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沒有否認。
“那我算你的恩人嗎?”
“自然是。”春分虔誠的磕下頭:“您的恩情,奴婢誓不敢忘。”
林兆之手放在棉被上,眼神輕飄飄的落在春分身上:“好,我也給你起個名。你看外頭的紅梅開的多豔,就喚紅梅如何?”
春分不知他此何用意,俯着身不敢動。
“怎麼不說話。”林兆之問。
春分斟酌一二,終于回:“多謝主子賜名。”
她昨夜铤而走險下藥為的是能真正成為主上的身邊人。此計不成,她本已有後計。
春分…不對,是紅梅。她額頭貼着冰涼的地面,終于明白了主上賜名的用意。
他在告訴她,他們已經是一個陣營的人了。
……
祁元辰離開林府時手拿着那份名冊,說不清是氣還是愧。
回到住處,看到跪在内廊的兩位。
江翎珏有些不服,跪也不好好跪着,手上小動作不斷。
她身邊跪着一同出去的男子,這個跪的端正多了,隻是面上全是懊惱。
“你們這是……”祁元辰話沒說完,看到了裡屋坐着的江堰。
他立馬噤聲,視線在二人身上遊離。
“元辰回來了。”江大将軍聲音洪亮,從裡屋傳到他耳朵裡還清楚的很。
祁元辰自覺的很,掀開蔽膝也跪了下去。
江翎珏向祁元辰跪着的地方挪了挪,悄聲問:“東西拿到了嗎?”
“還講小話。”江堰從裡屋走了出來,他看看着自己的女兒,憋了半天沒說出一句。
他又轉頭對祁元辰說:“你是個穩重的,怎麼跟着他們瞎胡鬧。”
祁元辰沉默着,沒有辯解。
“是連翩偏要去的,江叔叔明鑒啊。”跪在一邊的男子好不委屈:“她的性子您是知道的,犟起來十頭牛都拉不走。”
“任鴻!”江翎珏惡狠狠的盯着他,有股威脅的味道。
任鴻撇撇嘴,沒繼續說。
江堰被氣的不輕,可自己女兒本身子就不算好,打也打不得。
“再有下次,我就真的要派人牢牢看着你了。”江堰重重歎口氣,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江翎珏嘟囔一句:“您不是已經派祁元辰盯着我了嗎。”
“…”江堰在戰場上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大的氣,如今被自己女兒堵的,一口氣不上不下:“他能管住你啊?”
江翎珏低下眼,沒再說什麼。
“京都冬日還有蚊蟲嗎?”任鴻驚訝,他看着祁元辰露出的皮膚上有點點紅痕:“元辰哥你怎麼被咬了這麼多。”
江翎珏一下又來了興趣,跪也不跪了,湊上去看。
“哇,還真是。你究竟是去拿文書了還是去私會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