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雲秋劈的并非栖山,而是栖山旁側的一座光秃秃的小山。但饒是如此,這一劍也劈出了上萬米,深則不可估測。
那道女聲立刻改口,道:“神藥有德者居之,請上山來吧!”
滾滾濃霧朝兩邊散開,露出了上山的青苔古道。古道狹窄蜿蜒,曲折環山,兩側綠草茵茵,夾雜着各色小花,頗有幾分仙家風度。如果這裡不是詭院的話,還真會誤認成神霄仙阙呢!
雲秋收劍,随着芳華起劍,那恐怖的劍痕,竟然迅速愈合,最後仿佛不存在一般。
滾滾濃霧劇烈的翻湧起來,就像暴風雨前的烏雲,仿佛随時會落下一道雷來。
随着雲秋一步踏出,周圍的濃霧立刻後退三米,就像在躲瘟神一樣。雲秋毫不在意,帶着衆人上山。
剛開始的時候,還不見什麼詭異。
到了半山腰處,就可見零零星星的些許詭異,佝偻着腰艱難爬山。
很顯然,這些詭異與雲秋幾人不同,他(她)們應該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越是往上走,詭異的數量就越多,有的詭異還能站着,而有的詭異已經趴在地上,艱難的一階一階爬行。
就在雲秋前面的不遠處,一個像青蛙一樣的詭異爬不動了,就在它停下的一刹那,那個詭異炸成了一片血霧。
雲秋臉色微變,看來,這是一趟無法回頭的旅途。
雲秋整頓好心情,繼續往上走。在接近山巅的地方,雲秋遇到了赤詭,他也爬的很艱難。他走在最前面,速度雖然不快,但步履堅定,也始終挺直了腰杆。
雲秋主動停在了赤詭身後,然後亦步亦趨,跟着他一起爬山。
在雲秋停下的時候,有一股壓力落下,被雲秋一個眼神就逼退了。
至于雲秋身邊的人,那股壓力也不敢為難。直到赤詭爬上山巅,台階上的所以詭異,就全部同一時間炸開了。
再然後,奇怪的一幕發生了,隻見台階上,又出現了一個個詭異。
這些詭異有說有笑地下山,仿佛自己離拿到神藥隻有一步之差,也仿佛親眼看到了神藥奇效。
雲秋看得出來,這些詭異看似靈動,實際上隻剩一具空殼,這空殼最多隻能維持三年,而三年後,又是新一輪的求藥了。
雲秋跟在赤詭身後,走上山巅。
山巅處有一個不太大的玉台,台上有一個巨大的雕像,雕像則是一個人首豹身的女子。雲秋看得出來,那是一具神像,因為神像中還遺留着一些香火願力。
雕像下方有一架石椅,雕着衆女仙觀花的場景。
椅子上坐了一個端莊肅穆的女子,其一襲紅衣,頭戴鳳冠金钗,容貌跟她身後的神像,大概有七八分相像。但很顯然不是神女,也不是鬼神,因為她是一個徹徹底底的詭異。
“你是何人?”雲秋率先開口問。
“我不是人,我是鬼神,栖山老祖。”那女子道,“爾等便是來求藥的嗎?”
雲秋淺笑,輕聲道:“沒錯,我們就是來求藥的。我們既然已經登頂了,那就把神藥拿出來吧!”
“可惜了,神藥我隻有一枚,但你們可有五人啊!”女子眼中閃過一抹狡黠,“請問,我該給誰呢?”
“當然是給最先登頂的詭異了。”雲秋臉色微沉,冷聲道,“你最好有神藥,否則,我劈了你的山。”
“神藥我自然是有的……”女子拿出一枚紅色藥丸,“但是這神藥嘛!若是活人服下,可生死人,肉白骨。若是詭異服下,則隻有一層的概率能成就鬼神,剩下的九層概率,會飛灰湮滅。”
“你确定要吃嗎?你又敢吃嗎?”女子把紅色藥丸遞到赤詭面前,赤詭心情複雜地接下藥丸。
雲秋輕笑道:“若不是我在這裡,這隐藏規則,你怕是都不會說吧!但既然我來了,那便是十層概率了,我說的。”
女子的表情一僵,仔細看了赤詭兩眼,輕歎道:“原來是功德詭異,果然難得,功德确實萬能。但要成神也不容易,若是翻車了,你可不能找我麻煩,隻能算他自己福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