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進躺平了。他躺在馬車裡被颠得七上八下的開始幻想——那是發生在一艘平穩飛行的豪華觀光艇上,低空飛行時就像在鏡面上滑行一樣絲滑——這艘飛艇是由另一個他——穿着整齊的地球艦隊軍裝的劉進駕駛,劉大進相信他的駕駛技術,即使自己在專用機器上死去活來,這個劉進也會乖乖的開飛艇,并且努力端正坐姿,專注于操作台上每一處微小數據的變化——就像現在這種情況,劉大進躺在他身邊,而他還在研究手裡的那份報告。
而劉三進——雖然他擁有劉大進現在無比渴望的東西,但在幻想裡,劉大進決定讓他在一邊看着——就是光看着,什麼也不幹——别想用自己的真家夥上陣,沒門!劉大進充滿報複心理的想着,畢竟現在自己都這樣了,劉三進連看都不看,隻顧騎馬趕路。也許他能夠僅僅依靠幻想達到……
“上尉,你要不要看看我寫的報告?”劉進打斷了他的幻想,伸手推了推他。
“你要是專挑這種時間向我作報告,少尉,你這輩子也别想在我手底下晉升了。”劉大進說,又翻回身來面對劉進。他奪下劉進手裡的報告,放到一邊,然後用力抓住劉進的雙手,塞進自己懷裡捂熱。
他拉着劉進一起躺平了,等回到家裡,他就能……
……
“我真不敢相信他就這麼扔下我們兩個不管了!”劉大進躺在床上說。
“他馬不停蹄的趕去塔裡也是為了找到症結所在。”劉進說。他們已經回到了在振興城的宅子,劉三進連家門都沒進就繼續策馬朝城裡最高的塔飛馳。
“那他就不能抽點時間先滿足我一次嗎?我不挑地方!我說了可以在樹林裡,在馬車裡,在馬上我覺得我努力抓牢點也能做,都不耽誤他邊騎馬邊騎我。”劉大進抱怨着,“如果這是因為‘熱症’,我們三個是一個整體,要發作也應該一起發作,平均分配三分之一的症狀我都能接受,但憑什麼是我分享了饑渴,你分擔了副作用,而他似乎得到了所有好處?”
“能感覺到,但我确實不想做那種事。我感覺很不舒服,上尉,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能感覺到你的身體在分泌液體,好像有一個滲漏點,但我是……幹澀的,我還渾身發冷。我實在提不起精神來去做那種事。”劉進誠實的回答上尉。
“聽上去你好像冷淡了。我饑渴,你冷淡,也許三進中和了我們兩個的感受,身體達到了某種神奇的平衡。草!如果真把我們三個當作一個整體,那麼确實不是平均分配,一個人的‘身體’就是有的部分需要更多的能量,有的部分反而還需要提供能量,血液循環還分靜脈和動脈。這麼想想,竟然他媽的該死的說得通了!”
“等到三進從塔裡回來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劉進說,決定睡一會兒來恢複精神。
……
劉三進從塔裡回來了,大步流星,直入卧房。他眉頭緊鎖的對另兩個人說:“治療師說我沒有一點問題。”
劉大進說:“廢話,問題都出在我們身上!你當然一點問題也沒有了。”他完全不給劉三進解釋的機會,從床上爬起來,用餓虎撲食的狀态撲到劉三進身上,伸手就抓住了“重點”。劉三進啞着嗓子說:“我先喝口水,我騎了一天的馬,你讓我打水洗洗……”劉大進用脅迫的語氣說:“不行,我一秒都等不了。你還想喝水?我都快脫水了!”
劉進虛弱的說:“我很難受。”
劉大進和劉三進都停了下來。他們一起到床上看劉進,摸他的手腳,感覺手心、腳心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