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姐,你沒事吧!”曉月也醒來了,一直揉着額心,滿臉痛苦之色,“深海巨怪還沒露臉,隻是聲音就把我秒殺了。我覺得,那深海巨怪,至少有聖境并掌握了不弱的大道。恐怕要道主出手,才能幹掉它。哎呀,頭疼……”
雲秋伸手撫上曉月的額頭,輕聲道:“曉月,你的靈魂被擾亂了,我幫你捋捋。”
在雲秋眼裡,曉月的靈魂籠罩了一片黑霧,直到雲秋吸走了這些黑霧,曉月頭痛的症狀才好了一些。四周的牆壁若隐若現,媛媛也出了夢境,尖叫道:“不好了,酒店被攻破了,深海巨怪上岸了。”
說完,酒店的一面牆就被打破,外面的場景一覽無餘。一隻巨大的八爪魚,在彎月之下,肆意張揚。漆黑的觸角,就像流水一樣沖進房間。雲秋拔劍,随手便砍下一劍,一隻觸角扭曲着消散。
“啊姐,我們先出去再說。”曉月釋放一隻紙鶴,帶着雲秋直接沖了出去。雲秋揮劍,幾道淩厲的白色電光,把逼近的觸角全部斬斷。不一會兒,雲秋的臉色就煞白煞白的。
“啊姐,怎麼回事,你的生氣怎麼耗的這樣快?”
“安心逃命吧!我沒事。”怎麼會沒事,當然有事了。雲秋剛剛使用的雷法,正是張老教的掌心雷,此法需以自身生氣為引,才能發揮威力,用多了可是要折壽的。
“妹子,你這掌心雷不太地道啊!莫不是邪法?”又是大叔,他也逃出來了。
“大叔,我沒事。”雲秋無法,隻能再次強調。
“妹子,看好了,真正的雷法是以陽氣為引,引天雷降世。”大叔迅速掐訣,大片的明亮雷電,照白了半邊天,把攔路的一大片黑色觸角,電成了焦灰。
“妹子,跟着我。”大叔當先開路。
雲秋隻看了一眼,便也學了個七七八八。但自己身為女子,自然是陰氣更甚,于是便以陰氣為引,引雷電禦敵,隻是這雷,卻是黑色的。
不斷有人加入進來,隊伍越加壯大,等到了秘境出口,就已有上千人了。秘境出口處有一道結界,衆人以結界為憑,倒也可以抵擋一陣。
大叔最先抵達結界處,檢查了一番後,道:“傳送陣被毀了,秘境出口關閉,我們被困住了。”
有人提出質疑:“結界無事,傳送陣怎麼就毀了。”
“很簡單,島上有叛徒。”大叔一雙淩厲的虎目,掃過了每一個人。突然,雲秋身子一震,一把短劍穿心而出。
“混蛋……”大叔暴怒,與偷襲那人纏鬥起來。
“啊姐……”曉月扶住雲秋,靈力不要錢似得輸進雲秋體内,“啊姐,支持住,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雲秋感覺體内的毒咒在瘋狂翻湧,因為那短劍居然是災厄。就在毒咒就要破開封印時,災厄突然自己離體,消失無蹤。在那一瞬間,雲秋感受到了一個熟悉的氣息,是金玉,他怎麼會在災厄之中?
大叔也不是偷襲者的對手,就在偷襲者打傷大叔,要從容離去時,一柄芳華劍從天而降,一劍斬殺偷襲者,一劍治好了雲秋的貫穿傷。然後一劍威壓釋放,已經上岸的深海巨怪,立刻老實退去。
“乖乖,還好我來得及時,要不然,你就無了。”芳華親密地蹭蹭雲秋臉頰,“神隐之主發現災厄丢失,就立刻聯系了我。我想着你有危險,就立刻趕過來了。”
沒過多久,夢魇臭着一張臉到場:“十月小陽春,刺客居然在這裡。氣死我了,我居然被自己的夢靈背叛,擺了一道。”
雲秋安撫似得摸摸夢魇的腦袋,夢魇嘴一癟,委屈道:“我費心扒拉的,隻抓了一堆血肉傀儡,氣死我了。”
“不哦!還是有抓到大魚的。”豐壤的黑暗母神走出陰影,扔下了一顆醜陋的頭顱,“十二月窮冬已伏誅,可惜,被十一月葭跑了。”
“你還回來做什麼?你這個叛徒,你欺騙了我。”夢魇悲憤地控訴。
“其實,我也被騙了。”豐壤的黑暗母神無奈歎息,“至少還是幹掉了一個,不是嗎?”
“你就是騙了我……”
“是是是,我的錯,收拾夢島去吧,看看都亂成啥樣了。”
夢魇委委屈屈地走了,豐壤的黑暗母神卻留了下來,對着雲秋道:“破壞陣法的不是刺客,作為邪魔,他無法悄無聲息地走進結界裡。”
雲秋:“那是誰?”
豐壤的黑暗母神:“刺客身上的夢魇坐标被人轉移了,隻有夢靈能做到。還有,你身上有定位,所以刺客才能鎖定你。”
“定位?”雲秋反問。
“你今天有沒有收特别的東西?”
“我今天收的東西可不少。”
“我是指特别的,比如,非正常途徑獲得的東西。”
雲秋目光微沉:“你是指這支玫瑰吧!給你又何妨。”
豐壤的黑暗母神接過玫瑰,驚訝道:“沒錯,就是這支玫瑰,這上面有定位。”
豐壤的黑暗母神走了,曉月湊上來,小聲道:“啊姐,你覺得,叛徒會是玫瑰花精靈王嗎?”
雲秋似笑非笑道:“玫瑰上有定位而已,就一定是叛徒留下的嗎?作為一個刺客,連目标都找不準,才是笑話吧!”
玫瑰花精靈王不一定是叛徒,但豐壤的黑暗母神也不一定就無辜。不過,這一晚上除掉了十月小陽春和十二月窮冬兩位邪魔,就已經足夠了。至于夢靈之間的事情,不是還有夢主操心嗎!自己這個外人,還是别插手了,以後少玩遊戲就是了。
好在,夢主很快就修好了傳送陣,雲秋也回到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