡擡眼皮,瞥了眼剛與自己打完架的某人,有些挑釁地說:『怎麼啦?這次某人怎麼沒有陰謀論一下啦?』
由于稍早的比試赢的是高杉,所以他隻用憐憫的眼神微微一掃,不帶情緒地回答:『不論如何,如果他能給我們帶來益處,又有什麼不行的?』
黑子也行是個新入隊的醫療兵,一個面帶微笑的社會好青年,黑發黑眼、除了沒梳發髻外,感覺跟友善的路人甲沒什麼區别。
黑子也行的外表舉止沒啥威脅性,掰手腕比賽甚至還掰不過山寨叉,他人不錯,每天早上都會跟人打招呼問候長短,醫術也很好,小到跌打損傷大至被敵人砍了八刀的士兵到他手裡都能活下來。
他的長相沒什麼特點,隻有指節分明的手能引起人幾分關注。
這樣的人本不該引起大将們的注意,直到銀時去縫刀傷時多瞥了陌生的面孔兩眼。
不久之前,他們這群攘夷軍在某次對天人的奇襲戰中,銀時本該追着某個奇襲戰打響時被毒針射中坐騎導緻爆走的騎兵隊長、完成最終堵殺。
可終點的荒野森林裡沒有外星犀牛也找不着天人,隻有一個看着沒什麼威脅的年輕男人,正面無表情地以流利的動作清理泥地與樹木的血迹,他染血的手修長漂亮、指節分明。
幾天後,那個男人便帶着他溫和親人的笑容前來參軍,他說他叫黑子也行。
又過了一個星期,黑子也行從奸細口中套出敵人的動向,攘夷軍一舉突圍達成漂亮的反殺。
黑子也行的身分疑點重重,直到最後唯一能确認的是,他确實不是他們的敵人。
「不是、等一下下。」
時間拉回挂着布條的同學會,銀時臉上挂滿黑線,眼前的字條對他來說已經不是單純的詐騙勒索。
「黑子也行……不是死了嗎?」
字條上親切溫和的問候,已經變成可怕的詛咒信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