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月扔了一把劍給曉星夜,兩兄妹一左一右護在雲秋身邊。敖夏抱琴,白櫻橫笛,背靠背擺開了架勢。敖秋和雪芽也靠到一起,做出架勢禦敵。天空降下一幅猙獰的骨頭架子,牆壁裡則飛出一群叼着短刀的怪蛇。
白櫻失聲吼道:“穢靈,怎麼可能,穢靈不是……”
“铮铮铮”敖夏撥琴,天上下了一場冰雨,骨頭架子全被冰凍,凍成了大塊的冰塊。“嗚嗚嗚”白櫻吹笛,狂風如刀,把冰塊刮成了冰沫子。
“哈哈哈,這樣的東西我要多少有多少,早晚能耗死你們……”牆裡繼續出現骨頭架子,并且越來越多、源源不斷。
白櫻暴躁道:“可惡,當年神隐之戰結束後,我們明明清理了所有穢靈,為什麼還會有穢靈啊?”
“這些穢靈,應該是域外邪神新造的。”敖秋皺眉,“母親說過,當年的穢靈,其實人造的成分更大,但因為不可操控,所以三族都是一邊推動穢靈誕生,一邊拔除穢靈。”
白櫻毫不客氣:“所以你們腦子有病。”
敖秋臉色一沉,不悅道:“白櫻,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論出生,你也是狐族的狐狸,還是當年狐主的親兒子。”
“你又能高貴到哪去,你說三族腦子有病,三族不利用穢靈,難道趕自己的族人上戰場嗎?誰不知道,在定數沒降臨之前,三族就隻能困死在戰場上。”
曉月、曉星夜和雪芽聽的津津有味,打架都緩了幾分。雲秋面色凝重,斥道:“夠了,要吵架出去吵,别在這裡煩人。”
戰争,永遠都是讨厭的話題,提起來就隻剩痛苦的回憶。比起這裡的其他(她)人,找回了記憶的雲秋,算得上戰争的親身經曆者了。而提到當年的神隐之戰,雲秋就想起了當年隐秘之主帶回來的證據。
心情鬥轉急下,雲秋不想再磋磨了,直接喚出了芳華。割破手腕,淋上鮮血,芳華立刻發出一陣紅光,雲秋縱身一躍,一劍刺入牆中。曉星夜大駭,驚呼:“啊姐,别……”
首先,芳華修練的造化之道達到了不朽級别,雖然不善戰鬥,但本身境界足夠高。其次,雲秋用自己的鮮血,引動了淨化大道,不出意外的話,污堕之力應該能一次性淨化掉。牆壁很快化為飛灰,一個女孩子掉了出來。她有着姣好甜美的容貌,卻掌握着污堕的力量。
雲秋一劍抵住女孩的咽喉:“你是何人,為何要這麼做?”
“噗”女孩吐出一道血箭,卻被一道金色光盾擋下,陽蓮花的聲音,懶洋洋的傳出來:“我才剛醒,就遇到這麼刺激的事情嗎?”
“呵呵呵,落到你手裡算我倒黴,要不是定數作梗,我早就吞了你們。”女孩梗着脖子道。
陽蓮花輕笑道:“你确定不報上名字嗎?總不能死的悄無聲息吧!若是把名字報上來,至少還能在歲月史書上,填上這麼一句,某某某刺殺定數化身,無果,被誅。總比無名氏要強,你說是吧?”
女孩的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黑,怒道:“我七月孟秋豈是沽名釣譽之輩,要殺便殺。”
雲秋突然噗嗤一笑,雖然明知道不應該笑,但還是沒忍住。雖然但是,雲秋還是沒有手軟,一劍了結了七月孟秋,十二邪魔再減一員。芳華治好了雲秋手腕上的傷,回程的路上,大家都十分沉默。
也有不長眼的詭異,試圖吓唬幾人,但都被心情不佳的幾人暴揍了一頓。到了後面,詭異隻要看到幾人,就都遠遠的繞着幾人走,根本就不敢近身。
“陽蓮花,你醒了。”雲秋在心中道。
陽蓮花道:“是啊,我終于突破了,現在也是不可說的一員了。天帝、海皇、地母那三個家夥,嚴防死守了這麼多年,就是怕永恒出現新的不可說,搶走他們的地位……呵,以前我沒興緻對付他們,現在我鬥志昂揚的很。”
雲秋:“七月孟秋說定數限制了她,可我沒有出手啊?”
陽蓮花:“如果出手的不是你,那就是永恒的另一半定數。永恒定數分兩半,一半在你身上,另一半散于永恒之中。你沒用自己身上的定數,那就是另一半定數在保你,沒别的原因。”
“畢竟現在是你最虛弱的時候,你的本命魂寶——六道古書,都不在自己身邊。這時候另一半定數不保你,什麼時候保你?萬一定數化身真瘋了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