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雌蟲們沖入房間的前一刻,伊斯終于想起自己身上有一把逃跑時随手順過來的槍。
在機械門打開的瞬間,伊斯舉起手中的槍,對着玻璃儀器按下扳機。
即使玻璃儀器再堅硬,在伊斯一連幾下扣動扳機後,也終于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口。
伊斯就着裂口又重新補了幾槍。
“這、這個氣味。”
最前方沖入房間的雌蟲敏銳的察覺到房間内的異常,立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可惜在場的所有雌蟲都清楚,沒有特殊的防護工具,任何想要抵住雄蟲素的手段都是徒勞的。
更何況這是強制催出的,殘缺的雄蟲素。
玻璃儀器的液體順着裂縫一滴一滴的往外流動,裡面融合的雄蟲素也在接觸空氣的刹那間瘋狂擴散。
原本争相想要抓住伊斯的雌蟲們受雄蟲素的影響,一個又一個不受控制的半跪在地上。
有的甚至開始意識模糊,憑借着本能拉扯着身上的衣物,意圖緩解自己的欲望。
站在玻璃儀器旁的伊斯也并不好受,雖然他不會像這的雌蟲一樣被迫陷入混亂的發情期,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在蟲族呆久了,身體遭到了同化,突然接觸到大量的雄蟲素,讓他的身體變得尤為沉重,後脖頸上原本緩和下來的痛感又開始叫嚣上來。
就快到最後了,他可千萬不能在這時出岔子。
也許是由于玻璃儀器裡融合的雄蟲素密度更高的緣故,這次追捕伊斯的雌蟲們并沒有像勝利日那天的雌蟲一樣還有精力爬起來騷擾伊斯,而是全都都面目潮紅癱軟在地上,陷入到不能自拔的情//欲之中。
意志力最薄弱的幾個已經要開始手動安慰自己了。
伊斯乘機提腳就跑,此刻他都不知道自己跑那麼快,究竟是不想被抓住,還是不想看見一群雌蟲在一起*****。
伊斯跨過那些躺在地上的雌蟲時,還有不少誤把他當雄蟲的雌蟲雙目迷離的擡起手,無意識想留下他求取慰藉。
對不起,對不起,我隻是想好好活着,我不是故意害你們這樣的,況且我也不是雄蟲啊……
對于眼前的“慘狀”,伊斯一邊心底默念一萬個對不起,一邊擡腳将試圖“抓住”他的手撇開。
“伊斯,怎麼樣,你還好嗎?”,那面的軍雌并不知道伊斯具體幹了什麼,隻是聽見了幾聲槍響,還有就是這邊雌蟲不妙的驚呼。
“讓你們失望了,還沒被抓着。”,伊斯邊跑,邊反嘴頂了一句。
通道的盡頭越來越短,伊斯脖子上刺痛的感覺也越來越明顯,和在飛船上的前幾次不同,這一次伊斯能隐約的意識到,他大概率又要像第一次那樣疼得死去活來。
他必須要抓緊時間,至少,不能在這臨門一腳時暈死過去。
他這次要在這倒下,到時醒來迎接他的可絕不會是扯着他非要去醫院的雪萊,而是冷冰冰的“刑具”了。
之前追捕他的雌蟲們幾乎都被迫發情癱軟在地上,飛艦裡其他的雌蟲還沒來得及趕過來,伊斯之後的一路到是有驚無險的跑到走廊盡頭,他摸索着打開通道盡頭的暗門。
緊急出口内部隻有一道細細的燈條,在伊斯打開暗門的瞬間亮起淺淺的亮光,伊斯透過燈光看清了裡面擺放着一排整整齊齊小型的應急飛船。
太好了,這次勝利真的就在眼前了,大概。
後頸出發散的疼痛讓伊斯整個身體都在發抖,他有些發虛的搭在飛船上,對另一邊通訊的軍雌道:“我發現我們好像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
“什麼?”
“我連飛船的門都不會開。”
“……”
對面安靜了兩秒,開口道:“大部分應急飛船入口底部有一個内陷的凹槽,你手伸進去,裡面有按鈕,按着用力往上推。”
“哦哦”
伊斯一邊聽一邊動手,雖然對面的軍雌說得輕松,但伊斯真實實踐起來,可謂是使勁了身上所有的力氣。
現在他的身體更抖了。
随着應急飛船大門的打開,内部的操作台也跟着亮起。
“飛船的操作台的屏幕上會有提示,去那輸入飛行指令。”
“好。”
伊斯擡腳正準備進入,猝不及防,一雙手從後方狠狠的抓住了伊斯的頭發。
在伊斯都沒來得及反應的的時候,咚的一聲,伊斯整個人被甩坐到旁邊的柱子上。
“沒想到你還挺有能耐。”
凱撒半蹲在伊斯面前,一把抓住伊斯的的額發,往上硬提,讓伊斯被迫與他對視。
“我們所有蟲都被你擺了一道。”
越說,凱撒的手越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