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蘭回來的時候發現門口站着一位高大的身影,那刃一身青白色西裝,微風拂過他雪白的發絲,雙眼微睜與歸來的一行人對上眼。
雲生最先看向被簇擁在中間的小小身影,“久疏問候,主人。我歸來了。”青色的瞳孔深深地注視着他認可的主人,将其牢牢映入心底。
然後他開始依次向本丸未來同僚們問候,他來前受時政隐居的一文字則宗前輩好心告誡:要多多關照同僚們的心情。
機場内部職員特設有的刀紋吊墜,雲生按照已知諾蘭本丸刃員進行調整,準備出了這份精心的禮物。
果然,他們收下禮物後,态度稍微軟化了一些。不再像餓狼一樣防着不讓他靠近,露了諾蘭側臉給他看。
太鼓鐘貞宗和亂藤四郎親熱地挽住諾蘭的胳膊,同他說起畫本子上的趣事。
雲生将合約書遞上,為首站着的是小烏丸,他伸出手接了過來,上面的字樣倒是不難理解,隻不過像雲生這樣新誕生的付喪神,怎麼也輪不到人家主動找上門,必然是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麼想着小烏丸将合約書塞到了一旁的一期一振手裡,他則向諾蘭用可以理解的詞語描述了一遍,并且詢問了事情的緣由。
諾蘭從包裡掏出了那張透卡,大家忽然就明白了什麼。
不再那麼防備這位突然來應聘的付喪神了,年長者眼神示意以後,大家各自分散開,朝着本丸内部去,一并邀約着新來的雲生。
此前他們并沒有見過任何一把雲生,彼此間沒有過多熟稔的關系。于是為他準備了一間離諾蘭最遠的房間。
當事人并不知曉,回房間後就開始了打掃,裡面許久沒住人,大家也都各自忙着收拾,自然隻有雲生一刃,暫時無刃能幫助他。
如果非要說幫忙,也不是沒時間,隻是大家現在不太想。
以後會被不熟的付喪神搶走主人的關愛什麼的,他們才不會說出來呢。
回來後近侍工作照常輪值,大俱利伽羅帶回來的禮物并不多,更多的是夥伴們的行李。
“thank you,小伽羅!你快去諾蘭那邊吧,剩下的我們自己來就行。”燭台切光忠包攬着大部分的行李收整,太鼓鐘貞宗和鶴丸國永正在打掃部屋。
太鼓鐘貞宗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了幾副墨鏡,也往大俱利伽羅的臉上帶來一副。大俱利走前看到鶴丸和大俱利正架着掃把掃着柄做出掃弦的動作,搖晃着掃帚下肢輕點地面,倒是有些像是電視上說的搖滾樂。
大俱利伽羅還看到燭台切光忠拿着一個看不見的麥克風加入了他們,部屋頓時變得一片漆黑,吊起的彩燈閃爍着奇異的色彩。
大俱利伽羅閉了閉眼,面無表情地關上了門,也隔絕了裡面無法直視的場景。
穿過長長的回廊,大俱利伽羅愈加沉默。
一開始看到的還算溫馨,亂藤四郎正在為兄長們梳理頭發,讓他想起了火車切和弟弟們,但是他餘光掃到一期一振頭上閃閃發光的公主發冠,立馬不懷念了。
路過訓練場的時候發現小狐丸正在跟三日月宗近對打,刀光劍影,殺氣十足。兩刃竟用的真刀。
“啊呀,真是可怕,你是想殺了小狐嗎?”被削掉一撮頭發的小狐丸迅速朝後退去,他将刀身翻轉,光滑的刀身上反射出他的紅瞳。
“嘛,雖然我輸掉也沒關系喔?”持着被譽為天下最美劍的男子單手持刀面對小狐丸,目光似乎輕輕地往旁觀的大俱利伽羅身上看了一眼,很快又笑着将視線轉回了場内,絲毫不在意是否有人在旁觀。
大俱利伽羅決定繼續走,按他們那個打法下去,不見血也要出現點他難以處理的場面。
會議室裡吵吵嚷嚷的,門沒有關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