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塵面對着他,一動不動看着他的眼,江譯從未見過他這麼認真的樣子,身後的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交談,他突然不敢看眼前人的臉。
“嘿!”
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是盧卡斯,他指着玻璃門牆外的夕陽說要回去了。
紫色的夕陽,非常夢幻,但在這種情形下泛着難以明說的詭異。
管家不知何時又出現在了門口,遍體鱗傷狼狽地跑走,現在卻好似沒事人一樣。
易塵在自己前面跟着大部隊走着,江譯皺眉。
那個龐先生是害怕他嗎?......不,說不上害怕,那是......一種忌憚嗎?
管家把門鎖解了,不同于往日,這次沒有囑咐他們吃飯,也沒有帶他們上樓,隻是默不作聲地退出門外,鎖好門,走了。
“這又是搞得哪一出?”
劉禾光這幾天被這個副本整的莫名其妙,不跟之前一樣打打殺殺倒是讓他更沒處下手,
“啊?可惡啊~”江譯朝着怪腔怪調的盧卡斯望去,“又沒飯吃了,這是要餓死我們啊。”
“下午你可是沒少吃。”江譯歎了口氣。
盧卡斯倒是也沒在意,反正本來他也不怎麼餓,眼珠一轉,看着愣在原地發呆的齊林月,一個箭步攬住江譯的脖子往下壓着。
“哎!打個賭嗎?”
江譯可沒心情配他玩:“婉拒了哈。”
“哎呀,反正閑着也是閑着,”盧卡斯又擡頭看向樓梯上打算往樓上走的幾個人:“你們也一起啊!人多熱鬧!”
劉禾光氣從鼻子出:“心這麼大的人你是頭一個......說吧,賭什麼?”
盧卡斯眼神亮起來,熱情握住他的手:“哎呀,壓錢啦,1w起怎麼樣?”
劉禾光甩開他的手:“先說打什麼賭?”
“這個嘛......”盧卡斯站在樓梯上意味深長地朝樓下的三個人望了一眼,江譯擡頭皺眉,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就賭他!”
之間對着自己,江譯腦袋一歪。
?
奶貝的,他成引子了?!
“他有什麼好押的?”劉禾光不懂,這下玩的心情也一點兒不剩了:“算了算了睡覺了,明天還得精神緊繃呢。”
“我賭他明天在生日宴上會哭。”
江譯:“......”所以他明天要哭嗎?
“哦!”劉禾光也無語了,轉過身直勾勾看着盧卡斯,本來他就壯,這一下針對上,更讓人感覺到壓力。
“我長得這麼像傻子是吧,你倆一夥的,你說哭他就哭,你說不哭他就不哭,我要不先把你打哭你看成嗎?”
江譯非常中肯的點點頭,就是,憑什麼拿他當引子。
“啧。”
盧卡斯揮揮手:“算了,不玩算了,我倆說的不是一個事,反正他明天會哭。”
“閑得慌!”
一行人沒在湊熱鬧上了樓,留下盧卡斯江譯易塵還有齊林月在下面,江譯眯眼盯着盧卡斯看了兩秒,然後拉着易塵的胳膊也上了樓。
果然在這裡面呆久了的人腦子或多或少沾點毛病,還他哭?他有什麼好哭的,堂堂八尺男兒,除非易塵單膝跪地跟自己表白才有可能哭......
靠!
又在做白日夢了。
心煩遺落回到房間,易塵什麼也沒說收拾完躺好,江譯也拒絕跟他交流,也沒什麼可交流的,他算是明白了,問是問不出一點信息的,那就依靠自己做的夢吧,感覺還靠譜點。
第二天一早,管家就把門推開,緊接着進來七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管家,手裡端着一個托盤,上面放着一疊織物。
“起床換好衣服,特意準備的禮服,生日宴會将于晚上開啟,不要遲到。”
衆人懵懵懂懂換好衣服,江譯一身白色,白色西裝褲,外還搭了一層半側褶裙,上半身則是三層薄紗,領口開到肚臍上方,還貼心配了個項鍊。
江譯:“......是正經的宴會嗎?”
身着一身黑色騎士裝的易塵挑了下眉,像是很滿意他錯愕的神情,輕輕點點頭:“正常宴會。”
實話實說江譯覺得有些害臊,上次穿這麼少還是小時候開裆褲吧,但是......
“我鞋呢?”
不僅他這一套沒有鞋,而且自己之前那雙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管家帶走了!
“為什麼就我沒鞋?”
除他以外的人都穿得很正常,雖然設計不少,比如盧卡斯左邊身子白右邊身子黑的衣服,或者是易塵西裝上袖口領口那些類似燒過的缺口......
但是好歹都有鞋啊......
“盧卡斯,背我。”
“啊!!!!!”盧卡斯發出了不要命的死動靜,“我跟你授受不親。”
江譯:“......”
算了,畢竟應該也走不多遠,到了也能坐下。
死系統,又故意針對是吧?
晚上,管家按約定把一行人帶到一幢金碧輝煌的城堡前,門口的侍從攔住他們想往裡邁的腿,朝旁邊的架子伸手示意。
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動物面具,江譯朝裡面看了眼,身着華服在舞池中悠悠起舞的男女們都帶着面具,僅僅露出兩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