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艘充滿絕望的軍艦,炮火蔓延海岸線,火紅色卷起殘肢斷臂,如同灰燼般飛向天空。
被譽為“不死軍團”的東方人裡有一位擁有奇迹般異能力的人物,他們不死不休的纏了上來,像是一隻無法除盡的蚊蟲。
諾蘭的部隊被炮火擊中,軍艦變得四分五裂,諾蘭墜入海面前,已然被火焰燒得面目全非,身上沒有一塊好肉,一隻停息在海面上的蝴蝶救了他,并且賦予了他新生。
然而接下來面臨的是絕望的哀歌。
那位伸出救援手的少女名為與謝野晶子,就是她的異能力使諾蘭煥然一新,擁有全新的肌膚與面貌,他感覺到了身體前所未有的健康。
與謝野将諾蘭藏在一間小小的儲物室,這裡隻有她擁有鑰匙。
在戰場上,一旦出現在了反對面,那就是敵人,所以諾蘭暫時回不去了。
常常陪伴在與謝野身邊的軍醫,知曉了諾蘭的存在後,特意來到這間隻被當做臨時住所的屋内。
與謝野晶子的能力備受寵愛,生活條件處于上等級,她帶來的用品都是一般平民用不到的好東西,就連随手帶來的寝具都是最好的。
諾蘭坐在牆角看着軍醫站在門的外側,他所在的位置十分的巧妙,如同站在圈欄外的飼養人,既瞧不上屋内的陳設與生物,也不打算讓這位與謝野的臨時“小玩具”擁有太多的活力。他随手丢出的利刃正對諾蘭的喉嚨,深紅的血流蔓延而下,打濕了諾蘭的衣衫,諾蘭擡着頭沉默地注視着那位殘酷的軍醫。
“想活下去就折斷自己的翅膀吧,要不然就死在這裡。你應該清楚自己的身份和處境吧?”
諾蘭是敵軍的身份,目前隻有森鷗外和自以為藏得很好的與謝野知道。
最近與謝野的狀态越來越差了,為了讓棋子恢複力氣,森鷗外不介意幫那個孩子除去玩具的鋒利。
森鷗外離開了,諾蘭沒有拔掉脖子上的刀,軍醫留了他一命,這樣的傷勢并不能讓他死去。于是他将刀口轉移到自己的胸前,最後靠在牆壁上,靜待死亡的來臨。
戴着金色蝴蝶的少女再次喚醒了他,睜開眼後看到了正在悄然啜泣的與謝野,諾蘭伸手摸了摸脖子間以及胸口的傷勢,已經徹底恢複了。
“沒事了…”
森鷗外的警告像是秋風,一陣又一陣。諾蘭的脖子又一次被手術刀劃破。諾蘭開始恐懼治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不停的警告他快點逃離。
簡易包紮好後,諾蘭趁着軍艦上人流少,他順着管道逃離了。
管道的出口閃着光亮,原以為是終點,沒想到是起點,他被發現了。
諾蘭被逮了回去,森鷗外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将他送回了與謝野的“玩具屋”。
“玩具就該做到玩具該做的事情不是嗎?你的小主人可是在為你流淚呢。”惡鬼一樣的男人拿着手術刀搭在諾蘭的面皮上,一雙血色的眼死死地盯着諾蘭,像是想要将他撕碎。
諾蘭不懂學識,他短暫的人生沒有學到太多有用的東西,不過他可不是什麼隻會乖乖就範的玩具,他可是人類啊。
諾蘭咬住了臉側的指骨,森鷗外反手打過來的時候,諾蘭踩着他的身體奮力跳了出去。
逃亡是他一個人的末路之歌,如果停下來就會死。
好在,他成功的逃離了。
或許是因為與謝野晶子的幫忙,又或是森鷗外突然好心,總算讓他逃出去了。
逃回的代價是他失去了聲帶和舌頭。
然後他再次看到了喬納森,那個在父母愛裡長大的夥伴,已經變成了一個殺戮機器。
為了讓喬納森成功的逃離,諾蘭接下了那個被譽為必死的任務。(刺殺審神者)隻要完成了那個任務,他就能讓喬納森離開戰場,這樣諾蘭也算彌補自己人生的遺憾。
然而這次任務比他想象中要簡單許多,前者的身側并沒有付喪神,就連他進入審神者的房間時都沒有太大的反應,一切都輕松的超乎想象,接下來發生的故事都像是陷阱一樣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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