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長痛像是突發的疾病,來的匆匆,遲遲不好。
夜裡諾蘭被骨頭摩挲的酸牙聲吵醒,他睜着眼看着頭上的圖案,思緒漂泊。他的手時不時敲打在腿上,試圖減輕疼痛感。
天花闆上面本來空無一物,直到今劍帶着畫筆來找諾蘭玩,無意間看到了天花闆上面的空白,于是在上面畫上了天狗和他的刀紋。
“這樣的話,哪怕晚上睡不着,你擡頭的時候就能看到我了!”
後來上面了添了不少東西,千代金丸帶着弟弟們在上面畫了彩色貝殼,海浪和沙灘。
沙灘後面漸漸多了集市和人群,明月挂枝頭,煙花綻放在天上,下山的仙鶴跟着小小的人影彙入人群。
(這裡着重批評三日月宗近偷懶隻畫了一輪新月。)
煙花是南海太郎朝尊畫的,大慶直胤這次畫了街市的面闆,他把小吃街改造成了高科技街道。
遠離街區的地方太郎太刀和次郎太刀繪制了一座神社,他們的身影就在其中。
小夜左文字畫了柿子和哥哥們的刀紋,當然也有太閣的。
歌仙兼定畫了萬年櫻,櫻花出現在畫幅的邊邊角角,填滿了空缺。
藤四郎們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突發奇想在舞台的中央上演了一場華麗的表演秀,一期一振和鳴狐作為導演站在後台觀看着。
伊達組的形象更是五花八門,燭台切光忠畫了隻毛絨獨眼小熊,大俱利伽羅畫了個狸花貓,太鼓鐘貞宗直接畫了隻蓬松的小鳥,身上還戴着五顔六色的鑽石。
而鶴丸國永畫了一隻鶴,但是他沒把自己畫在伊達組裡,反而跑到了加州清光畫的q版諾蘭後面。加州清光當時一氣之下,氣了一下。隻得把自己和大和守安定畫在諾蘭兩側。(據說他本人原先是想獨占諾蘭身邊的位置。)
伊達組又少了個鶴丸,他們的身影聚集本來海邊燒烤,無奈他們隻好在沙灘上給鶴丸畫了個墨鏡和刀紋,為他留個位置。
虎徹兄長組在海邊沐浴月光,龜吉跟浦島在跟謙信景光堆沙堡。
困意萌生在諾蘭的臉上,眼皮耷拉着,就快要阖起來的時候,那股刺痛再一次襲擊他的腿骨。
諾蘭拿着手再次用力重擊,身上的疼痛果然消散了不少。他心滿意足的閉眼睡覺。
這一次他順利的入睡。
“諾蘭——起了嗎。”早上被鲶尾藤四郎喊醒,沒睡醒的諾蘭試圖賴床。
“起——來——了!現在已經八點了哦!”諾蘭被時間吓一跳,他一看時鐘,已經9.00了!
他顧不得衣服還沒換,猛的拉開門。
“呀!早上好?你的腿怎麼了?”鲶尾藤四郎剛想問他衣服要換嗎,就看到他腿上密密麻麻的青紫色,看上去像是被重物敲打的一樣。
“敵襲嗎!?”鲶尾藤四郎猛的從後腰掏出一把玩具手槍,持着槍警惕了四周一圈。
[腿疼,這樣就不疼了]諾蘭敲了敲腿,又晃了晃。示意自己沒啥事。
鲶尾藤四郎也不再逗他,嬉皮笑臉立馬收了回去,帶小孩去屋裡找了件厚外套,最近小孩穿的都是睡袍,乍眼一看就能發現裸露的腿上可怖的印記。
“藥研!藥研!!!大事不好了!!”諾蘭趴在鲶尾背上,不想擡頭。從他出門以後,鲶尾藤四郎就像是裝了揚聲器一樣,看到人就喊。
“諾蘭生長痛了!你看看他的腿。”
“哦天哪,一定很疼吧!快去給藥研看看……”之類的。
雖然被人關心的感覺很溫暖,但是他感覺耳朵熱熱的。他不知道自己的脖子也是紅的,他像是被熱氣熏熟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