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它的射法很像連射弩。”少年劉進說,很喜歡這把武器,但他需要更多的時間仔細研究,而不是亂射一氣。少年武士愛不釋手的把玩了一會兒,用左手撫摸銀光閃閃的外殼,經過一番摸索,把武器卸了下來,放在自己的腿上。
當看到少年準備再拿一件物品滿足好奇心時,上尉劉進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沒話找話的說:“喂,臭小子,你看我……”
“管住你的嘴!你應該對你的所有者畢恭畢敬。”少年武士一副要發火的語氣,“我的名字是劉進。”
“誰不是啊?你是劉進,我也是劉進,他也是。你看我們兩個都進行過自己介紹了,我是銀河帝國的劉進,他是地球宇宙軍的劉進。你呢?說說你是從哪裡來的劉進?”上尉說。
“我就是劉進!”少年不願意和兩個奴隸重名,“你們以後不準再說自己是劉進。”
“那我們不叫劉進叫什麼?”上尉故意逗他,“當我們需要互相稱呼的時候怎麼辦?”
“我會叫你不聽話的奴隸,他是聽話的奴隸。”
上尉好笑的說:“就算是奴隸也得有個名字吧,或者編号?解決重名的辦法很多,我們可以加上後綴,劉進一号、劉進二号,或者按年齡排序。你多大了?來嘛,說嘛,你一定也很好奇我們的年齡吧,另外兩個不同版本的自己都有什麼秘密呢?我們三個來加深了解吧。”
少年被勾起了好奇心,思考了一下,說:“我17歲。”
劉進收到了上尉示意的目光,答道:“我22歲。”
“我25,所以我最大!”上尉用歡快的語氣宣布,“這樣好了,我們就按年齡大小來區分為劉大進、劉二進和劉三進。”
少年懷疑的說:“你看起來沒那麼大。你沒有謊報年齡吧?”
“我真的有25了。我已經升做上尉了。和我們說說,劉二進,你22歲的時候都在幹什麼?”上尉向劉進使眼色。劉進明白他是想盡量讓少年——劉三進别再亂碰那些外星武器了。劉進也在暗自希望上尉的手雷、炸彈,科技含量極高的裝備可别再是通過生物識别啟動的了,這些來自另一個宇宙高凡星的黑科技要是讓一個無知少年随意使用,很可能一個小意外就會把整座山炸平。
劉進說:“我大部分時間都在上學,軍校的課程很多,我要全力以赴才能取得好成績。”
“你22歲了還在上學?怪不得你的軍銜還是少尉。”上尉——劉大進不高興的說。
“實際上從軍校本科畢業就會被授予少尉。”劉進誠實的解釋,“這是最初級的軍銜。在我的宇宙中,從少尉升到上尉一般要5到7年,你25歲就能升任上尉真的很厲害。”
劉大進冷哼一聲。
年紀最小的劉三進想獲悉有關兩支軍隊更多的情報,問道:“上尉有多大品級?手下有多少兵馬?”
劉大進看穿了他的想法似的冷冷回答:“告訴你也沒用,你懂個屁!在我的宇宙中,我這個上尉軍銜就是個屁!”
年少氣盛的劉三進看上去打算因為他屢次不敬的語氣而給他一耳光。劉進趕緊說點别的來避免自己也會有挨耳光的感覺。“既然我們是相同的,那麼我們的父母是不是也相同?我的父親是……”
“劉凱。”劉大進低聲說,低下了頭。
“我的母親是正室夏青青。”劉三進說,流露出傷感的情緒,“她在我14歲的時候因病去世,沒能看到我成為一名光榮的武士。”
劉進感到很驚訝的說:“我的母親身體健康,她也叫夏青青。而且我的父親劉凱隻娶了我媽一個妻子,可沒有什麼正室側室之分。”
劉大進突然很壓抑的問:“在你的宇宙裡,劉凱也是一名地球軍官嗎?他還活着?”
“當然,我爸當然還活着。”劉進深感不安的回答,“他原本在飛船上服役,是一名軍士長,後來年紀大了就轉到地勤部門了。”
“看來你是我們之中最幸福的那個版本。”劉大進沉悶的說。
“在你的宇宙,他們……”劉進不确定自己該不該問。
“他們都死了。”劉大進說。
劉進和劉三進都靜靜的看着他。從小進行武士訓練的劉三進不願意把對弱者的同情表現在臉上,可是在他心裡就像産生了共鳴一樣不由得感覺這個不幸的奴隸很可憐——如果父母健在,怎麼忍心看到自己的兒子像集市上擺攤出售的魚一樣出賣自己?劉三進看過了他被标記的□□,他光滑的就像無鱗的水生物,比那些長期浸在藥水中的鲛人奴隸還要細膩,皮膚就像上好的絲綢。年少的武士知道有些利欲熏心的商販會給奴隸紋上特殊的紋身,滿足一些堕落的貴族對信息素吸毒成瘾般的欲求,還有一些失控的武士在特殊的生理時期也需要這種徹底敞開身體的、壞掉了般不停流淌出甜蜜味道的奴隸。但是劉三進從沒見過一個像他這樣不聽話的奴隸,膽敢對武士出言不遜。劉三進決定照顧他,還會想辦法幫他去掉奴隸标記。另一個跟他重名的奴隸,劉三進在想他的家裡一定很窮,父親隻娶得起一位妻子,當奴隸是生活所迫,甚至22歲了還沒有“畢業”——劉三進理解為這和自己在14歲參加狩獵儀式是一個道理,他一定是體格太弱了才沒有辦法獨自狩獵。劉三進在搜身時摸過了他們的身體,清楚他們的肌肉少得可憐,摸到他們的骨頭又細又脆,在他的手裡就像嫩樹枝一樣容易折斷,他們的身體狀況已經沒有辦法變得強壯起來了,劉三進會想辦法把他們喂胖,至少讓他們不至于看上去這麼可憐。年少的武士打定了主意,并不知道另外兩個版本的自己有多麼無奈,快要想破腦袋了試圖阻止他像個小孩般把可怕的外星武器當成玩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