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譯:“你幹嘛去了?”
“我剛出去了一趟,”盧卡斯坐下,拿了一張地圖鋪在地上就開始畫,“我去摩天輪看了一眼,每個艙都打開了,沒有出口。”說着在摩天輪上畫了個叉。
“不是等等,你從哪來的這個地圖。”江譯疑惑。
“我昨天給他的。”易塵說。
盧卡斯繼續說着,“你們一會兒可以出去看看别的地方,我先休息一會兒。”
“對了,今晚更麻煩了,遊客中已經出現變異了。”
“變異?”
“就是人變成喪屍,小心碰到的每個人,因為,”盧卡斯一笑,“可能不是人呢。”
說完他便發現易塵盯着他看,便擺擺手,“喂喂,不是吧小塵塵,我這麼為你們出生入死,你竟然……”
“你竟然懷疑我?”盧卡斯心碎,裝出痛苦的表情,緊接着說:“安啦,感染的人已經加入喪屍大軍了。”
“合情合理,”易塵回,“我們走吧。”
江譯和易塵兩人一前一後出了結界。
血月當空,腥臭的味道令江譯捂住了口鼻。
“走,去鬼屋。”
倆人一拐進了門,屋裡忽亮忽滅昏黃的燈讓氛圍更加的陰森森,更何況現在外面是大型真人逃亡遊戲。
可是裡面靜悄悄的。
倆人慢慢地往裡面走,“哎,你看這是什麼。”江譯從一個殘破不堪的桌子上找到了一幅畫。
易塵拿起來認真端詳,畫就像是幼兒園小孩塗鴉的一樣,畫的是兩個俊美的男孩,一高一低,高的旁邊歪歪扭扭寫着稚嫩的字“哥哥”,而哥哥牽着另一個男孩的手,也就是弟弟,兩個人站在幽長的巷子前,開心地笑着,但是很詭異——跟那個商販笑得一樣。
翻過來,畫的背面寫着一句話——【開始:弟弟病了】
“吱呀~~~”
江譯推開了一扇塗着人造血的鐵門,發出駭人的聲音,裡面擺放着一個書架,上面放着一個帶有密碼鎖的盒子,他過去擦了擦盒子上的灰塵,喊道:“易塵,你來看這裡。”
易塵走過去,盒子上面用刻刀刻着一段話:“他的一生都在渴求太陽。”
“誰的一生?”江譯看着那四個待填的密碼空,“life?一生可不是這26個英文字母随便找四個拼湊就能概括完的。”
易塵:“帶上,以後慢慢解。”
江譯:“不行,我試過了,剛才打算拿過去給你看,它一動不動,拿不起來。”
易塵過去試了一下,果然是拿不起來。
“那放在這吧,應該有别的線索。”
倆人轉頭去了别的地方搜羅,易塵又在一個挂滿恐怖面具的下面找到了一張畫,還是剛才那兩個男孩,哥哥頭發金黃,弟弟滿頭烏發,兩個人手牽着手,站在太陽下,詭異地笑着。
畫後面也寫着一句話——【4:陰暗巷子】
看來這畫就是線索了。
“江譯,你找找有沒有這樣的畫。”
易塵指了指手中的畫,江譯點了點頭用手比了個“ok”。
接着江譯轉頭開始尋找,他低頭翻找櫃台上的東西,“啪——”,像是一團粘膩的物體,江譯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落在了自己的頭頂上——還帶有溫度,緩緩地淌下。
江譯剛想伸手去拿,可伸到一半手又停下了。
“易塵,我……”江譯僵硬的回過頭。
“什麼表情,見鬼了?”易塵看着他哭笑不得的表情,不知道又想搞什麼鬼。
江譯用手指指自己的頭頂,小幅度地點點頭,說:“我,我頭上有東西,有東西抓着我。”
易塵不解,看了他一眼感覺沒什麼異樣,便走過去想看看,卻被易塵制止了。
江譯:“你别過來!這邊有不幹淨的東西。”
易塵不管他,按推理工作人員現在都異變了在外面撕咬。
他走過去盯着他的頭發看,“确實,你頭上的東西……”
“嘶哈,今天你就要被我撕爛啦!桀桀桀——”
易塵話還沒說完,幽暗處傳來一陣恐怖的聲音。
“啊啊啊啊!易塵救我,我還不想死!”江譯吓得跳到易塵身上,緊緊地攥住他的衣服。
易塵:“……”
他看着自己身上的一大坨笑了,雖然自己也不矮,但跟江譯比起來還是差點。
“一米八六超可靠?嗯?不是累贅很有用?”
“我不是,我錯了,救我塵哥!”江譯趴在旁邊人身上瑟瑟發抖。
“下來,你太重了。”
江譯這才發現自己摟住易塵的脖子挂在他身上。
“呃——”他遲疑地撒開手,“咳咳,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江譯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易塵看着他淌滿血的臉,遞給他一個手帕,“你那是人造血,”說着示意江譯擡頭看,“櫃子上的那一袋破了。”
“那個聲音,應該是錄音。”
“至于為什麼你覺得會有人捏你的頭,大概頭皮發麻,簡而言之——”
“你犯神經。“
“……”
江譯聽着易塵的嘲笑,道了謝默默接過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臉。
“把手伸出來。”
冷不丁的,江譯疑惑,但還是照做了,隻見易塵從腰間卸下一把匕首,放在他手裡。
那是把通體全黑,手柄處鑲着金絲線的弧形匕首,本該冰冷的鐵器,江譯卻覺得燙的吓人,他手一抖,後退一步,匕首垂直落地發出“铛啷”的聲響。
看着掉落的匕首,易塵有點疑惑:“會用刀嗎?”
“不太會。”回過神的江譯有點難為地開口。
易塵:“……”
“就是……會用菜刀,可以嗎?”遲疑了一會兒,江譯小心地補充道。
“……菜刀也行,夠用了,别死就行。”
看着繼續忙碌的人,江譯盯着易塵的背影,默默彎腰撿起地上的匕首,細心地擦拭後笑着收到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