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總想着法子搞錢給他買一些藥。可是不行,男人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吃的藥也越來越多,眼見着就快要吃不起了。
小男孩終于打起了男人那些物件的主意。他問能不能把東西當了,換命。
男人卻撫着他的臉輕輕搖頭,隻是臉色蒼白,讓人心生憐愛。男孩不懂,為什麼都要死了,還守着那些該死的東西?
可是有一天,男孩賺錢的時候聽到,說他們鎮上來了一個“逃犯”,“逃犯”是從一個富商家逃出來的,那家的男主人有特殊癖好,最喜愛姿色出彩的男人,還說富商到處通緝這個人,是個體弱多病的,抓到送回去能賞好多錢。
男孩的心理開始作祟。
但他又不能直接去問男人是不是就是那個人,況且他不願意,也不能。
晚上,男孩收工抱着店裡好心人送他的面包回到家,剛打算掏鑰匙卻發現門是開着的,裡面不僅有吵鬧聲還有打鬥聲。
嘩啦面包灑了一地,男孩沖進去,可一看見他就紅了眼——男人被人壓在身下,本來就瘦削的身子更是劇烈咳嗽起來,他的手被反綁在身後,臉着地,被一個人狠狠地踩着。
“放開他!”
男孩撲了上去,跟那個全身鑲滿金的男人打起來,但沒揮幾拳就被保镖狠狠打出血摁在地上。
“還以為你找了什麼好人家。”該死的富豪得意笑着,“原來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養起孩子了,你說你一個被家裡人賣給我的賤、種,誰允許你了?”
男孩絕望地從保镖手中掙紮出,跪在地抱着男人。男人卻朝他笑,說别怕沒事。
富豪卻像是發現了什麼新鮮事:“哈,哈哈哈!”他笑起來,“小畜生,你對這個賤種還有感情呢?”
“你閉嘴!不許...這麼叫他!”
“你算什麼東西!”
重重踹過去的一腳讓小男孩爬不起來,男人被從地上拽起來,富商拽着綁在男人腰間的繩子頭,趾高氣揚從男孩眼前經過。
“想要他,得給錢。”富商搖着手裡的繩子。
“你要多少?我給。”
“你給?”富商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笑了好一陣,笑到他喘不過氣,才開口說:“十億。”
“說這些做什麼,”男人終于開了口:“我跟你走,别動這個地方的人。”
“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男人卻冷笑一聲:“咬舌自盡,我還是能做到。”
富商氣焰驟然收起,面色也沉下,答應了他。
男孩看着越走越遠的身影,強忍的淚終究還是落出一滴,倔強朝着那個豪車的方向喊。
說他一定會救他出來......
左刀疤手裡的酒杯已然被捏出了裂縫,臉上也布着兩道淚痕。江譯更是絞緊了手指。
左刀疤開口:“故事裡的小男孩就是盧卡斯。”
“那個男人叫白舒。”左刀疤頓了一下,“曾經給我兄弟倆教過書。”
江譯駭然,所以之前盧卡斯的所作所為根本不是為了闖關,隻是為了能弄更多的錢,越多越好。
“你說交易有條件,什麼意思?”江譯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
右刀疤抹了把臉:“每次去大殿進行存檔的時候,會有短暫的折現時間,二次刷卡即可開放。”
“條件根據折現金額不同,值得一提,是根據總金額,數值越大,要給系統的東西越多。”
“小金額有可能是你的進度、遊戲裡帶出來的道具。”右刀疤噎了一下,“随着總金額數的升高,逐漸變成手指、胳膊等,甚至是在遊戲關卡裡直接進入懲罰關......”
想到懲罰關江譯不免面露菜色。
“你們知道的最高金額是多少?”
“五千萬,那人在遊戲中直接在我們面前消失了。”
說完兩人便不再說話,左右刀疤淚又下來,他們抱頭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江譯也懂了,手搭上易塵的腰,把臉靠在他肩頭上,心裡是說不上來的滋味。
就這樣靠到易塵半邊身子麻了,才把人推開。而幾乎是同一時間,賭場的門被人沖開,嘩啦啦湧進一堆面露喜色的人。
賭場上方突然打開,還不等江譯反應過來,漫天的金砂鋪面灑下來,隻聽見叮一聲響——
【‘金錢的羔羊’已獻祭成功】
【為紀念這難得的時刻,賭場金砂活動開啟,可去相關窗口兌換籌碼】
【賭場排行榜将于一刻鐘後重新排榜】
【請各位及時調整】
【另,存檔卡已發放,請及時去大殿存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