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走進影院,身後的門被關上,還給江譯吓得心裡一顫。
但應該正常吧,他看恐怖遊戲裡一般都這樣。
倆人繼續往裡面走。從外面看不出來,裡面竟然還是能容納兩百多人的大影廳,就是座位沒有固定,願意坐哪兒就做哪兒,不過江譯草草看了一眼,大多數都擠在中間。
壞了,擠在中間豈不是到時候連跑都跑不了?
“塵哥,坐第一排?”
“随你。”
江譯樂呵呵在一衆人詭異的視線下拉着易塵的手來到第一排,隔着手套都能感受到他的溫熱,待兩人坐好後江譯抽回手,過了一會兒又控制不住自己,捂住耳朵微微彎下腰。
草,摸到手了。
一旁不知道被惦記上的易塵皺着眉頭看着他彎着腰還撐着頭。
“你要變異了?”
“不…不是,”江譯直起身子,但耳朵還是有點熱,“有點黑,剛才沒适應過來,現在沒事了。”
狐疑看了眼他的眼睛,易塵沒再過問。
全場寂靜下來,過了一會兒,小導遊出現在座位前面的空地上,給各位紳士地鞠了一躬。
“影片全長一個小時四十二分鐘,請耐心觀看。”
嘩——
她身後的屏幕突然亮起來,她笑了笑蹦蹦跳跳跑到江譯旁邊靠着他坐下,與此同時大屏幕上的畫面開始跳動。
一個穿白裙的小木頭人頭上帶着小皇冠蹦蹦跳跳從黑色城堡跑出來,手裡拿着劍不斷砍向前面的木頭野豬,後面兩個長輩樣的小人在後面追,指着倒地的野豬大聲呵斥,女生非常不理解轉身跑走結果被野豬身體絆倒,黃冠摔掉,白裙子變成黑裙子,小女孩卻爬起來高高興興跑遠,野豬也醒過來把皇冠蹭到頭上情緒高漲撞開長輩跑走了,留下兩個小木頭人面面相觑。
“這什麼?動畫片?還是默片。”
後排有人嘁嘁喳喳,像是感到無聊還傳來哈欠聲。
影片到野豬跑遠就慢慢變黑,緊接着幕布亮起來,又是拿着劍的小女孩,還是剛才那個循環。
“這什麼啊?難不成就六分鐘的片播好幾遍?”
影片是在循環着,還是那個小女孩,還是砍豬,看不出來身為喜劇他的笑點在哪裡。
“喜劇?”江譯悄聲問着旁邊的導遊,她全神貫注臉上洋溢着快樂的笑容。
“是喜劇啊,這是我第94次看這個電影,常看常新呢!”她的語氣聽上去不像假話,隻不過94次……
“看不膩嗎?”
“常看常新怎麼會膩呢?真奇怪……快看!!果然她的衣服換了。”
她像是确認證據,指着小女孩的一個裙角說:“有朵小紅花,第一次她來的時候沒有,是純白的,你看見了嗎?果然我是對的,回去我要跟女爵說哼哼。”
果然有。
隻不過很小,一晃而過不會有人發現,除非看上百八十遍。
但是很快,就不僅僅是導遊,所有的人都能看到女孩的裙子開始大片的紅,直到片尾,小女孩的白裙子變成紅裙子,被野豬絆倒也不會變成黑色,野豬沒有帶上皇冠,而是把小木頭人撞散架。
吃掉。
然後幕布黑了。
劇院燈亮起。
“啊啊啊啊啊!!!”
江譯回頭,隻見觀衆席中間空出來一個位置,而那個位置上有一個白金皇冠。
“誰……”有個人情緒激動站起來,指着導遊:“你搞什麼鬼!是不是你放的?”
小導遊甩着腿笑得美滋滋:“可貴重了,怎麼可能是我的。”
“那是……”突然有個女生像是明白了什麼:“是不是……這個副本跟這個皇冠有關系?”
聞言江譯把眼神聚集到那個皇冠,緊接着左手邊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小動靜。
緊接着有些悶哼的聲音傳來,他問:
“放完了?”
江譯看着這位剛“觀影”結束的人,立馬點頭:“放完了……睡的還行?”
“一般。”
說完易塵站起身,指尖扯着腕口把手套拽了拽,緊接着邁開長腿走到那個王冠面前,彎腰撿起。
“别碰……可能有危險。”
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女生還是沒忍住出了聲,易塵朝那邊看過去,微微點點頭,緊接着輕聲安慰:
“沒事。”
衆人都松了口氣,包括江譯,但他隻說了一半,緊接着衆人就跌入谷底。
“就是誰拿王冠誰死的問題。”
衆人:“……”
豬肝色已經不足以形容衆人的表情,拿着王冠就會死?
“别開這種玩笑,人心惶惶沒好處。”不知道是誰大聲說,像是給自己壯膽,易塵勾着王冠邊挑了一下眉,緊接着朝那人方向遞過去。
“那給你。”
那個人啞口,低聲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就坐下不再看他。
沒勁。
易塵也不再理他們,拿着東西轉身就問導遊:“不走嗎?看完了。”
知道他睡了全程的江譯和導遊二人:………
“走,集合!先帶你們去廣場!!”小導遊盡職盡責,江譯走到易塵面前自然把皇冠接過。
易塵倒是有點意外。
“你要戴?”他問。
跟着大部隊走,江譯有點無語,小心翼翼捏着皇冠:“不是危險嗎?給我就好。”
“哦,我還以為你想戴呢。”易塵沒有要回的意思,不過在心裡想了下他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