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希望這個好兆頭不要浪費在相親這種事上,”喬晟然伸手壓下超跑的蝴蝶門,狠狠關上:“我要個中國站冠軍不過分吧?”
“是有點過分,不過你要是真的拿了中國站冠軍的話,總積分應該就能跟第二拉開了吧?”溫理理說道:“萬一今年拿了總冠軍,明年薪水估計還能漲。”
雖然法拉利是F1最有名最老牌的豪門車隊,進法拉利是所有f1賽車手的夢想,但是近些年的冠軍卻基本都是梅賽德斯奔馳拿走了。
喬晟然能被法拉利以八位數歐元的年薪簽下來,就是因為她當時在第一次參加F1的時候,以索博車隊以第二賽車手的身份,拿到了全年總積分第一。
這在近些年梅德賽斯奔馳大包大攬前三的情況下,簡直是奇迹。
甚至從一定程度上說,除了法拉利紅牛奔馳幾個豪門不差錢以外,幾乎每個車隊的資源都會更偏向于第一車手一些,喬晟然簡直是拿了一手天譴牌打出了絕殺。
“自信點,把萬一去掉。”喬晟然撩起自己海藻般的卷發,“今年總冠軍必是我的。”
兩個人說着話走進了電梯。
餐廳在二十八樓,觀景電梯的落地窗外是金光渙散的車流和鱗次栉比的高樓。
上海最多的就是這種風景。
電梯“叮”一聲到達了二十八樓。
“您好,請問有預約嗎?”
喬晟然掃了一眼微信裡相親對象發來的消息,擡頭跟服務員說道:“第二十座。”
“請跟我來。”
這個餐廳一如她先前相親去過的其他餐廳一樣,菜品如何不提,至少環境一流,雖然不是包廂,但是座位之間隔得相當遠,除非扯着嗓子喊,否則隔壁桌想聽個壁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等到服務員帶着喬晟然和溫理理走到座位上,寬大的黑色大理石桌面上立着一朵鎏金玫瑰,底下靠着一個木質的立牌,上邊刻着“已預訂”三個字。
就是座位上并沒有人。
那個被媒人誇得天花亂墜一表人才年輕有為的外科醫生還沒來。
喬晟然本來就推遲了時間出門,她看了一眼手表,現在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了。
“相親都能遲到半個多小時,真是一點誠意都沒有。”喬晟然偏着頭跟溫理理說道,冷哼一聲:“跟這種人沒什麼好相親的,我們走吧。”
溫理理:……要不是你臉上的笑都快藏不住了我還真信了你的邪。
她剛想吐槽一兩句,就看見喬晟然愣在原地,連着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材颀長挺拔的男生,白色的T恤上印着一個經典的銀色美杜莎logo,黑色的襯衫外套上釘着黃銅扣子。
鼻梁上架着一個金絲邊框的眼鏡,把原先鋒利的眉眼沖淡了一些,卻憑空多了幾分斯文禁欲感。
生生把餐廳帶出了攝影棚的氣息,如果不是他徑直向這桌走過來,溫理理差點就要以為偶遇哪路藝人在街拍。
原來還同情喬晟然天天被她媽)逼着相親,此時此刻她隻想問問阿姨還缺不缺大齡未婚的閨女。
就連他邊上跟着個人,都是緩過來之後才發現的。
她突然想起有個人剛剛念念有詞的東西——
“遲到,濃妝……帶個朋友蹭飯。”
她都能想起來,更不用說喬晟然本人。
就在那個男士走到這桌的時候,原先隻是虛坐着的喬晟然長腿一支,一米七三的個子搭上十二公分的高跟鞋,壓迫感天降。
她伸手撩了瀑布般的黑色卷發别到耳後,露出了白皙精緻的耳朵。
有個關于動作的心理學研究裡有提出過,如果一個女生撩頭發,一般表明對對方有好感。
但是在喬晟然這兒,還有一個概念。
讓開,老子要開大了。
她抱胸看着人,嫣然一笑:“喲,您還健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