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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心意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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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睡覺監督官’的福,我休息充足,身體久違的充滿Power。

吃早飯的時候,燭台切邊幫我添飯邊誇耀我容光煥發,“長義,要向主上學習啊,”他點點自己沒帶眼罩的那隻眼睛的下方,“昨晚熬夜批注文書了嗎?”

哼哼。

風水輪流轉。

長義沒敢反駁,老老實實應聲,老老實實埋頭吃飯。如果說在這個本丸還有誰能壓制他,或許也隻有長船家的老幾位了,我美滋滋的想,聽說最近又有位光忠登記入職,得找個機會把他請回我們本丸。

想到這裡,連胡蘿蔔都變得美味了!我舉手再次請求加飯,燭台切欣慰的接走我的飯碗。

坐在左手邊被被用手肘怼怼我,“本歌昨晚在你那邊睡的?”

“嗯,地鋪。”

“那沒事了。”被被眼裡一閃而過失望,“看他那麼憔悴,還以為你屋裡進了吸人精氣的妖魔。”

“少看點恐怖向。”

“咳咳,書回正傳。”被被一秒切換回工作狀态,将清晨本部寄送到他那裡的派遣文書遞給我看,“時之政府那邊追加了一些情報,本次任務不具有危險性,因此沒有配備禦守。但是....”

“但是?”

“上層特意強調了希望您為任務内容保密,”被被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具體的情況等你抵達目的地時便會知曉,任務完成後我們本丸會獲得豐厚的酬勞,足夠今年下半年開銷了。”

我倒抽一口涼氣。

若是平時我一定會被财迷心竅,但這次偏偏從側面印證了任務棘手,反而有些不安。果然,從追加情報裡看見那個本丸的近侍刀的名字,我的不祥預感當場就應驗了。

“呃。”

“有不妥嗎,主上。”

“山姥切長義真是給我攬了個好活,”我咬牙切齒的回答自家近侍說,“總而言之,我此行若有不幸,國廣你要替我守護好本丸。”

——硬盤裡那個學習文件夾記得給我删幹淨咯。

被被拍拍自己的胸口,鄭重其事的保證道,“主人請放心,我會繼承你的遺志,将咱家本丸發展壯大的。”

——我第一時間就把硬盤整個沉海,安心吧。

*

早飯後我挪動沉重的腳步跟着長義走出本丸,他同樣一臉菜色。我自覺不是談論追加情報的好時機,沉默地和他前後走在溯洄通道中。

很快抵達目的坐标,直到當事人打開門迎接,我的面部表情都還沒調整完畢,好在看見長義的時候,那位審神者的表情管理也失控一瞬,稍稍為我們找補回來些。

“監察官大人們,請進來相談吧。”年輕的男性審神者彬彬有禮,“茶室已備好了茶水,請随我移步。”

“十分感謝。”

搶在長義之前,我追上審神者的腳步,被他引領着一路向内庭走去。

這個本丸的景趣保持在冬季,積雪反射日光,将審神者的臉映照得銀光瑩瑩,他的側臉棱角分明,可是從正面看時,整個人的氣質又變得柔和起來。或許是受那雙眼睛修飾的緣故吧,不知為何,看起來十分熟悉。

總之是精緻漂亮的人,很難想象他與别人産生争執的模樣。

問題多半出在近侍刀那邊。

“有勞兩位前來,我家本丸的事情為大家添了麻煩。”

“不必客氣,維護各個本丸之間的和諧是監察官的分内之事。”長義一口公事公辦的腔調,“那麼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吧,按照時之政府的建議,我們會兩邊同時進行溝通。請問您的近侍目前在何處?”

男審愣了愣,放下茶碗,“他、應該在天守閣替我處理公務。”

“了解,事不宜遲,那麼我就去——”

長義作勢要起身,被我一把扯住披風,他疑惑的回頭看我,“怎麼了?”

“按照約定,為了兩邊立場考慮,是我·去·那·邊·才·對吧。”

“欸?”

“是這樣吧,長義,你再好好想想。”

長義皺眉,無視男審尴尬的笑容小聲問我,“萬一近侍刀具有攻擊性你怎麼應對?”

“時政說這次任務不會有危險、而且,”我瞥了一眼男審,“那位近侍應該不會攻擊我的,我保證。”

不等他反應,我迅速溜出茶室。

長義還沒看見追加情報,目前隻有我知道這個任務真正的難點。

我突然參透時之政府派遣我出陣的“良苦用心”。可惡,就知道錢不好掙,明明隻發一份工資,卻要承擔售前售後兩個崗位的職責。

這回得想個辦法跟上面要點獎金。

硬着頭皮爬上天守閣,我站在門外伸手接雪,借着融化的雪水在臉上拍了拍。

“打起精神。”

心一橫轉身,不料推門的手撲空,我一巴掌揮過去,将近侍刀抱着的文書灑落一地。

出師不利,我連連道歉,“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後者并不在意,慢悠悠的将文書收攏放回,銀色長發在空氣裡飄了一圈,回到我面前。

“您是來本丸調解的監察官吧。”

“失禮了,我是——”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是矶部純小姐?”

“是的,好久不見了,山姥切長義先生。”

【6】

本次任務的調解對象是山姥切長義本人——這就是我所說的真正的難點。

坐在我對面斟茶的近侍刀面容沉穩,目測發長過腰,他穿着件普普通通的男士浴衣,周身散發着高貴的氣質,雜念在他的視線中消散殆盡。

準備好的說辭被一鍵清空,我從背包裡摸出紙筆,塗塗畫畫,不知該怎麼開口。

狀況很難解釋。

雖然我們彼此知道對方的身份,實際上并非如同剛剛寒暄時看起來那般相互熟悉。

面前的這位确實是山姥切長義本刃沒錯,卻不是與我在2019年相遇、現在坐在本丸茶室的那一位。萬千世界線中,我隻抓住過唯一的一縷。以我當時提交的報告為基準,時之政府後來尋訪了各個位面的“山姥切長義”,邀請他們加入時之政府,為守護曆史效力。

這也是不同本丸中可能存在相同刀劍男士的原因。

為了緩解氣氛,長發長義主動開口打破沉默,“要感謝你發掘出‘本作長義’成為刀劍男士的可能性,我才能像現在這樣以人類的姿态與您交談。”

“請滿飲這杯,容我聊表謝意。”

茶香侵入思維,我捧着茶碗抿了一口。

不對,怎麼就喝起來了。

“啊,别客氣、呃,不是,我是說,是我該做的。”

得拿出代行監察官的氣勢來,先說正事!

擱下茶碗,我屏住呼吸,猛地擡頭正視他的雙眼,“長義先生,我此行的目的是——”

“一路辛苦,請先品嘗茶點補充體力吧。”

銀發的付喪神笑眼盈盈,将精緻的甜品推到我面前。

“啊,多謝你的好意。”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嘗到叉子上的甜味兒了。

無、無法拒絕!

請容我撤回前言,這次任務的真正難點變更。

我咬着叉子淚流滿面。

——為什麼分明長着同一張臉,這位長義的母性光輝令人無法抵抗。

“或許是因為我有養育孩子的經驗?”

“我剛剛有把心聲說出口嗎?”

“沒有,但您的心思明明白白寫在臉上了。”長義笑得眼睛彎起來,與剛剛見面的這個本丸的審神者如出一轍,“所以我猜對了?”

“是的,您猜對了。”我舉雙手投降,“以及,請詳說‘養育孩子’這點。”

山姥切長義頓了頓,似乎在顧慮什麼。我主動提起自己與時之政府簽訂了保密協議,可他搖搖頭,表示并不是擔心我會洩密。

“如果我的叙述對您産生了困擾,就立刻阻止我說下去吧。”他苦笑着将視線移向窗外,

“這個本丸的審神者是由我撫養長大的孩子,我本想将那件事作為秘密守護到最後,不料他還是知道了。”

“是足以讓您對他避而不見的秘密嗎?”

“是足以讓我失去立場的秘密。”

山姥切長義指着自己的眼睛,“若您已經與他見過面,大概已經察覺些許端倪。”

“難道說——”

我驚得險些弄丢手裡的筆,長義點點頭,肯定我的猜測。

“抱歉,讓您感到不适了嗎?”

“沒有。”我阖上筆蓋,将記錄本放在一邊,“請繼續。”

*

山姥切長義為我講述了一個漫長的故事,從他的故事裡我看見了陌生人的一生。

與我家那位的經曆不同,這個本丸的山姥切長義沒有選擇成為監察官,而是作為普通的刀劍男士被分配到這個本丸,那時他的主人是一位代号雪的女性。

“她是我所見過的人類中,十分特别的一位。”

在山姥切長義的描述中,那位審神者如同她的代号一般凜然果斷,在短暫的時間裡獲得極大程度的成長,她所鎮守的時間位面,溯行軍一度被徹底肅清。為表彰她的功績,時之政府有意提拔她進入擁有決策權的高層。

“她拒絕了上層的邀請。”

山姥切長義說,“那時她給出的解釋是‘想要在前線發揮自己真正的價值’。”

之後,兩人順理成章的在日複一日的相處中互生情愫,表明心意。

可惜事情的發展沒能繼續一帆風順下去。

現任審神者誕生不久,代号雪的本丸主人就離開了人世。

“診斷結果是靈力過度使用消耗心脈,自她成為前線審神者的那天起,就時刻伴随着危險。”山姥切長義說,“但若她接受時政的邀請離開前線的話,或許存在另外一種可能。”

“她為我留在這裡,換句話說,我是殺害主人(她)的兇手。為了不讓悲劇重演,我會作為主人(他)的刀劍、而不是作為父親守護他。”

“但是現在、那孩子憑借自己的力量得到了真相,他應當怨恨我,我失去了站在他身邊的資格。”

【7】

果然是心結呀,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是其中最複雜的親子關系。

中場休息,我與搭檔在餐廳彙合。

與穩重随和的長發長義暫時告别,我抽泣着接受了自家長義是個臭屁傲嬌的事實。

“你喜歡那種造型也不是不可以。”

山姥切長義已經從男審口中得知這個本丸裡有自己同位體,不愧是專業人士,立刻就接受了這個設定。聽我描述他的長相,長義撚起自己的一縷銀發把玩,“留長大概需要三個月,不過後續保養需要一筆經費。”

“你保持這樣就很好,我喜歡你短發的樣子!”

不能讓他産生這種危險的想法,我把筆記塞過去,把他強行拉回工作狀态。

“來交換情報吧,你從審神者那邊得到了什麼消息?”

長義揉了揉胃部,“總之是個讓人胃疼的故事。”

由現任審神者、代号白的男性講述的是觀感完全不同的過往。

對審神者白來說,近侍刀山姥切長義一直都是最重要的人,因此當他知曉自己與刀劍男士之間存在親緣關系時也并不驚訝。

“我們的眼睛幾乎一模一樣,在得到答案之前,我就隐約察覺到了。”長義複述時還指了指自己的雙眼,“他是這麼說的。”

審神者口中的這個本丸的前任主人是另外一副形象。

“我對母親幾乎沒有印象,我很小的時候她就離開了,近侍從不主動提起她的事,直到我從倉庫的暗格裡找到她的日記。”男審如此講述,“其他刀劍男士那裡描繪的審神者雪是不苟言笑的類型,其實她的感情豐富而細膩,隻是太沉默了。”

知曉自己注定無法長久的生存下去,因此想要留下繼續熱愛這個世界的“結晶”。

長義将從前任審神者日記中摘抄的内容遞給我看。

——感謝你讓我在有限的時間裡感受到超越限制的愛,所以也想讓你感受到作為人類的幸福,請作為他的父親陪伴在他的身邊。

“一些陰差陽錯,這封留給近侍刀的信沒能送出,直到最近被現任審神者發現,想要解釋的時候,近侍刀卻完全不肯與他見面了。”長義歎了口氣,“站在‘刀劍’的角度我完全理解他的抉擇,保持距離或許更好。”

“怪不得老頭半強迫的讓我也參與任務,你這麼想就沒辦法解決問題咯。”

“我還沒有說完。”長義低下頭,從随身小包裡掏出一瓶不明粉末,“可我覺得‘山姥切長義’的想法太愚蠢了,得幫他提神醒腦。”

“啥?”我不明所以。

長義把瓶子塞到我兜裡,“我們去給他一拳。”

*

監察官長義提議的作戰方案簡單粗暴,比從這個本丸聽來的故事更讓我胃痛。

“我去近侍刀那邊,就說審神者在與我交談的過程中情緒過于激動因此突發疾病需要離開本丸就醫,他多半會懷疑,我來阻止他接近茶室。越是被阻攔,就越會想要見面。”

“然後,啪,皆大歡喜。”

“行得通嗎?”我說,“先不說鍊接的靈力能夠反應審神者的狀态,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雖然你們的根源一緻,這個本丸的山姥切長義是在前線磨煉多年的大前輩,真打起來你占不到便宜。”

“你擔心我會受傷?”長義甚至有些開心,看起來對自己的計謀自豪極了,“其實很好辦,我現在是擁有審神者的刀劍,等同于随身攜帶能量飲料。”

“嘶,不要用這種意義不明的比喻!真讓人後背發涼。”

“别挑挑揀揀了,總之你的任務是讓能量飲料、唔,是讓審神者‘白’失去意識,中斷靈力來源。”

怎麼做,從背後偷襲嗎?我比劃比劃,附近也沒有趁手的棍子。

長義向我手中的藥品使了使眼色,“用這瓶麻醉藥。”

我嘴角抽筋,根本不想問他為什麼會從腰包裡掏出麻醉藥。長義撸起袖口,把披風脫下塞到我的背包裡,準備輕裝上陣。

臨出發前,他突然想起還沒有為臨時作戰起個名字。

目光掃過牆邊凝起的冰,遂愉快的敲定,“就叫破冰吧!”

與其燃火融雪,不如持鑿破冰。

比起以第三方介入的方式緩和氣氛,直截了當的敲碎隔閡更快一些。

或許是個好主意。

【8】

我嘶嘶倒抽冷氣。

粟田口家的短刀們從上到下摁住我的雙手雙腿阻攔我亂動,藥研邊幫我給眼睛上藥邊搖頭,長谷部雙手握拳,揚言等長船家的内部批鬥會結束後,要到手合場裡好好教訓長義一頓。

“别、長谷部,千萬别,你們都太貴了,打壞了誰我都修不起。”

“看在主的面子上,噗。”

“憋不住笑的話就不要看我的‘面子’了好嗎。”

之後的發展....不是為了寫報告真的不願意回憶第二次。

簡而言之,作戰成功。

但是作為“破冰”行動的主要責任人,我承擔了一些小小的損失。

“竟然讓主公去給對方的審神者下藥、還試圖綁架那位審神者導緻近侍刀暴走?長義,怎麼可以把主人置于如此危險的境地!”咪醬生氣了,訓斥Joey的聲音都傳到這邊來,“眼睛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欸,自己摔的,咳咳,仔細解釋一下。”

說到黑眼圈的來源,其實不值得特意解釋。隻不過是我錯估了成年男性的體重,試圖搬運意識全無的“白”遠離長義們的戰場時腳下一滑,他的後腦殼結結實實的砸在我的眼眶上,僅此而已。

聽到我的慘叫,男審悠悠醒來,兩邊的刀劍男士同時停手。

父子相見将話說開,重歸于好....不對,從一開始就不是無法解開的死結,隻差一點點挑明真相的契機。

我們隻要創造出這個契機,不論用什麼方式。

任務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完成了,真正麻煩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我再三保證今夜什麼都不會做直接睡覺,等衆刃放心回房,本丸紛紛熄滅燈火,才偷偷溜出去,爬到本丸最高的屋頂上。

今夜的月色正好,借着月光文書上的小字也能看的很清晰。

“真就按實報告上去,會讓上面的家夥們笑半年。”我愁的牙疼,身後傳來瓦片的響聲。

纖長的手指伸過來,指着作戰方式那行說,“這裡寫‘在監察官的牽線下,目标本丸審神者與近侍成功會面,詳談後化解矛盾’,不必事事巨細,詳略得當即可。”

長義在我身邊坐下,“至于詳細的部分,不如就寫‘監察官山姥切長義’與‘目标本丸近侍刀山姥切長義’友好手合的戰鬥英姿吧。”

呵,這刃臉皮真厚。

“不是被咪醬關禁閉了嗎?”

“你還不是保證會直接睡覺?”

長義打開手機自帶的手電筒替我照明,“趕緊寫完,月光雖然明亮,時間長了總會傷眼的。”

按照他的建議三兩下趕工完成任務報告文書,然而爬上爬下鬧騰一番,睡意全無。

長義陪我坐在屋頂聊天。

“通過這次任務,你有什麼想法?”

冷不丁的,他突然開口問道。

我滿腦子都是與任務無關的雜念,一時總結不出像樣的結論,不過要說單純的想法的話,“我想,嗯,還是把手機還給你。”

“為什麼?”

“無功不受祿?”

“這句話你說過了,隻是接收禮物的話沒關系吧。”

“可這讓我們之間的距離更大了。”我将和他一樣的林檎15pro放在他的手心,拍了拍,“現在的我還沒有辦法掌控出太超過的力量,不勞而獲會讓我感覺自卑。”

“......”長義低下頭,“抱歉,是我欠缺考慮。”

“不過從這次的出陣我至少學習到了一點——人生苦短,一味沉浸在自己的‘原則’裡,有時候會鑽牛角尖。”

“遇到瓶頸時就去向他人求助,有借有還,既能解決問題也不至于損害自己的‘原則’。”

從他手裡取回手機,對着月光拍下長義的側顔,這次我想換成自己喜歡的屏保,“再借我使用一段時間吧,等我積攢足夠,會給你應得的酬勞。”

山姥切長義低頭沉思了好一會兒,“你不會隻是在說手機的事吧。”

呃。

“那你當我隻是在說手機的事好了!”

“我可沒笨到那種地步。”長義握住我的手,“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我想了想。

“你就陪着我....在這個本丸,總有一天我會出人頭地。”

與2019年的那時立場颠倒,這次換我來追逐他。

“我在未來等你。”長義理解了我的梗,與我十指相扣。

我松了口氣,跟着他笑起來,“那我馬上就去,跑着去。”【注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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