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是餐車吧?是隻能用棉花糖當推進器的餐車而已啊喂!這都能成為尼o拉斯凱吉的座駕嗎!??」
銀時崩潰地爬起來,曆經風霜的他瞬間就理解眼前發生什麼,之前在森林裡跟大家吐槽醫生的彗星飛船時銀時就從午夜那知道,惡O戰警的成因僅僅是因為食靈神暈車了──祂居然連操蛋的棉花糖車都能暈車!!
或許是餐車所能引發的精神攻擊遠不如航空母艦,想着銀時還有精神望向數次令他體驗地獄列車的罪魁禍首。
……?
那是被幽藍色火焰的烏黑獸狀枯骨,有着鳥的長喙與爪子,樹枝狀的犄角分割天空,帶有裂痕的頭骨不停溢出新的光點。
最詭異的是祂的胸腔、火光最密集處,有個紅點如心髒般跳動着,每次跳動都有細絲從中生長,又在眨眼後被火光焚毀。
銀時眼角抽搐。
真的從山O神變成惡O戰警了!雖然以前就很中二帶好歹是生物的外型,現在根本是死靈法師的召喚獸啊!這是醫生取得卍解的力量後守護靈跟着進化了嗎??
接着銀時忽然想起來,幽靈溫泉旅館的老闆娘說過食靈神雖然是守護靈,但是是特例,祂會帶有目的性地吞食周遭靈體。
他又想起來,午夜被金時搞到暴走的詭異夢中,名叫守屋的老人說了關于花的童謠:白花守護靈魂、紅花召回死者……紅眼珠的花,實現願望。
最後腦中閃過醫生以及還是孩子的黎明在迷霧森林中說的、沒頭沒尾的神話故事:
白祉,曾經用來稱呼鹿身鶴爪、犄角如同參天神木的神明,祂的犄角上盛開着六瓣白花。
灰霧中的黑影,來自神明的屍體。
銀時直勾勾盯着那顆烏黑鹿頭骨,有一瞬他聽不見藍炎引起的噪聲,隻覺得從眼眶中流出的光點宛如淚痕。
他忍不住問鹿骨:「您老是最開始的白先生嗎?」
白祉至少有兩代,因為醫生描述時刻意在“曾經”這兩個字上加重力道,語氣就好像在緬懷過往的老人,末了還要嫌棄現在的年輕人有多草莓族。
如果一代目神明死了,醫生在霧中拿到的禅杖,又是用來祭祀什麼的?
面對銀時的提問,從未給予反應的食靈神居然緩緩搖了搖頭。
「那是白先生二代目?」
頭骨沒動,隻有火光跟紅點縮放證明時間還在流動。
「那您究竟是哪位?咱們現在搭乘的是通往地獄的列車嗎?你臉色真的很差還好嗎需要幫你拿嘔吐袋嗎?」
意外地比醫生好說話,銀時膽子又大了幾咪咪,他飛速叨叨着,末了又頓了下,隻是開和嘴唇無聲問:「醫生說的救人方法,是向花朵許願嗎?」
随着金色煙霧吸入腹腔,那些模糊不清的過往、未來就越清晰。
銀時能“回想”起他與其他人一起保衛歌舞伎町、從虛手中拯救地球,他、假發還有高杉又一邊掙紮着,想方設法解救松陽的未來。
說到底,他們是凡人,沒有魔法、沒有黑科技,隻能被命運推桑着,在看不見光芒與終點的黑暗裡瘋狂向前。
真的有辦法能奪回松陽嗎?
在那未來中,光是殺死虛就拚盡全力……高杉也死了(雖然後面貌似複活成小嬰兒快樂地喝久美子的捏捏,簡直比他家的變态軍師還變态──噗)。
還沒死的高杉決定在他們到站前掐死解說中的銀時,兩冤家觸發戰鬥機率過高讓解說環節陷入僵局,回憶視角不得不交給打赢複活賽悠悠轉醒的桂手中。
「醫生總是有辦法,幾乎所有人都不會反對這點。」
「我得承認他是優秀的領袖,絕對的理性、判斷局勢的眼界……還有為同伴犧牲的果斷。」
「就算醫生不想承認,這些特質也會使他成為最讓人安心又擔憂的存在。我想,哪怕要忤逆鬼神,醫生也不會妥協吧?」
桂眼神平靜,沉聲對靜靜伫立在那的食靈神說:「正因你是守護靈般的存在,才會露出那麼哀傷的表情,因為醫生将要做的事會賭上靈魂,向一日花許願勢必得付出代價,對嗎?」
『……』
那蜿蜒的脊椎忽然緩緩下垂,似鹿、似鳥又似人的黑色頭骨垂到三人跟前,高杉和銀時早在桂開口時就不打了,他們屏氣凝神,等待怪異存在的下一步動作。
隻見頭骨嘎嘎作響,像是要對他們傾訴。
『嗚嘔!!!』
下一秒,一大坨帶馬賽克的幽藍火炎糊在三人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