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秋道:“我的老師也是上古遺民,我想,你們應該很有共同話題。至于定數,我很抱歉,權當我在打盹吧!”
王女士盯着雲秋看了許久,才接過手機,然後她把手裡的書交給雲秋,道:“這是我撿到的一本書,名隐秘之書。我能認出你是定數,也是因為這本書。書上記載了很多隐秘,其中大部份都是關于諸神黃昏與神隐之戰的……”
隐秘之書,這本書雲秋可謂是記憶深刻,但這本書大概率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于是雲秋問:“王女士,這本書你是從哪裡撿到的?”
王女士道:“夜海上撿來的,我覺得應該是夜空裡掉下來的。這本書上還有一個不明坐标,我嘗試着催動過,但沒有成功。”
“鈴鈴鈴”一道鈴聲響起,王女士讓到一邊接電話去了。這個手機裡隻有一個好友,那麼打電話過來的人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才短短幾句話,王女士就哭了。曉月坐到雲秋身邊,喟歎道:“她一直自己硬撐着,一定很苦吧!”
“那你還怼她。”雲秋白了曉月一眼。
曉月輕笑:“她再苦也不能欺負我啊姐,我說的。”
“那不是欺負,她隻是太苦了……”雲秋溫柔一笑,揉了揉曉月的腦袋……
很快列車到站,王女士也來為雲秋送行,她笑着道:“謝謝你,我終于找到組織了。真相必定大白于天下,惡徒們必須為他們的暴行贖罪。我将為此行動,一直到永遠。”
列車走遠,雲秋歎道:“她真是一位勇士,她的勇氣,令人敬佩。”
“諸位,歡迎來到我家。”啊金的家是一座小島,特别小,特别小,小到剛好隻能放下一座一室一廳的小房子。房子裡的陳設也特别簡單,一張床和一張沙發,旁的啥也沒有。
啊金往沙發上一躺,悠閑道:“今天是雙日,剛好漲潮,所以才顯得我家小。其實在平日裡,我家周圍還有一大片礁石灘。”
啊金頓了頓,又道:“退潮後,礁石灘上會留下很多海味,是我重要的食物來源。這座小房子,是我啊母留下來的,我一直等在這裡,就是希望啊母回來以後,能一眼就認出我來。”
雲秋問:“你啊母也是詭異嗎?”
“是的?”啊金點頭,“啊母有着金色的頭發,較好的臉蛋,與我父親一見鐘情,然後就有了我。可惜後來,父親出軌了,啊母一氣之下就離開了,我再也沒有見過她。要是父親沒有出軌就好了,啊母就不會離開了。”
曉月問:“那你父親呢?”
啊金道:“他死了,他出軌的對象是城堡裡的陪侍,沒過多久他就死了。我用賣身才換回來了這座小島,但很可惜,島上再也沒有一家三口了。”
“啊金,你有什麼夢想嗎?”雲秋柔聲道。
“我想成為釀酒大師,我想釀出能讓詭異也感到幸福的酒。要是有一種酒,喝了能有家的感覺就好了。”啊金目光放遠,眺望着門外的遠海,“但我根本就不會釀酒,在這裡,也沒有詭異會釀酒。”
“我這裡有好酒,要嘗嘗看嗎?”雲秋把上次從酒尊者那裡順來的酒拿了出來,“紅梅釀,靈界的美酒哦!”
啊金竟然是少有的一杯倒,風幕清道:“他根本就不是詭異生的,他隻是那片蘑菇林,培育出來的高級孢子分身。他說的隻是自己的設定,那裡的每一個陪侍,都會有一個類似的感人設定,但隻是虛構的故事罷了,根本就不是真的。”
雲秋道:“風幕清,你又為何會在這裡?”
“倒黴啊!”風幕清歎息,“我本來死的好好的,夜色鎮恰巧路過,把我的屍體吸入進來,給蘑菇林當了肥料,而我也以蘑菇孢子分身的形式複活了。我這是低級的劣質分身,隻有一條規則‘不死之身’。因着這條規則,我就算想入輪回,都他嗎的入不了,真是讨厭死了。”
雲秋忍不住偷笑了一下,風幕清立刻炸毛:“你什麼意思?你竟然笑我,你知道親朋全部逝去,隻留自己活着的痛苦嗎?而且我還沒有辦法,自己離開那片蘑菇林,隻能跟那些個沒腦子的玩意,一起埋頭苦幹。你知道我熬了多少年嗎?我……”
風幕清突然卡殼,掰着手指數了起來,但數了好幾遍都沒有數清楚。看他氣的鼓鼓囊囊的臉頰,頗有一種笨蛋美人的既視感。雲秋更加忍俊不禁,捂嘴輕笑了起來。
風幕清越數越氣,雲秋給他倒了一杯酒,竟然也是一杯倒。雲秋心想:莫不是孢子分身都是一杯倒吧!那也太有意思了。
“孢子分身喝城堡裡的酒,可以千杯不醉,因為城堡裡的酒是蘑菇釀的。”小黑緩緩現身,“齊嬰和其他刀詭都找到了,已經被刀詭·雪救出去了。程蓮也找着了,夜咒花就在夜海上,程蓮也在那裡。”
雲秋把風幕清往懷裡一揣,然後背起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