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被冷清寒拉踩了一番的同學,憋的臉通紅,大吼道:“我知道哪裡有漫山遍野的紫河車,那裡的效果最好。”
“噗嗤”小醫仙沒繃住,直接笑噴了。雲秋和曉月也忍的很辛苦,一個咬唇,一個掐腿,面容都扭曲了。而始作俑者冷清寒,居然一點異常都沒有。該說,不愧是個老逼登啊!
有同學不服氣,就追問‘漫山遍野的紫河車’在哪裡?那位同學支支吾吾,就是不說出确切地址。很快就有幾個機靈的同學會意,立刻跳出來說‘自己也知道在哪裡,但就是不告訴你’。
幾個同學你一言我一語,說的有闆有眼,仿佛真的去過一樣。有一個同學居然還編出了‘紫河車’的外形、習性、藥性,丹方都現編了一個。不得不說,真是一個人才啊!就連小醫仙都在懷疑,自己會錯了意思,以為真有另外一個‘紫河車‘了。
“有一個地方确實有漫山遍野的紫河車,我知道在哪裡哦!而且還可以帶你們過去。不過,恐怕你們未來一陣子都會吃不下飯。”看夠了好戲,冷清寒才道。
“在哪裡?”所有學生全部兩眼放光,包括小醫仙在内。雲秋心底升起了不祥的預感,曉月微微搖頭。其實她已經算過了,今天有驚無險,沒有性命之危。
冷清寒狡黠一笑:“你們都閉上眼睛,我帶你們過去,一定要等我說了睜眼再睜眼哦!”
……
“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
雲秋睜開眼睛,待看清楚周邊環境後,臉色頓時一白。其他學生也沒好到哪裡去,尤其是那幾個合夥說謊的同學,已經搖搖欲墜了。
眼前竟然真的有漫山遍野的紫河車,隻見一個個血紅的胎盤伸出樹根一樣的血管,紮根到腳下的肉堆裡。一根根臍帶連接着一個個蜷縮的嬰兒,嬰兒被一個透明的淡粉色泡泡包裹,這些泡泡似乎很輕,全部都漂浮在半空之中。
絕大多數胎盤隻連接着一個嬰兒,但也有連接兩個嬰兒、三個嬰兒的,最大的一個胎盤,竟然連接了十個嬰兒。這些胎盤井然有序的排列着,就好似菜田一樣。而且目光所及之處,全部都是類似的東西。用一句‘漫山遍野的紫河車’來形容,還真就名至實歸。
冷清寒道:“紫河車就是胎盤,我說這裡有‘漫山遍野的紫河車’,沒錯吧!是不是有?”
“老,老師,這裡是什麼地方啊?也,太,太恐怖了吧!”還是最先發問的學生,其實他也隻是一時意氣而已,腦袋熱氣上頭,就撒了謊。他從來沒想過,‘漫山遍野的紫河車’會是這麼恐怖的存在。
“歡迎來到,怪談領域·怨嬰林,接下來,你們就靠自己逃出去吧!”說完,冷清寒就消失了。
所有學生的臉色更白了,但畢竟是修仙者,沒有一個嚎的,反而認真的找起隊友來。
有學生道:“水木雙靈根,萬花樓仙醫,求大佬帶……”
又有學生道:“雷靈根,卻邪避災,招火、金、土三種靈根,單水靈根别來……”
“雷霄萬法一氣宗,至少靈境修為,凡境勿擾……”
“逍遙極意宗,劍修,招妹子……”
……
雲秋默默揪下附在手臂上的一截血管,再把陷進肉堆裡的腳拔出來,拍開一個湊過來的小嬰兒,踹飛一個貼臉開大的胎盤。
‘啪’一個胎盤爆炸,周圍下了範圍性陣小雨。曉月張開一把傘形法器,幫雲秋擋住血雨。“啊”小醫仙沾到了血雨,然後被一根臍帶拖走,不知所蹤。現場頓時一片寂靜,然後所有人如鳥獸一樣,四散開來。
雲秋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較場,也就是上課的地方。周圍的同學們,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一個沒少。
‘漫山遍野的紫河車’,仿佛隻是一場真實的夢境。想起夢中的經曆,雲秋隻剩下一個想法:“誰敢再提‘漫山遍野的紫河車’,我抽死他。”
“曉月醒醒,快醒醒,曉月……”雲秋把曉月晃醒。
曉月緩緩睜開眼睛:“嗯,我們這是,逃出來了?”
“曉月,雲秋,你們怎麼來的這麼早啊?”雪芽的聲音從雲秋身後傳來。
雲秋轉身,就看到了雪芽、敖秋、敖夏、白櫻、蘇幻和曉星夜。就在這時,一個中年模樣的男子到場。那男子表情嚴肅,語氣有些不悅:“怎麼都在睡覺,對我來上煉丹課,有意見嗎?”
雲秋和曉月對視一眼,曉月咬牙,立刻掐算起來,然後道:“我們被窮神戲弄了,應該是昨天遇到他的時候,就被篡改了時間認知。”
這時,其他(她)人也紛紛醒來。小醫仙看到中年男子,立刻噤若寒蟬,低頭裝鴕鳥。中年男子打了一個響指,較場秒變課堂。寬敞明亮的木制大堂,頂上挂着一排排宮燈,擺放整齊的書案,剛好夠一人一桌。
這是一件房子形狀的法寶,裡面的擺設裝飾,也全是生活類法寶。基本上一些修為高深修仙者,都會備上幾套,以待客或暫住之用。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不由緊張地四處張望,就像驚弓之鳥一樣。但好在,并沒有詭異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