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故說完之後,大家讓江故指定一個人說。
江故其實原先也是對祝餘有一些好奇,然而大家今晚對祝餘的關注已經很高了。
反而是看起來隻有和貓呆在一起才最放松的陸裡青……好像有點兒太低調。
所以江故讓陸裡青先介紹自己。
“我是舞者,今年25歲,也是一個婚禮司儀。”陸裡青說。
陸裡青是從高中開始學的跳舞,拿過一些獎,後來就有收一些學生教他們跳舞。
他剛上大學不久就開始獨自生活了,這幾年換過挺多次工作,最後比較穩定的是當了婚禮司儀,做這份工作已經有半年多了。
介紹陸裡青的視頻裡有陸裡青在舞蹈室跳舞的視頻,有他當婚禮司儀時候西裝革履的樣子。
他長頭發的時候比較多,長發在工作時總是紮成一個丸子頭,臉小,輪廓瘦削分明,藝術家氣質也很明顯。
也有他在家裡生活,和他的貓混在一起的各種樣子。
婚禮司儀也是楊枝曾經想象過自己能去從事的職業之一。
楊枝喜歡陸裡青的貓,也好喜歡陸裡青的職業,他看向陸裡青的眼神頓時都多了光。
“我喜歡我的工作,”陸裡青說,“它們讓我感覺到生活是很幸福的。”
楊枝也很喜歡陸裡青對工作的熱愛。
[楊枝:“是我很羨慕的狀态。”]
要說楊枝不喜歡采購員這份工作嗎?
也不是。
他的工作穩定,薪資可觀,職場環境也算舒服,學曆和事業都拿得出手,沒什麼可挑剔的。
楊枝沒有對自己的事業有過太多設想,從事的職業實際上也不是和他讀的專業對口的方向。
當時選實習的時候是覺得它可以接受才選擇的這個工作,後來也是覺得可以接受,所以一直做下去了。
選擇自己喜歡的工作,熱愛自己的職業,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楊枝不知道。
他甚至沒有對别的職業感到有太多的好奇。學了一些别的技能,也不是為了要換工作。
他沒有能促使他去換份工作的目标,沒有超級想要去做些什麼,他沒有感受過對一樣東西特别熱愛、特别執着的感覺——有時想起來,有點兒遺憾。
因此,楊枝羨慕陸裡青,羨慕他喜歡自己的職業,羨慕他有自己喜歡的職業,也羨慕他能在自己的職業路上閃閃發光。
楊枝摸着水杯,指腹摸到手心,隻摸到一手冷冰冰的濕漉漉。
陸裡青說完,選擇的下一個人是周上。
“我大四,今年準備畢業,七月份就要到一個小島上去做數據監測員。”周上處于已經交完了畢業論文、得到了offer的狀态,其實也算按部就班,一步步往前走,“平時也玩點兒音樂。”
周上正業是學生,副業是唱作人。
預備正業是數據監測員,副業仍是唱作人。
音樂是周上的副業,但實際上也是始終陪伴他、在他生活裡充當着重要角色的存在。
一樓客廳裡的音樂區是為了周上而設置的專屬放松角落。
周上一開始接觸音樂是家裡讓他學點兒課外技能,後來是他自己願意學:
小學開始學鋼琴,高中學吉他,會打一點兒手鼓和架子鼓,他從初中開始自己寫點兒歌詞、嘗試譜曲。
周上把自己的作品發布到網上,他的音樂賬号有七萬多粉絲。
但他沒想着進娛樂圈,玩音樂就隻是玩兒,也沒想過要當一個全職歌手。
因此,他才一準備就業的時候就選擇了去上班。
“數據檢測員?”楊枝疑問。
“嗯。”周上應。
“小島上?”伍恩賢疑惑。
周上點頭。
“在哪兒?”伍恩賢忍不住追問。
這點兒好奇好像和心動沒有關系,隻是單純好奇。
可惜周上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周上沒有遲疑,接到問題的時候稍微停了一下,但那麼短暫的停頓是來不及思考什麼的。
周上說:“我也不知道,好像沒有名字,就是一個小島。”
江故也看了周上一眼。
這倒是江故不知道的關于周上的信息了。
江故和周上是同一個大學,同一個校區。
他們大一上學期開始談戀愛,大一下分手,
現在江故本科還沒有讀完,周上已經準備要去工作了。
他們即将越來越遠。
江故靜靜地看着周上。
這一刻,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心情。
周上說完,也轉頭看了江故一眼。
江故偏開頭,避開了周上的視線。
周上指定的下一個人是蔣琰。
“我是地鐵運維工程師,29歲。”蔣琰聲線偏低,語音沉沉,如他給人感覺一樣沉穩。
[蔣琰的同事A:“琰哥在我們部門是踏實肯幹的典範,技術過硬,是我們學習的榜樣。”]
[蔣琰的同事B:“蔣琰不怕苦,不怕累,堅毅認真,話少,但每次工作有他,我們就很放心。”]
[蔣琰的同事C:“琰哥總是把最艱難的活攬在自己身上,對我們這些後輩關照有加,不邀功不喊苦。他每年都會去爬什麼八千米的高山,去那個什麼……南極徒步,我特别佩服他,他特别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