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藏呼吸一窒,手中本該砍向将軍脖頸的短刀被硬生生打飛。
倒地不起的六轉舞藏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檔在“将軍”面前、臉皮被短刀削去半截的“六轉舞藏”。
!?
全藏猛地向後退去,眨眼間他原本站的地方已被數十枚苦無替代,同一霎那空中閃過絲狀橘光,本該襲向“六轉舞藏”要害的苦無被全數揮落,忍者的較量在瞬息間結束。
「真是諷刺阿,」
見此,“六轉舞藏”幹脆撕下毀壞的人.皮面具,對全藏露出詭異的笑容,「當年,你父親拚死也要阻止我暗殺将軍,如今卻換我阻止你砍将軍的腦袋了呢。」
「地雷亞……」
全藏頭疼起來。
失策了,他怎麼會覺得地雷亞不是伊賀忍者就不會來攪局呢?忍者之國叛亂的消息可是先從地雷亞這裡得知的,甚至比百地亂破那傳達到江戶的還迅速……
問題是他确實覺得地雷亞隻會在意戰火是否延燒到吉源,就像參加幕府動亂那次是因為月詠的關系,難道說吉源也被夜兔威脅?不可能,他根本沒收到消息──不行,不能想這些,現在最要緊的是“将軍”的首級!
「确實諷刺阿,曾經痛恨前任将軍殘虐無道的你,事到如今反到去護着那個無法履行将軍職責的家夥?」
全藏咬牙切齒,他嘴上嘲諷,腦中卻在飛速運轉下一步對策。
不、不對,如果舞藏老爹是地雷亞扮的,那、影丸是──
「别說那麼好聽的話,我們都知道你想做什麼。」
喀嚓作響聲中地雷亞讓自己的骨骼回歸正常身高,他看好戲般地聳聳肩,「還有,今天我隻是來還人情的。」
地雷亞欠了人情的人……
突然間,真正的将軍、或者說假扮将軍的影丸在哪不重要了。
全藏渾身發毛,他扯扯嘴角,緩慢看向那位一度被他潛意識逃避面對的、似笑非笑的将軍。
「你瘋了。」全藏抿起嘴,終究脫口而出。
計劃被打成糨糊的惱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無奈與神經放松後反彈的疲倦。
飛船震動着,能聽見各處傳來爆炸的悶響,也能聞到有什麼燒焦的灰煙,全藏知道其餘隐匿的叛忍們開始行動,很快地連同四周的護衛艦便會化為空中的廢鐵。
“将軍”混不在意地笑了下,「讓我們猜猜看,你即将讓自身化為修羅,靠僅僅一人背負“弒君、□□”的罪惡。」
「最好的情況是幹掉“将軍”後反動派們便會轉移目标,不再盯着伊賀鄉不放,不過作為忍者你很識時務,你知道就算高杉他們不動手,需要替罪羔羊的一橋派不會善罷幹休,你已經做好引爆攘夷分子與夜兔飛船、與他們同生共死的覺悟。」
「特麼都讓你劇透光了喂!!!」
全藏微微張嘴,全藏深吸一口氣,全藏吐槽了。
「啥阿你是?把Jump翻到最後一頁興匆匆跑來我面前劇透的渾球嗎?什麼鬼啊!就算是脫敏治療也太激烈了吧醫生!??」
全藏的大聲吐槽中醫生慢條斯理地扯下面具,他狀似無辜地眨眨眼,「本人做了什麼過分的事嗎?」
「道歉!去跟被劇透的讀者道歉啊!跟我可能會有的精采戲份道歉阿喂!」
夕陽餘晖将醫生淡金的雙瞳染上别樣光晖,就好像火苗在那雙眼中跳動,醫生随即咧開嘴角笑了,「服部先生,你答應過的吧?」
「耶?」服部的音量一下子縮小了,他有答應醫生什麼嗎??
醫生笑着瞇起眼,「你答應喵吉的寵物石頭還沒給吧?這麼着急送死了?」
服部硬着頭皮、顫顫地舉起手,「其實……喵吉的我已經備好了,就放在老宅的──」
唰!的一聲,銀針削着指尖而去,尖頭殘留的化學藥劑在吱吱作響。
隻聽見醫生柔聲問:「不好意思,剛剛風有點大,你說你會親手把禮物送去對嗎?」
這是報複!這絕對是在報複他調侃醫生交換禮物沒收到寵物石頭!!!
「阿阿,我保證我會活下去的!絕對不會胡亂送死!!」服部隻能瘋狂點頭,「所以說啊!夜兔那群野蠻的頭子們要來收拾殘局了!他們開着春雨的飛艦對準這裡啊!!!」
轟!!!
說時遲那時快,炮聲炸響,巨大的砲.彈轟飛甲闆,加速着飛船成為空中垃圾的進度。
沉煙與火光中,有撐傘的黑影子跳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