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診 阿?
銀時(矮)抱起莫名僵硬的喵吉,走廊大門開啟,他們終于進入老宅的大廳。
大廳長桌上擺放大餐,隻不過大部分吃食是便宜的飯團與大福,桌角燃燒三分之一左右的白色蠟燭在黑暗中火光搖曳,很有當年攘夷軍逃難時的貧困感。
廣播自門打開後便不再播報緻命訊息,環顧四周除了食物再無其他異樣,這裡就好像密室逃脫遊戲裡的中場休息屋。
隻不過玩這場遊戲的人根本沒有正常遊玩的意識,遊戲也在一開始變調。
原"遊戲"發起人金子(桂)拉過一片破墊子就坐,不用處理生死危難,他終于有空解釋事情經過。
「事先聲明,我本來打算讓你們圍着桌子回憶過去,那些小遊戲隻是加速破冰,以利于大家友善地讨論一些人生大事。」
一頓雞飛狗跳後金子(桂)也懶得怪腔怪調,他用桂的臉擺出深度厭世,神态居然跟醫生有幾分相似。
「你的小遊戲怎麼看都是奔着讓我們互相殘殺去的吧?」
銀時(矮)把喵吉放到桌上,扭曲着整張臉來表達他的嫌棄。
期間喵吉下意識拿爪子扒了下銀時(矮)的手,沒有留下爪痕或肉球印,反而是軟軟的爪子彈了兩下。
「别擔心喵吉,大家隻是在玩劇本殺!嗯!」
銀時(矮)溫聲安慰,在他看來喵吉就是強心劑、是保命符,喵吉在場就能确保醫生隻會動用心靈攻擊。
喵吉看着自己的小小腳陷入沉思,甚至在銀時(矮)撸他頭時毫無反應。
至于喵吉被靈魂轉換的可能性?喵吉的小弟們完全沒往那方面想,醫生怎麼可能對他的寶貝寵物下手?
銀時(矮)抱着喵吉尋找心靈慰藉,繼續對金子半嘲諷地問:「這裡的布置是你搞的吧?就你那種反手能把合夥人幹掉的多疑性格,真的不會留個秘密通道嗎?」
「沒有,我沒預計那種情況下會被黎明背刺。」
金子(桂)咬牙切齒,說完詭異地停頓了下,又補充:「我不記得那時候的事,被你們砸暈後我一職昏迷到隔天早上。醒過來時,黎明跟我說用爆炸意外假死離開的計畫已經成功了。」
「哈啊?你們兩個混蛋連假死都計畫好了是吧?」
「都冷靜點,現在不是内哄的時候!」
沒有廣播後桂(銀)迅速恢複淡定,他開始積極地掌控話語權和撸貓權。
懷中喵吉開始掙紮起來,銀時(矮)抱得更緊了,不給桂(銀)任何機會搶走他的護身符大哥。
突襲沒得逞的桂(銀)恨恨地拍桌,「還沒看見辰馬跟高杉,但我覺得有些問題應該先厘清。」
說着,三人一同看向森田(馬)。
「為什麼森田老闆一說出自己的名字,門就開了呢?」
森田(馬)愣神地看着桌上,他慢半拍地擡頭,拿掉墨鏡後那雙眼也不知是否受到森田靈魂影響的關系,居然成了卡通狀33近視眼。
隻見近視眼辰馬臉上露出憨憨的微笑,「幾位客人怎麼來啦?有什麼事嗎?」
……怎麼變成對話重複的npc了?
不會是被戳傻了吧?果然前列腺什麼的對老人家來說還是太刺激了嗎……
氣氛再次陷入沉默,金子(桂)十指扭成一團皺着眉頭思索着什麼。
還是桂(銀)抵着下巴喃喃說:「森田夫人好像說過她家老爺腦子不好,要是路上遇到了就幫忙帶去廁所。」
「為什麼是帶去廁所?那位寡婦把失智老人養在廁所裡嗎?」
森田(馬)對他們的對話起了反應,「惠子呀?餓了嗎?我去給妳整點吃的呀。」
「惠子是寡婦嗎?老爺是要去廁所整點吃的給兒媳婦嗎?」銀時(矮)眼角一抽,他本來隻是開玩笑的喂。
桂(銀)搖頭,「不對,酒家莊那位森田夫人的閨名是靜香,老爺應該是在喊亡妻?」
「你到底跟未亡人聊了多久?還有什麼關于酒家莊寡婦的資料是你不知道的??」
森田(馬)緩緩拿過桌上的大福,再次擡起頭時他對上桂(銀)的視線,頓了下忽然憨傻褪去,他露出待客式的笑容,說:「白夜叉先生?你們把昏迷的同伴帶回病房安置了嗎?」
森田是對銀時的身體說的。
此話一出,在場包括喵吉在内的幾人都起了陣雞皮疙瘩。
金子(桂)猛地擡頭,他死死盯着森田(馬),低聲說:「我想起來了,森田是當初那棟老宅子屋主的姓氏。」
假如酒家莊失智的老爺跟老宅子的森田是同一個人,那欄杆門上那句「在你們匆忙處理黑子的時候,有東西出現了,那是誰?」,答案是森田也可以成立。
……但是,為什麼不直接說“有人出現了?"
金子(桂)也不管什麼遊戲了,直接對天花闆喊:「黎明!你到底要做什麼!?」
昏迷的人不曉得事情經過正常,但連銀時那幾人都忘得一幹二淨?還有黎明為什麼要讓一個失智老人來講述事情經過?
腦中閃過彎成月牙的金瞳,金子想起當年為了讓黎明去市集,第二次給他試用「黑色星期五的貓薄荷」後,黎明有斷斷續續地出現惡周期狀态──直到假死計畫結束。
七八年前究竟發生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