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譯:“飯好了,你身體怎麼樣了?”
敲着門,裡面卻沒有聲響,江譯等了好一會兒後才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來到門邊。
咔哒一聲門打開,裡面的人臉色蒼白,朝着門邊的人看了一眼後又匆匆低下頭。
李悅宜:“啊..沒事了,可能被吓到了休息完好多了。”
望着丢下自己下樓的女人,江譯斂了下眼神,便也邁腿下去。
人都已經忙完坐好有一搭沒一搭地吃着,不知道是身體不舒适還是什麼,李悅宜直接拉開易塵旁邊的位子坐下,那個位置離樓梯最近。餐桌上的人都擡眼看她,李悅宜卻就着面前的碗吃了起來。
江譯坐到徐川旁邊,他也快要餓死了。
屬于他們的第一頓飯吃得很安靜,直到李悅宜起身搖搖晃晃把住扶梯要上樓的時候賀靈靈開口問她要不要幫助。
“不...不用了,我回去躺會兒就好。”
每個人的碗都見了底,至于味道怎麼樣好不好吃沒有一個人在意,就在她台階爬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地,屋裡的光一下全滅。
易塵把住腰間的刀柄,江譯也摸上了褲邊的匕首。
嗒、嗒、嗒、
清晰的腳步聲從地下室傳來,忽然一抹亮光升上來照亮它身後的人臉。
一車的蠟燭從樓下推上來,管家挂着他的微笑信步走上前。
他說:“抱歉各位,今天的風太大,剛才把電線刮斷了,修理隻能等到明天,今晚還委屈各位用這個湊活一下。”
管家把蠟燭依次遞給衆人,帶着大家朝樓上走。
“祝各位好夢。”在二樓站定,管家忽然一拍腦袋,“不過不要吹滅蠟燭,林子裡的怪物今天又出現了,它怕火。”
把話帶到,管家盯着衆人依舊不允許有人串宿。江譯把蠟燭随意往桌面上一放,關好門。白天的事太突然,那個林子裡的鬼魅到底是什麼,而且他還有一個疑問。
他的原遊戲故事中還有一個人,城堡的主人。可現在這個重要發布任務的npc完全沒有蹤影,莫非森林裡的那個是?
可是堡主為什麼,找墓碑祭祀的任務都還沒有截止怎麼就開始清算人頭了?
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況且易塵說那個人很熟悉,并且能跟他打得不相上下,到底是誰,難道真的是堡主嗎?
嘩啦——
一陣巨響傳來,江譯一個激靈立馬起身,窗子嘩啦啦搖晃,他立馬竄到桌子前确認蠟燭狀态,隻見蠟燭穩穩燃着,沒有一絲搖晃。
江譯松了一口氣,而後走到窗邊手扶窗框打算把窗鎖好。樓下漆黑一片,遠方的密林隐約看得清他們的樹梢輪廓,靜靜地立于黑夜隐藏着裡面的洶湧。
回神,隻見一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摸上來扒在窗邊。心中凝神江譯唰拔出匕首朝着那手刺去,隻聽噗呲一聲後,印象中的慘叫沒有響起,反而升上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江譯驚呼:“易塵?”
一個翻身那人穩穩落地,像是沒有痛感拔掉手上的利器,回身朝着他笑笑,眼尾翹起帶着笑,江譯當場愣神在原地,連利器都忘記收。
江譯:“你怎麼...?”
“你還真下得去手啊。”那人将帶着血迹的匕首随意扔在地上,“走門行不通,隻能爬窗了。”
江譯看着他翻出屋内的繃帶認真纏着手,慢慢跟他一起坐在床邊。
“哦,原來走窗是可以的啊。”江譯望着地上的匕首沒有撿,外面的雲層很厚,今晚很黑,隻有屋裡的那隻蠟燭昏黃地映着一切。易塵收拾好傷口在床上躺好,下意識地,江譯站起身看着他絲滑進被。
他隻好彎下腰把那柄匕首撿起指腹輕拭血迹。
“快過來睡覺吧,想必肯定被白天那個怪物吓到了,”那人依舊笑着安慰,“休息好明天才能繼續做任務。”
不知道想到什麼,江譯愣了一秒後輕笑一聲:“好,不過你的傷口我重新包一下,你辦事我總是不放心。”
易塵也沒異議,伸出右手任他處置。坐在床邊江譯慢慢揭開繃帶和紗布,依舊血流不止,沒有藥物的情況下果然還是很勉強。匕首放在腿邊,他順勢利用它裁了一段繃帶,從掌心開始小心翼翼纏到手腕。
易塵:“這下放心了吧?我都說過了沒什麼事,你總是瞎擔心。”
江譯勾勾唇角,把易塵的手放下,塞進被子。易塵也回以笑容,安慰似的,讓江譯趕緊上床休息。
江譯:“你能過來找我,我真的很開心。”
易塵:“白天不是抱怨不能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