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回家。”
節目組準備的房子門鎖是人臉識别,每當識别到嘉賓的臉,門鎖自動開啟,并報出歡迎的話語。
周上在門廊換鞋,帶着一手的菜走進屋子裡,一進門就開始東張西望:“沒人嗎?”
穆子平帶着剩下的物品走進來。
“我們好像是第一個回來的。”周上把菜放在廚房。
屋子裡的鐘時針指向6點,分鐘走過大半圈。
“還沒有人回來嗎?”穆子平還以為他們回來的時間已經算晚的來着。
周上走向外邊,從玻璃窗裡看到江故和楊枝的房間空無一人,再走進來:“他們都去哪兒了,那麼晚都不回來?”
穆子平當然也不知道。
“你現在要做飯嗎?”穆子平把菜放在廚房。
“嗯,”周上走向廚房,開了燈,“做完了,讓他們回來看着我們吃。”
周上隻是開玩笑,他拿出來的還是六人份的飯菜。
但穆子平還真有點兒擔心來着:“他們會不會在外面吃飯?”
“先做着吧,”周上沒想太多,“要是他們不回來,那做多了的菜就放冰箱好了。”
“我來做,”畢竟是周上打賭輸了,“你先休息一會兒,如果我需要幫忙的話,就找你。”
“行,”穆子平應承,“我先上去換個衣服。”
“好。”周上正把買回來的酒水飲料放進冰箱。
要先做什麼呢?
周上站在廚房裡思考。
周上和穆子平購物的時候事先商量過今晚的菜單,是以他們想吃的菜為優先考慮目标的。
周上打算做彩椒炒通心粉,清蒸山魚,水煮西藍花,煎牛排和炒雞蛋。
但是周上對于這裡面任何一道菜要怎麼做,都沒有一點兒頭緒。
魚是商家已經處理好的了,周上把它放在竈台旁邊。
死掉的魚從塑料袋裡漏出血水,周上在不經意間聞到那股腥味。
“這樣是對的嗎?”周上感覺到一頭霧水,“它好大一股味道。買回來的魚要洗嗎,還要再次處理嗎?它是不是變質了?”
[周上:“當時就是很後悔,我為什麼說要做魚?”]
周上要開始做菜之前先用手機查菜譜。
網上有很詳細的菜譜,從剖魚到蒸魚到如何加配料。
它看着菜譜,感覺挺簡單。
最複雜的處理魚的部分反正已經有商家處理好了。
周上從廚房裡找出手套,捏着塑料袋拎起,把魚倒在水槽。
他用清水洗魚,哪怕是面對着死掉的魚,好像也還是有些莫名的害怕。
周上用手指戳兩下魚,洗魚像摸魚,都不敢把整個手放上去,他看起來有點兒像在給魚按摩。
“這是鱗片嗎?這是鱗片吧?”周上洗魚的時候洗出了透明的薄片,周上感覺到不可置信,還感覺到……受傷。
周上睜大了眼睛:“賣魚的人沒有把它處理幹淨。”
他把洗幹淨的魚放在砧闆上,學着網上的菜譜,用刀在魚身上劃開。
刀鋒貼着他的手劃破魚,很危險又安然無事地度過了。
周上把姜洗了,切絲——有粗有細的一堆絲,不重要,反正都是用來吃的,他切了很多姜絲,都鋪在了魚身上。
“還挺不錯的吧?”周上捧着那盤魚到鏡頭前,“挺有模有樣的吧?”
教程上說蒸魚蒸十分鐘就好了,周上打算等大家回來之後再做。
他把魚放在一邊,開始做别的事情。
周上做菜第一步:查菜譜。
黑椒通心粉,配料是這些,醬料要用到這些,這樣煮,這樣炒。
周上把需要用到的食材都拿出來,需要用到的醬料和工具也事先确認。
“黑胡椒粉……黑胡椒粉,”周上在廚房等于是闖入了一個完全陌生的領域,黑胡椒粉在眼前也看不見,“沒有黑胡椒粉,白胡椒粉也一樣吧?”
當周上決定用白胡椒粉代替黑胡椒粉之後,過了幾分鐘,他又突然發現黑胡椒粉的存在:“啊,原來在這裡。”
穆子平換了一身衣服走下來:“需要幫忙嗎?”
周上思考了一下自己一個人完成晚餐的可能性,可能是有點兒難。
周上:“可以幫我切一下辣椒嗎?”
穆子平:“好,要怎麼切?”
周上從菜譜上得來的切法,自己上手,切第一塊也亂七八糟,切了兩塊完全不一樣形狀的,但是自己感覺還不錯:“就這樣切就可以了。”
穆子平沒琢磨明白周上要怎麼切,隻是按自己感覺切了辣椒。
伍恩賢和楊枝回家風風火火。
“歡迎回家。”門外的歡迎聲音響起,有點兒遠,周上很認真在做菜,沒怎麼聽見,穆子平隐約地聽見了。
“我們回來了!”楊枝換鞋的時候就已經揚了聲往屋子裡說。
“回來了!”伍恩賢像是在給楊枝做和聲,大聲地也喊着。他等楊枝換完鞋才換鞋,在他後頭走進去。
周上和穆子平在廚房裡應答,楊枝順着聲音走到廚房。
“哇,”楊枝和出門前已經全然兩副打扮了,在水上樂園淋濕的頭發在回來的途中已經吹幹,略微有些淩亂但又柔順地貼在腦袋上,“你們回來得好早,已經在做菜了嗎?”
楊枝被曬了一天,連防曬霜都估計脫得七七八八了,一張臉被水反複洗過,幹幹淨淨的。
他散下頭發的樣子顯得格外乖巧。
“不早了,七點多了。”周上正在用刀分割西藍花,擡頭看他們一眼,又沉浸在做飯中,“你們吃飯了嗎?”
[周上:“因為我不會做飯,所以要更專注一點兒。”]
“沒,”楊枝穿着拖鞋踱步過來,看周上在忙活什麼,“我們快餓死了。”
伍恩賢還穿着白天那套紅色無袖T恤和紅色長褲,少了帽子和背包的搭配,他這一身更接近日常。
他頭發也是淋濕又吹幹,散漫地揚在腦後。
有點兒張揚的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