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情感,他一直不得要領,能夠和人正常交往就算是托了某位依然在闖關的人的福。要不然,現在的他大概依舊是獨來獨往的孤獨一人,遇到這種事也懶得提問與反駁。
“呵,這你就不懂了。”淺田真知子說道,“但我不得不承認,你猜測的我的推理手法沒錯,接下來就看搜查人員夠不夠仔細,發現我還沒清理幹淨的小小纰漏咯。”她攤開雙手,在這種時候,她臉上依舊是輕松的笑意。
“倒黴的偵探先生,我要告訴你……”
“恨才能讓情感更久延續。當你滿懷對一個人的恨意時,你的所作所為都是圍繞報複那個人行動的,但愛不同。随着時間流逝,那些誓言那些情話終究會走向平淡。”
“我要的就是轟轟烈烈的情感。”
望月北川皺着眉,他并不贊同對方的所作所為,卻并不會反駁對方所說的話。
恨意有時确實比愛管用,然而如果人的一生隻剩下仇恨作為前進的驅動力,那也實在是太可悲了。他不會忘卻那份感情,但并不代表他隻有這一負面情感,他還有許多值得他銘記的情緒。
望月北川看了她一眼,淺田真知子臉上的笑意又擴大了幾分:“我知道,從某方面而言,你我是一類人,但我們不是一路人。”
警員們押着真正的犯罪嫌疑人離場,淺田真知子在離開時依舊高高昂着她的頭,沒有像大多犯人般狼狽哭泣忏悔過錯,在她心中她的所作所為皆是正義,她發自内心地堅信自己的信念,并永不改變。
“目暮警官,我可以走了嗎?”望月北川問了問在旁邊忙活協調的警官。
“哦,可以,你記得回頭來補上口供就行,該走的流程還是要有的。”目暮推了推他的帽檐,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囑道,“有空還是去神社買個福運禦守吧。”
望月北川:……
封建迷信不可取啊長官,這年頭地府都通網了,人世還搞這套可能不行。
神明說不定也整了個賽博祈福也說不定呢?一炷香功德加999的那種。
他想起來自己還要和松田與萩原他們聯系,又跑到角落撥通兩人的電話。
“什麼……你們今晚想拉上一個朋友和我認識?”
“呃……真的靠譜嗎?保真嗎?”
“拿萩原那家夥三十年單身來保證?好惡毒,我信了我信了!”
*
當望月北川看到某一熟悉身影,而那人在前半小時他剛剛見過時,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伊達警官真是你們同期?”他一直覺得,這位可能是惹上司不高興,罰去基層磨練心性的大前輩啊!
都是同一個教官帶出來的學生,怎麼臉的年齡相差那麼多?
“沒關系,以後說不定你還能看到娃娃臉的。”
望月北川: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