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蘭醒來的時候,屋裡隻留了個夜燈,小烏丸正在旁邊念繪本。
“猜猜我有多愛你,年幼的兔子努力伸長臂膀比劃:有那麼多。年長的兔子輕輕地搖頭:要有這麼多……”
小烏丸跪坐在床鋪旁的坐墊上,背後就是障子門,夜燈将他的背影拉大,他的聲音卻格外溫柔。
“小烏丸殿,到底……什麼是愛呢?”諾蘭聽到了五虎退的怯懦的聲音。
“退,你喜歡藥研嗎?”
“喜歡!不過我最喜歡的是一期哥!”是厚藤四郎在搶答。
“我也是…我也喜歡藥研哥,還有一期哥!”像是被厚感染了情緒,五虎退講話也不再猶豫。
“喜歡跟愛沒什麼區别,隻是程度不同罷了。”小烏丸的聲音像是醇厚的紅酒,最喜歡抑揚頓挫的溫吞說話,像是古闆的老刃,雖然他也是了。
“就如同曾經的他們一樣,那便是愛了。”
小烏丸說完這句話後,整個部屋内安靜的隻剩下彼此間的呼吸聲。
“…那真是沉重的愛啊……我一直在想,如果當時能夠和他們一起沖出去就好了。”
厚藤四郎總覺得鼻頭有些酸澀,但是男子漢的氣概又不容許他這麼遜。厚藤四郎将目光放到諾蘭的床鋪上,才發現諾蘭朝着他眨了眨眼,原來是早醒了正在聽他們談話呢。
厚藤四郎看到他以後,感覺精神稍微好了一些。
正是因為諾蘭來了,他們才結束了這無盡的痛苦。
“大家!諾蘭醒了哦!”
諾蘭見他們的目光都望了過來,不由往被褥裡面縮了縮,把整個頭都藏了進去。
像是被他的動作逗笑,屋内的沉悶的氣氛一掃而空,大家又恢複了平常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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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切長義端坐在這位無法交流的審神者面前,他對面坐的是這座本丸的初始刀——山姥切國廣,目前來說是山姥切長義最讨厭的人。
明明他才是長義打造的原作,可是偏偏所有人都說斬殺了山姥的是眼前這個畏畏縮縮的家夥,嘴上總是說着自己是把仿作,像是完全不把逸聞當回事。那讓他,山姥切長義如何是好?
他的故事又要從何論起。
刀劍男士憑依的就是逸聞和名号的傳播,力量才會更加強大,僅僅是因為因為這樣的話,那要他這把真作輸給那把仿作嗎!?
絕不可能!
這般想着,山姥切長義狠狠地瞪了一眼、對面正在給審神者沏茶的山姥切國廣。
山姥切國廣打了個寒顫,手一抖,壺差點掉了。還好他眼疾手快的把壺放了回去。
“呵,冒牌貨就是冒牌貨,連倒茶都做不好。”
山姥切長義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了對方的痛處,瘋狂的擠兌他。
“像是我這樣的仿品……”山姥切國廣的話被諾蘭的動作打斷,他的嘴裡被硬塞了一個和果子,堵的他完全說不出來話。
對面的山姥切長義見此還想要說些什麼,然後被諾蘭一個漂亮的三分投,他也被和果子堵住嘴了。
兩個人隻要有一邊準備開口,諾蘭就開始塞和果子。一盤和果子沒有了,立馬就有短刀跑去拿下一盤。
将兩個刃完全堵住嘴,總共花費了47盤和果子。
這會兩個刃已經完全講不出來話了,一說話就會捂着嘴,最後兩個刃跟諾蘭告别,然後飛快的朝着相反的方向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