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操作下來,大辟邪仰倒在床上,讓黎行晚趴在自己的肚皮上。
辟邪的體溫本就偏高,玩鬧片刻停下來,直接把黎行晚蒸得昏昏欲睡,軟在他身上,像是一灘水一樣。
北洛想起當初,她假裝成小辟邪癱在地上,也是直接變成了“一灘辟邪”,忍不住笑出聲來。
黎行晚整個身體被他的笑震了一下,迷迷糊糊地像樹袋熊一樣,攀着大辟邪的軀幹往上爬,伸手夠他的下巴。
“你笑什麼啊?”
“咳…沒什麼。”
北洛仰着腦袋躲開她的手,快速地否認了。
他突然想起來當初那一灘辟邪的樣子,不就是被自己順手揍的嗎?
還是不要說出來,給他們平順的感情硬造波折了……
所幸黎行晚也沒太在意,又說:“北洛——我想摸你尾巴~”
北洛上一秒還在心虛,這一秒就沒拒絕:“好吧。”
他把尾巴翹起來,突然發現這個造型怪猥瑣的,又立刻把尾巴放下去,低頭沖她吹了口氣,說:“你先下來。”
黎行晚埋在他身上搖頭,悶悶道:“這個床已經沒有我的位置了。”
北洛:“……”
北洛無語地縮小身形,胸腔用力把她震了兩下:“下去。”
黎行晚心酸地一個翻身,滾到了床闆上,倒是還記得伸手在他前肢裡側撈了一把,以免掉落床底。
感覺又被撩了一下似的。
她小聲笑他。
“北洛……你好像貓咪哦。”
他是不懂得什麼敏感部位這種理論知識——真不知道黎行晚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奇奇怪怪的理論知識——但是不妨礙他再度感到針對她的,想要吞吃入腹的豐沛食欲。
不如說,這種食欲從一開始就沒有消解下去過。
可是他又不能真的吃她。
于是磨了磨牙,換了個姿勢趴在床上,讓她枕到自己的側腹上,然後把尾巴卷過來蹭她的腿。
在她伸手抓住之前又快速地把尾巴翹起來。
……這誰能忍?!
黎行晚一下子清醒了,誓要把他的尾巴攥在手中!
又是好一頓上蹿下跳,為防她逼急了從尾巴根開始往上摸,北洛看時機差不多就把尾巴尖遞到她懷裡給她抱。
順便嘲笑道:“誰像貓咪?”
“……”
黎行晚被激怒了,抱住尾巴就咬。
“嘶……你松口!”
大辟邪一下子就站起來了,尾巴一直在掙紮。
雖然咬不斷,但尾巴這種部位被咬住真的很痛,問題是他還不敢強行把尾巴從她嘴裡抽走,就怕不小心把她的牙給帶出來幾顆。
家暴啊這是!還能不能好了!
北洛咬牙切齒,停止無效掙紮,砰地變回人形,把她壓在床上。
本來嘴裡還咬着東西,這驟然消失,黎行晚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北洛忽然發現她身上沾滿自己的味道。
懷裡也是,肩膀也是……
手上也是,發絲也是,嘴巴也是……
熱騰騰的,香噴噴的,帶着些剛出鍋的鮮色。
他喉間一顫,終于意識到自己不是餓了,而是想……
食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