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嗞——蔚——他們——嗞——”
“嗞——”
……
流石區的信号不好,即使對面的軍雌有認真的向伊斯解釋當年凱撒和蔚林的過往,但很可惜,除了前面雌君那句,後續傳到伊斯耳邊的都是破碎的斷音和一些信号嘈雜的電流聲。
背靠着牆的伊斯扯了扯已經濕透了的上衣,身體不适,内心更是痛苦,八卦就在耳邊,他卻一句話都沒聽清。
這可惡的流石區。
“飛船不能開快點?”,另一邊佩恩不停的刷新光腦界面,“老子等着凱撒跪謝我呢。”
聽了一路念叨的海登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對着一邊的雌蟲道,“後艙有什麼動靜嗎?”
“念了聲凱撒後就沒什麼動作了。”
“還真是冷靜。”,他還以為這個雄蟲會和之前他們抓的那幾個一樣,分不清情況大吵大鬧,最後還得補一針藥劑才能安靜呢。
“诶,有消息了!”,海登正想着,身後的佩恩愉悅出聲,“讓我看看……”
突然,佩恩頓珠了聲響。
後艙内,伊斯轉頭看了眼那個貼近長廊的小圓窗戶,剛才信号實在不怎麼樣,幾乎沒有獲取到什麼有效信息。
他有心想再問一遍,但又不知道這對他的監視力度有多大,要是被發現有接收器就麻煩了。
伊斯正歎氣,緊閉的艙門突然開啟,原本昏暗的空間瞬間明亮。
原來不是沒燈!
光線的變化讓伊斯下意識的眯起雙眼,用手擋住眼前的光亮。
站在伊斯面前的佩恩這會兒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嬉皮笑臉,他不甘心地蹲下,扯開伊斯的手,照着伊斯的臉看了又看,胸口劇烈起伏。
“飛船、海灘、連他身邊站着的都是蔚林的現任雌君,怎麼會出錯呢?”,佩恩咬着牙,“艹,說到底沒有照片,我們怎麼可能抓對。”
佩恩越想越生氣,倒是海登在佩恩的身後冷靜開口,“是啊,橙發褐眼,連赫斯特家族雄蟲最基本的特征都完美符合。”
“你說,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等着我們呢?”
語落,佩恩原本扯着伊斯的手緩緩松開。
“你說得對。”
短短的四個字一出,伊斯的心髒猛地一顫,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下意識的,伊斯撐着手,往後縮了縮。
可惜,他的身後是鐵壁,再怎麼後縮都無濟于事。
佩恩将手移至伊斯的頭頂,挑起了伊斯的一縷頭發,用兩根手指撚了撚,突然又笑了,“剛才怎麼就沒注意呢?”
佩恩的眼睛直勾勾的盯住伊斯。
“你的頭發原來是染的。”
随後佩恩面無表情的後退回原位,招了招手,幾個強壯的黑衣雌蟲立刻上前,牢牢的壓制住了伊斯的手腳。
“先探測一下他身上有沒有可疑的信号。”
接收到命令,其中一個雌蟲掏出特制的探測器,沿着伊斯的腳尖開始緩緩往上掃描。
完了。
這是伊斯内心的第一個想法,他根本不知道耳廓的那個接收器會不會被測出來。
探測器一路往上掃,伊斯的心也跳得越來越快。
腳尖、膝蓋、後腰,再往上……探測器突然發出警報聲。
為什麼?
伊斯不可思議的垂頭看向自己的胸前,那裡根本沒有任何能測出的東西。
四周的雌蟲将他壓制得更緊,佩恩奪過那名雌蟲手中的探測器,又親自測了一遍。
警報聲再次響起。
“哈,為什麼要對我們耍花招呢?”,佩恩似是不解道,他粗暴的将伊斯上半身的衣服撕開,先是将探測器貼着伊斯裸露的皮膚掃過一遍後,又轉回去仔細查看伊斯的衣物。
最後他從伊外套的内袋裡搜出一支小小的藥膏,藥膏放在探測器下立刻發出聲響。
是雪萊送給他的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