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暢快，很舒服，真的！”

他見洛叙沒動，誠懇地重複了兩三道，試圖将人說服。

“罷了。”

洛叙翻身長歎一聲，抓住他催促的手十指相扣，“我隻想躺着。”

他嘴角一撇難掩失落，一點點挪過去靠上洛叙的肩，“哪能我一個人爽快的，沒有這般道理。”

後者不知為何吃吃笑出聲，指尖在他唇上來回摩挲，“九安，那本書你大抵是從未翻過吧？”

糟了，上次、上上次都答應過會看，又給忘了！

岑九安心虛不已，眼神飄忽，“我、我抽空一定看。”

“罷了...”洛叙無奈地閉了閉眼，“難怪隻會亂鑿。”

他一聽瞬間炸了毛，跳腳道：“亂鑿？我、難不成是我讓你不爽快了？我改，這就改！”

他弓起身在床上摸索半天，終是在兩人散落淩亂的衣衫下找到那連褶子都不曾有過的書冊。

他倒是要看看錯過了什麼武林絕學，會讓洛叙質疑他的能力！

粗糙的指腹劃過扉頁，書脊開合間湧進些不堪入目的畫面，岑九安霎時羞紅了臉，啪地合上。

他如捧了個燙手山芋丢也不是看也不是，結結巴巴道：“阿叙，這、這這怎麼好意思！”

洛叙勉強半撐起腦袋，墨發散亂從白嫩的肩頭滑落，眸光潋滟勾得人心癢癢。

“怎地不好意思？你翻過年去就十八了，我們都不小了。”

“再者，不是你說要讓我痛快嗎。”

洛叙說到後來似是生了氣，撇嘴偏過頭不再看他，聲音越來越小，“分明法子就在眼前...”

半明半昧間洛叙無意識的姿态很是缱绻勾人，他不自覺代入那些讓人羞赧的畫面。

他、他居然想試試。

任如何甩頭想擺脫都無法，仿若就在眼前來來回回。

體内重新燃起股無名火，呼吸越來越急促，岑九安下意識吞了吞口水。

他去抓洛叙的手腕，後者卻是帶着些怨，不輕不重地推了一把窩回床上，

“不願試試便罷了，夜深了，睡吧。”

“我學。”

他眼裡赫然染上些紅，氣息紊亂，一把扣住洛叙的五指俯身而下。

書頁嘩嘩翻過，格外刺耳。

“阿叙，疼不疼？”

“有些...嘶——不疼，回來！”

岑九安将頭埋進洛叙頸間，沉下身子悶悶道：“當真？我聽你哼了好幾句。”

“無礙。”洛叙環緊了他的腰，從被窩裡探出頭深吸了一口氣，“疼得不厲害，受得住。”

“倒是你身上燙得厲害。”

他沒說話，拱進洛叙頸間胡亂咬噬，貪婪且瘋狂。

“夫君...阿叙。”他附在洛叙耳邊輕聲呢喃，腦袋飄忽，沒多久吐出一口濁氣。

“那我去埋進雪裡捂捂？”

洩了那股難受勁兒，岑九安這才有多餘的心思接話。

停下來才發覺這被窩裡确實有些火熱，稍微一動就湧起一陣熱氣撲面。

他見洛叙閉了閉眸躺在身下沒動靜，伸手去捏那張尚有些嬰兒肥的臉，

“怎地了，可是有感覺了？”

“罷了。”

洛叙歎息一聲，翻身上來，“九安，别動，我自己來試試。”

心頭仿佛被狠狠一撞，岑九安想做些什麼挽回，又不知如何是好。

都怪他，洛叙分明早早提醒過。

若是他能把那本書翻上一翻，也不至于今夜如此，還搞得洛叙不痛快。

“你現在可是乏了？”洛叙垂眸掃了一眼，神色晦暗。

岑九安還沒來得及搖頭，微涼順着腰側爬上，所過之處泛起酥酥麻麻的癢。

洛叙顯然比他純熟不少，估摸着是看了書的成果。

“阿、阿叙，你怎地...呃，夫君，你同我那樣試試？”

他說完兀自曲起一條腿，哪知被隻手死死摁下。

酥麻猝不及防竄遍全身，洛叙吻上他的鬓角，“此話也莫要再說，不若就像方才那般。”

岑九安隻覺難捱，連連點頭，“阿叙，不不，夫君，别鬧了，幫幫我。”

溫暖籠上來，那顆燙在心頭的紅痣晃得他幾乎要抓不住，腦子裡又蒙上層霧飄忽不定。

洛叙緊閉着眸，眉眼間卻是有些煩躁。

他下意識伸手去攬對方的腰，努起頭胡亂啄了幾下，本想化開那團憂愁卻不曾想嘗到些鹹濕，“怎地了？”

“沒有。”

幾縷長發緊緊貼在洛叙臉側，汗珠滲出順着額角滑下，砸在他胸口，“竟是連我自己都尋不到。”

岑九安胸口起伏劇烈，竭力半撐起上身正想勸慰，前者突然嘤咛一聲，腰霎時軟下來。

“阿叙！”

洛叙睫毛輕顫，鼻尖也蒙上層細汗，單手攫住他的肩膀，艱難啟唇：“來了...”

“嘭、嘭？”

他心中一喜，激動得沒聽到洛叙那句輕嗯，翻身輕而易舉将兩人倒轉方向。

懷中人修長的脖頸高高仰起，尾音彎繞綿長，誘得他欲罷不能，扣着後腦勺一口咬上。

那雙唇瓣柔軟溫熱緊貼着他，吐出些讓人血脈偾張的話。

他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哪裡禁得住，當即生了磋磨一晚的心思。

索性他身子素來很好，多少次都能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