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林恩,根本就沒有拒絕的權利,甚至被約和頌的動作牽扯到了痛處,臉立刻扭曲成包子褶。
“至于你的這位朋友,我想你會說服他加入我們的,對吧?”
林恩還能怎麼辦,打又打不過,自己好友還被他捏在手上,隻能憋屈地答應了。
見林恩答應了,約和頌才大發慈悲地放過伊萊,“不要試圖抱有僥幸心理,以後你再有什麼大逆不道的想法,我都能知道得清清楚楚,還想保有這條命,就不要做多餘的事。”
臣服于他的蟲族,才有被他庇佑的資格,在諾德爾菲,忤逆者隻有一個下場。
約和頌垂下眼簾,想起了不久前有人對他的評價——你更适合做暴君——現在想來,倒是說得不錯。
“還有你,”約和頌轉身看向角落努力降低存在感的第二基地負責蟲族,在對方的恐懼目光中丢下一句話,“把你知道的消息,不管是你了解還是不了解的,統統告訴他。”約和頌對着聆音揚了揚下巴,“我帶着他們,一起去會會那幾位來自東劫的使者。”
聆音将第一個任務看得很重,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圓滿完成任務。
約和頌随手喚回他的劍,一愣,劍身在未飲血時是碧青色的,如同洶湧的深潭,他一直沒有給它取名,總是無名無名的叫,是因為他也不知道這把劍叫什麼名字,他直覺它肯定是有自己的名字的,但是它現在并不願告訴他真名。對于這把劍的運用,約和頌已經越發得心應手,他總會等到那一天的,但在那之前,還是叫無名鐵劍吧。
林恩從牆上咚地摔下來,扶着牆顫顫巍巍地站起來,緩了一會後又将滿頭大汗渾身無力的伊萊扶起,同時不約而同地對上視線,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崩潰——這是從哪蹦出來的大魔王啊!兩個蟲族互相攙扶地來到約和頌面前,那姿勢真是叫人聞者落淚見者傷心,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虐待老人。
約和頌一時被自己的聯想逗笑了,見對方控訴的視線傳來,掩飾性地咳嗽幾聲,“剛才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嗎?你們也不想北禍被毀于一旦吧?既然如此,那麼我們的目标都是一緻的。”哪怕不一緻,約和頌也得将它掰成一緻。
“我不會虧待跟随我的每一位蟲族,你們想要的無外乎幾種:科技、武器、權利、以及對抗侵蝕的能力,而這些,我都能給你們。我實話實說,我來自天外,對,沒錯,就是你們想的那個天外,不是東劫,不是中庭,是宇宙,我是來自蟲族帝國首都戈瞳赫恩的七上将之一賽威亞娜麾下的代行執行官,姬如翡。”
在聽到末尾,伊萊的神情變得非常恐怖,林恩扯了扯他的衣服,示意他收斂一點,約和頌将他們的小動作都看在眼裡,隻是挑了挑眉,輕笑“信不信全在你們,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不是你們莫名其妙将我抓過來,我也不會這麼快就亮劍的。本來嘛,我就是打算看完血狩宴直接去南厄的,誰叫你們這麼熱情,一個個非要我體會北禍的風土蟲族情?沒辦法,那我隻好卻之不恭了。”
“四方隻是我的一個起點而已,諾德爾菲頂上的陰霾存在太久了,醞釀了許多阻礙它發展的絆腳石,這些都是我需要清理的對象。除此之外,甚至還有打算将它徹底分割的外來種族,那他們想都不要想!”約和頌手中亮起金色的華焰,被他猛地攥滅,化作點點火光落入伊萊和林恩體内,僅是眨眼的功夫,二者身上的傷恢複如初,除了伊萊的神情萎靡一點,幾乎看不出多少異樣。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經典的馭人套路。
“一直以來被東劫管束着,資源被限制開發,科技拖後腿,你們難道真的甘心嗎?甘心北禍的蟲族一輩子都生存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嗎?惡質不會大發善心地放慢侵蝕的速度,你們最近若是有檢測血河的情況,想必也知道血河内部的平衡快要被打破了吧,惡質的濃度即将達到臨界點,屆時,血河将被惡質徹底侵蝕,這條維系着衆多生命的河流也将不複存在,到那時,從南厄侵入的異種,将在血河的加成下侵蝕更多生命,你們難道忍心眼睜睜看到這一切嗎?”
約和頌:“我告訴你們我的答案,哪怕隻有一絲一毫的可能性,我也會奮不顧身地阻止即将發生的災難,救下每一個無辜的生命!”
無關任何私情,他隻是覺得他會這樣做,他也應該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