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診 卷标都是空之盡篇了,大結局肯定要到了對吧?
「老闆娘,再來一碗!」
「老娘開的是居酒屋,不是飯館!」
神威捧上第十桶清空的飯桶,吧台後的登勢夫人第十一次怒嗆。
嗆完登勢抖落煙灰,絲滑地瞪向靠在門口灌酒的銀時,「今天賬單會算進你的房租裡,付不出來你就等着在寒流裡睡垃圾堆吧!」
「大人是種必須着眼于當下活着的生物喔,房租隻要交給下個月的自己就好了。」銀時嘔個酒嗝,咕哝,「而且垃圾堆什麼的,也比跟陰濕版兵長铐在同張床上好170倍。」
「……」
陰影中閉目養神的高杉沒有回嘴,反倒是同樣靠牆的桂捕捉到關鍵詞,眼神銳利地在倆老同學間來回掃,「什麼床上?我不在那段時間你們已經進展到那一步了嗎!?」
「閉嘴假發。」
「不是假發,是桂!」
口頭禅脫口而出,桂後知後覺地發現讓他閉嘴的不是銀時。
銀時又灌了口酒,輕哼,「我還以為某大少爺在我們辦完謝師宴前都不想開口了呢。」
「高杉??」桂的眼神裡流露出些許柔和,「所以你們做了對吧?」
假發被兩人聯合種進地裡,高杉冷聲說:「如果不想聽我說話就不要盯哨我。」
「誰盯梢你了,不要自作多情好嗎。」
銀時擦掉嘴角的口水回嘴,然而反駁時他跟桂的位置結實地把高杉夾在中間,這站位擱攘夷戰争時期都不該出現。
「雖然這個時間線裡沒有關鍵性道具"老師的心髒",我們還直接略過了互相争吵孰救孰錯的環節。」
隻剩腦袋露在外頭的桂平靜地說:「但一想到原作裡你快死了都嚷嚷着"你們還有生活但我隻有老師了!",誰知道你這缺根筋的家夥會不會突然偷跑,作為松楊私塾的課代表,我不允許有同學在謝師宴的時候自己私藏禮物,妄圖搶走最佳學生寶座的自私鬼存在!」
「我有聽錯嗎?都要到終局之戰了,複仇者聯盟中還有人腦子裡想的居然還是小學生等級的過家家嗎?」銀時垂着死魚眼吐槽。
「本來就是過家家不是嗎?」高杉忽然發出一聲淡淡的嗤笑,「有個瘋子說他有辦法拯救想毀滅世界的魔王,魔王的門徒們選擇相信毫無根據的狂言。」
本該選擇不同道路的門徒們,甚至願意為此和解,站在一塊把酒憶往日悲歡。
「醫生不是瘋子,是邪惡生物喔。」銀時也扯開嘴角,「你不知道嗎?不管多荒誕離奇的超展開,隻要是從邪惡生物嘴裡說出來的,都會成真喔?」
「所以,如果他說他有辦法将松陽帶回來……那我隻需要思考謝師宴後的慶功宴上,要怎麼把蛋糕拍在那個最讨人嫌的老同學臉上,這樣就夠了。」
「……呵。」
高杉眼神中的嘲笑沒有淡去,也沒有否定。
夕陽早已落幕,老舊的路燈一閃一閃,眨眼間居酒屋對面的路燈下多出一道蒼白人影,那是換回白大褂的醫生,他手插口袋,面無表情地走到幾人跟前。
醫生平靜地看着隻剩顆頭的桂,手似乎下意識在口袋裡翻動,這個動作以往代表他想掏出手機拍照留念,不過這次他隻是戴上手套,拽着假發的發尾把人拽出來。
「通往終曲的列車即将發動,各位肯定都準備好了吧?」醫生微笑着問。
「不管有沒有準備好都得上吧?按那個叫範賤的家夥說的,虛已經決定炸掉能源塔了。」銀時舒了口氣,手搭挂在外袍内,把洞爺湖扛在肩上。
「走之前我有個問題。」
「沙皮狗你說。」
「不是沙皮狗,是桂。」
頭皮過度拉扯導緻臉皮皺成一坨的假發雙手環胸,「沒記錯的話,虛的目的是毀滅地球,我不覺得炸毀一處龍脈就能辦到這點,而且他急躁過頭了,跟我們“窺視"到的未來裡大相徑庭。」
「還有,在來的路上,應該不隻我進入裡世界,我們知道了些你不肯解釋的事。」
「……」
桂與醫生對視,醫生收起嘴角弧度微微歪頭,一副等他說完的模樣。
桂沉聲說:「如果我的推理沒有錯,虛的真面目是犬O叉,千年之前他深愛的桔O死了,然而神明無法實現他複活愛人的願望,等待千年也沒等到轉世的阿籬,心态扭曲的犬夜叉最後決定許願毀滅世界!沒有錯!有了神明之力的幫助,隻要點燃能源塔他就能一舉讓整個世界與愛人陪葬!」
「不好意思,中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