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秋好奇道：“既然用處不大，那為什麼卡牌還能火呢？”

曉月回道：“整天吃粗茶淡飯，就不想吃點細糠嗎？不是我說啊，如果有哪裡的空氣是香甜的，都絕對會有人花大價錢去那裡吃吃看。這，就是人性……”

“呃”雲秋撓了撓頭：“不太懂。”

“就像女人的衣櫃裡永遠缺一件衣服，男人的車庫裡永遠缺一輛車一樣。”曉月把新送來的咖啡喝了一口。

“我倒是挺喜歡集卡的，其實我有很多推哦！”曉星夜突然湊了上來，“這張卡我剛好沒有诶，賣給我吧！”

曉月面無表情道：“五千積分。”

“啧”曉星夜啧了一聲：“妹啊，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呢！這卡都出幾年了，又是普卡，哪能值這麼多。”

“我給你張新卡你敢要嗎？不怕倒黴啊！”曉月冷笑，“你啊，就配出了好幾年的普卡。”

“等着，你給我等着，曉月，啊……你哥我早晚成為全世界第一。”曉星夜氣得咬牙切齒。

曉月：“就五千，你要不要？”

曉星夜斬釘截鐵：“要！”

“我明白了，吃飽了就有更多的追求了，就好比我那個世界裡的二次元一樣。生理需要滿足了，就要開始尋找精神寄托了，對吧？”雲秋笑着喝了一口咖啡，卻被苦得龇牙咧嘴，“哇，好苦，這什麼咖啡啊？”

曉月神秘一笑：“所以啊，有熱度的卡面，就成了盤外招。讓人忽略掉卡本身的價值，會為了喜歡的IP付款。而這，也是盜版唯一能生存的地方。”

曉星夜小心地把卡收好：“沒錯，就像我一樣。”

曉月臉色徒然轉冷：“你沒資格說這話。”

雲秋問：“曉月，那你玩卡嗎？”

曉月滿臉認真道：“玩啊！我有錢有閑，當然玩卡。”

曉月歎氣：“其實，本來是幫他收集的，等價值下去了，再轉賣給他。但收着收着，我自己也有推了，自然就成了玩卡的一員。”

雲秋道：“曉月，你推是誰啊？”

曉月腼腆地笑了，輕聲道：“是奈奈尊上啦！”

一直到了深夜，曉星夜才下班，這期間雲秋和曉月一直待在店裡，她們一邊聊天一邊喝咖啡，後來雲秋甚至都睡着了。

“我下班了，這裡的日結工資就是高，有五萬多積分呢！”曉星夜點着錢，開心地走了過來。

“噓”曉月比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壓低聲音道：“小聲點，小雲睡着了。”

曉星夜壓低了聲音道：“走着，我帶你們回去。”

在回程的路上，曉月突然道：“哥，你那五萬積分要過夜嗎？這麼晚了，可沒地方花費……”

今晚的夜風很大，哪怕使了避風決，也隻是把大風變成了微風。曉月背着雲秋，站在曉星夜的劍上，微風吹亂了她的頭發，顯得狂亂不羁，頗為潇灑。其實曉月是開心的，病了十六年，從未好好呼吸過，如今，終于大病痊愈，又怎能不高興呢！

“嘿嘿，可不止五萬，而是十萬，我今天賺了小十萬積分，等會去你那買卡。”曉星夜的心情顯然很好，卻不是為賺到了積分而開心，而是為了自己的妹妹，終于擺脫了缺命的困境而開心。

曉星夜甚至還哼起了小曲，當然了，這種心情就算有人問起，他也隻會說，是因為賺到了積分，所以很開心。

曉月說起了平常事：“小雲今天好像有心事，看起來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曉星夜道：“大概是新來到一個陌生地方，實在不适應吧！啊姐又是個普通凡人，沒安全感很正常。你自己多陪陪啊姐，讓啊姐感受到心安，啊姐自然就會真的開心起來了。”

其實，早在看到自己妹妹真的好起來的時候，曉星夜就已經認可了雲秋。這會子，正一口一個啊姐，叫的開心着呢！

“這樣啊！”曉月若有所思，作為一個從小修仙的修行之人，對于普通人的了解，止步于弱小脆弱和命短，曉月小聲道，“或許，我該去了解一下啊姐了。”

曉星夜道：“曉月，你發現了嗎？有人在跟蹤我們，已經跟了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