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克斯擡刀擋住,輕描淡寫的接住他勢大力沉的一擊。
也許香克斯不想事态變得不可收場,二人之間的較量十分克制。
格裡芬的揮砍大多是為了抵擋達爾梅西亞的攻擊,主動進攻的次數并不多,也沒給他造成太大的傷害。
以一個四皇的實力而言,他出手的确十分克制。
“頭兒也太狡猾了,抛下我們一個人找樂子。”
拉奇魯啃着大骨肉抱怨道。
“香克斯出手有分寸,又不能真的跟海軍開戰,現在這樣剛剛好。”
本貝克曼緩緩吐出一口煙圈,狹長的雙目緊盯對面的戰場。
“就是!真要認真起來,對面那群海軍可是連船長的一刀都接不下。”
耶稣布端着狙擊槍觀察軍艦上的情況。
在戰場上身為一名狙擊手要時刻注意戰局的變化。
哪怕這是一場一遍倒的戰鬥。
軍艦上帶着狙擊槍的海軍更是他重點觀察對象。
“唉~完全不是對手啊。”
這個大海真是殘酷。
一個動物果實能力者,從加入海軍那天起,二十多年兢兢業業,每天在訓練場揮灑汗水,依托海軍完善的培養體系,靠着過人的天賦,才能在這個不到五十歲的年紀成為海軍中将,執掌一方。
但是,在面對一個隻有三十多歲的海賊時,要靠着對方放水,才能勉強過幾招。
人與人之間天賦上的差距,真令人絕望。
看着達爾梅西亞在紅發手下苦苦掙紮,阿貝多實在是于心不忍,打算幫他結束這場折磨人的戰鬥。
墨鏡後的雙眼一瞪,蘊含着殺氣與劍氣的目光,直射向那個敢拿着狙擊槍瞄準他的人。
快超過三秒了!給我懂點禮貌啊!
“哇!”
耶稣布後退了一步,捂着眼睛驚呼一聲,冷汗更是止不住的從額頭留下。
剛才在瞄準鏡中,他的眼睛似乎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
“沒事吧,耶稣布?”
“沒事,緩一緩就好,告訴船長,那艘軍艦上,還有高手在隐匿氣息。”
德雷·佛斯号的異動也引起了香克斯的注意,揮刀抵擋的動作一滞。
達爾梅西亞右腿重重往前一蹬,繞過香克斯手中的格裡芬,曲起手肘向他的胸口撞去。
香克斯倒退兩步,胸口的武裝色散去,他長籲一口氣。
“看來我們不能繼續了,還是請你們睡一會兒比較好。”
香克斯微微一笑,他有些在意剛才船上發生的事,就不陪這個海軍玩下去了。
随後雙眼一瞪,一股莫名的氣勢從他的身上升起。
天空伴随着一股強橫的氣息而變得晦暗。
刹那間,以香克斯為中心,天頃地倒!
那股氣勢似乎能壓垮一切。
軍艦上海軍,除了達爾梅西亞在奮力抵抗,其餘海軍紛紛雙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阿貝多也找了好角度,安心的躺了下去。
“霸王色!可惡!”
達爾梅西亞半跪在地,五指深深嵌入堅硬的甲闆中,咬着牙奮力抵抗着。
香克斯再向前踏出一步。
“不愧是四皇,這個霸王色,真的……離譜……”
達爾梅西亞在不甘、憤怒和擔憂等情緒中,失去了最後的意識。
幾名紅發的幹部跳上軍艦,來到香克斯身邊。
“香克斯,這些海軍怎麼處理?”
本貝克曼叼着香煙,目光在失去意識,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海軍身上掃視着,試圖發現那個耶稣布所說的藏起來的人。
也沒什麼特殊的存在,是被香克斯的霸王色一起震暈了?
“赤犬趕過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說道一半,香克斯原本嚴肅的臉,瞬間換上期待的目光看向貝克曼。
“為了慶祝我們打敗了海軍,來開一場宴會吧!”
“不行,這個月船上的支出已經嚴重赤字,大部分的支出都在你要開的宴會上。”
本貝克曼毫不猶豫的拒絕。
“不要這麼絕情嘛,貝克曼~”
毫無形象的香克斯似乎想到什麼,眼前一亮。
“軍艦應該有能開宴會的食材,作為海賊搶奪敵人的财寶,也很合理。奇魯,你帶人去軍艦的儲藏室和食堂看看有沒有能用上的。”
“好的,頭兒!”
拉奇魯搖晃着肥碩的身體,帶着幾名船員向軍艦内部走去。
躺在入口處不遠的阿貝多默默無語,真是嚣張啊,紅發!
轉念一想,一點吃喝罷了,眼睛一閉,就當看不見。
軍艦上的酒,大多都是常見的朗姆酒,帶的也不多。
海軍們補充水分,靠的還是淡水。
畢竟海軍後勤的環境要比海賊好多了。
就當打賞給要飯的乞丐,積累功德。
啵噜啵噜啵噜啵噜~
電話蟲那奇怪的鈴聲,從甲闆上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響起。
瞬間,原本還在嬉笑的幹部們停下動作,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