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沈潋果然兌現了諾言,不單單烤了紅薯還烤了香腸,以及五花肉。
她在村裡住的地方是鄰居老奶奶給二兒子修的婚房,二兒子有了孩子後覺得良中的教育不行,于是帶着老婆孩子去了州上了,房子也就空了下來。
沈潋要拍節目,住在縣城雖然環境好,但是來回不方便,等範爻來了之後她倆商量了一下便在鄰居奶奶家租下了這棟房子。
沈潋是個天生笑臉的好人緣,她最開始隻叫了範爻顧玦以及小何,結果聞着味兒過來的劉導不滿意了:“怎麼不叫姐姐我啊?”
說完就進了院子找了個椅子坐下來了。
剛坐好就看見脫了外套,穿着白襯衫圍黑色圍裙的顧玦在一旁默默洗紅薯。
劉導:“……”
要不我現在就走?
沈潋拿着夾子在燒炭,看了眼滿臉想跑的劉導,心想我不叫你你以為我是吃獨食啊?
不過來了還想跑?
沒門!
沈潋指着一邊的生菜,對劉導道:“來得正好,劉導,那兒的菜還沒有人洗呢。”
想走走不了的劉導默默地端着小闆凳去水龍頭底下洗生菜了,洗了一半覺得自己這樣太虧了,她隻是想蹭個飯吃,怎麼還遇上甲方的瘟神了啊?
于是導演一個電話打給了編劇:“老許啊,你想吃燒烤不?”
電話那頭因為憋不出稿子的編劇非常高興,“什麼,咱們要進城去吃燒烤?”
打從他們過來了之後就一直在拍攝地準備前期工作,壓根沒有時間進城,都快忘記城裡長什麼樣了。
節目組的盒飯是好吃,但再好吃也架不住孩子饞燒烤啊。
編劇二話沒說就答應了,說馬上就過來。
導演怕不夠吃,想了想又讓編劇過來的時候搞點五花肉。
這點小事有什麼難辦的?包在編劇身上。
然後五分鐘後,提了五斤五花肉過來的許編劇就進門了,歡喜道:“真是巧,我住的村民家今天剛好上街了買了五花肉,嘿嘿…”
笑了一半發現顧玦這尊大佛也在院子裡。
還在洗紅薯。
聽到她進門炫耀的話後顧玦擡頭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
許編劇頓時啞巴了:“……”
顧玦這個瘋子天天吃飽了沒事幹,催着她們要拍攝計劃,搞得跟顧玦開了幾天會的許編劇現在連個姓“顧”的名都聽不得。
一聽就汗流浃背。
哪個文人不怕被催稿啊。
許編劇站在門口提着五花肉看樣子很想走人,劉導笑眯眯的,還管她叫“妹妹”,“看咱們許妹妹饞的,一聽到有燒烤就過來,還帶了東西,你說你,來就來,還帶什麼禮?”
“……”被導演坑了的許編劇硬着頭皮在幹笑。
好在沈潋過來打了圓場。
有沈潋在,顧玦看起來挺正常的,讓她洗紅薯就洗紅薯,讓她去搬椅子就去搬椅子,一點架子也沒有。
搞得許編劇忍不住跟劉導咬耳朵道:“顧總怎麼也在這?”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我來的時候她就在這兒了。”
身為乙方,大家都不想跟甲方的人呆着。
雖然這個甲方除了工作以外别的還挺好相處的。
四個人一下變成了六個人,一個人的飯也是做,六個人的飯也是做,何況隻是燒烤。
沈潋一點不含糊,端着小闆凳就在燒烤架前坐下了,“都吃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