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床,三人剛穿好衣服,武士鄭力就來敲門。劉三進請他進來,鄭力沒進裡屋,朝裡面看了一眼,隻見雙胞胎奴隸其中的一個正半跪在地上非常認真的鋪床疊被,鄭力就沒見過有誰能像他這樣把被子疊得方方正正,每一個被角和邊沿都像用尺子量出來似的筆直,床單也要用手捋得平平整整,有棱有角。而另一個,明顯是在給他搗亂。劉三進已經戴上了鐵面具,鄭力不禁好奇他真實的樣貌,此前鄭力從未見過一名王子的禁衛軍武士。
劉三進走出來和他問好,請他坐在外屋的椅子上說話。
“在這裡住的還習慣嗎?”鄭力問。
“很好,我很感謝你的安排,鄭副隊長。”
鄭力笑着說:“你能在這裡多住一段時間,帶領隊伍去執行任務就幫了我們大忙了。我來就是看看你這屋裡怎麼樣,需要添置什麼盡管對我說。你先吃早飯,等到了巳時,你來找我,我們一起去見羅統領,讨論接下來的行動。”
劉三進說:“我們昨天消滅了獸人的一個營地,要防止他們報複,還要多派人去偵察他們的動向。”
鄭力說:“看到你沒受影響我就放心了。我再去看看昨天發作的那三名武士,沒事了就讓他們把鲛人送回奴隸營。有些武士沒有發熱也會去找那些鲛人,都跟養成了習慣似的,甚至為了新鮮感,還偷着去雷射的窯子裡找更多的鲛人,我認為這很不好。”
劉三進聽得直皺眉頭,認為同僚的這種行徑着實損武士的榮譽感。他想了想,問鄭力:“難道在吐火城裡就找不到一名治療師了嗎?”
鄭力說:“治療師的事羅統領已經在跟領主大人商量了。”他又和劉三進聊了些别的,岔開治療師的話題。等到雜役把早餐端上桌,鄭力起身告辭。劉三進思考着他的話,覺得吐火城裡的治療師去向成謎。
聽到了他們交談的内容,劉大進也在裡屋和劉進咬耳朵。劉大進懷疑上次給蓮生治傷的時候,劉三進拿來醫療包裡幾片藥的同時還拿了盒藥膏,收繳武器的包裹是不是被他藏在放藥膏的地方了。他讓劉進想辦法再跟劉三進要盒藥膏,最好能跟着去看看。“你就說,你要潤滑用。”劉大進一屁股坐在了劉進剛鋪好的床上,給劉進亂出主意,“要是我去說,他肯定不會信的。他防我就跟防賊似的,而且看我就不順眼,要是我脫褲子有用,我就不讓你去了。”如果不是共享屁股,在他的屁股破壞橫平豎直的床單那一刻,劉進就已經替他找到需要藥膏的理由了。
吃早飯的時候,劉進試探着對劉三進說:“你能再給我盒藥膏嗎?我想拿給那些鲛人用。”在劉大進擠眉弄眼的暗示下,他又對劉三進說:“我想跟你一起去,順便走走,散散心。”
劉三進說:“好,就我跟你。”他答應的這麼痛快反倒讓劉進覺得是自己被下套了。劉進去看上尉的臉色行事,而劉大進快要把臉埋進飯碗裡了。
劉三進穿了套便裝,示意劉進跟自己走。劉大進沖劉進比了個軍事行動中“上”的手勢。
劉進想了一路應該跟這個未成年的自己聊點什麼?自己這麼大的時候正在忙高考,他呢?是不是已經打了好幾年仗了?上尉也是,一定吃了很多苦。唉,上尉,一想到上尉,劉進就覺得心疼。他一頭撞上了突然停下腳步的劉三進銅牆鐵壁般的後背。這下劉進該頭疼了。劉三進轉過身來,低頭看着他的樣子就像有很多話要跟他說似的,但說出來隻有像石頭一樣又冷又硬的一句:“你就站在這裡等。”他還把劉進推到一面牆後面,就像要讓劉進靠牆罰站似的。
在劉進想要繞過牆,去觀察情況時,他就回來了,并且又把劉進推到牆上。他拿着藥膏,給劉進看了一眼,但沒有遞給劉進的意思。他利用自己高大的體型,渾身強壯的肌肉,就好像用胸膛當成牆一樣堵在了劉進面前。“你得讓我親,我才給你藥膏。”年少的劉三進理所當然的要求。劉三進沒有親嘴的經驗,他覺得這個要求一點也不過分。但他不僅讓劉進覺得自己受到侮辱了,還覺得他特别幼稚。
劉進生氣的說:“你以為自己在做什麼?威脅我,讓我為你提供服務?你這麼做是可恥的!”
“你都讓他摸了。”劉三進低聲說。
劉進的臉燒了起來,試圖和他解釋:“那不一樣,上尉說……我們是有理由才那麼做的。”
“他就是想摸你,他什麼都說得出口。”劉三進把藥膏塞進他手裡,“給,回去告訴他,包裹不在藥品庫。”
劉進仍然試圖解釋,但他幹張着嘴找不到合适的語言了。在他愣在當場的時候,劉三進把他按在牆上,吻住了他的嘴。他磕到了劉進的牙,這是劉進最糟糕的一個吻,因為劉三進根本就不會親吻。
等到劉進獨自回到屋裡時,劉大進好笑的問他:“怎麼了?你撞牆上了?磕得我牙都疼了。”
劉進闆着臉把藥膏放到桌子上,氣憤的說:“我們應該對他進行批評教育。”
“對,我可以教他。”劉大進一臉狡猾的樣子,摸着自己的嘴唇,“當然了,為了更好的教他,要是我也能和你一起體驗到正常人接吻的感覺……”
“上尉!你這麼說可就太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