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系統提示,宿主宿體自然死亡,開始跳轉世界,積分累計中……]
上個世界所獲積分共計233點。
系統感覺受到了嘲笑。
每次跳轉世界時,都可以用10積分開通世界難度的篩選。
所以上個世界基本沒有任務者來。來也不可能待在林城。
就宿主死活不用積分,随機去哪就是哪。
系統算是看明白了,他本人就是行走的災禍。
期待這個世界過去,最高意志怎麼收他。
……
式涼睜開雙眼,環視四周。
身下的太師椅,破落的室内環境。
窗棂紅漆漆皮剝落,窗外風景衰敗。
面前桌上有幾摞線裝書,文房四寶出奇工緻。
齊整紙張下有把裁紙刀,墨條在硯台外。
這是,他死而複生那天所見到的景象。
式涼翻遍桌案上的書本信件,隻找到了一點不同。
這具身體姓嚴,嚴式涼。
系統不知去向。
式涼獨自走出門去,全府一個老管家,兩個仆從。
式涼步行出府,熟悉的青石主街,活靈活現的路人。
街邊有不少姑娘看向他,她們的行為舉止與她們身上穿的古色古香的衣服嚴重違和。
正午的日頭燒在天上,卻沒什麼切實的溫度,整個世界都透着一股詭異的沉沉死氣。
式涼某一時間甚至覺得這熱鬧的街市上,目之所及隻有自己一個真正的活人。
而且輕易就能進宮,見到在位的帝王。
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穿着不符合規制的皇袍,自稱朕。
“而後嚴愛卿便要受些苦了,去了陰山,朕會飛鴿傳書給你指示。”
式涼不懂他具體指的什麼,全程未曾跪拜竟也不成問題。
前腳式涼回府,後腳一批官兵沖進府内,砸碎了他室内的牆壁,露出其中的璀璨黃金。
突兀突然至極,好似走什麼流程一樣。
“證據确鑿,請大人指示!”
随後進門的領頭人一身戎裝,那張臉式涼怎麼也想不到會這樣看到。
是年紀正輕的任無衣。
“嚴式涼,我看錯你了。”他哀傷而失望地問,“你為什麼偏偏做出這種事?”
式涼隻這麼望着他,耳邊突兀有股刺耳的噪聲鼓噪不停。
伴随禮包,系統又用了一個,想搶救一下宿主。
結果一來就看見遍地橫屍,宿主殺了任無衣。
什麼情況?
宿主怎麼回事?
這世界怎麼回事?
就在系統懵逼這瞬間。
世界靜止,式涼眼前一黑,耳邊的刺耳的雜音戛然而止,仿佛創世神終止了世間一切軌迹和公理的運轉。
但身為系統的它卻看到了,那瞬間這世界巨大的數據洪流在天地之間席卷噴薄,太陽如斷電一般掐斷了光亮。
意識回歸後,式涼無暇關心系統怎麼又跟來了。
他睜眼——
光線昏昏的室内空無一人。
桌案,文房四寶,早些時候被翻得淩亂的紙張,硯台外的墨條。
系統終于明白了什麼。
“宿主,你所在的是虛拟世界。”
“我知道。”
“……”
沒等系統去兌換個劇本,式涼突然動了,系統吓一哆嗦。
式涼伸手撿起桌上的裁紙刀,果斷起身,那隊官兵以同上次一樣的姿态沖入門中,妄圖拘押式涼。
記得他們的走位,輕易就能躲過長刀,挨個近了其身,手起刀落,血花依次噴濺。
刀鋒劃過皮肉和血管的手感頗為真實。
系統驚呆,不能言語。
式涼坐回太師椅。
這次沒有重置,而是卡頓了,式涼身體被強制靜止。
過了許久,穿着式涼府上下仆衣服的兩個男子推門而入,手上提着工具箱。
眼珠無法動彈,但式涼思維尚能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