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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所有人都看了劇本,除了我(穿書)by孤注一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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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線:晏無咎砸錢借勢一夜滅仇家滿門,封莊陪陵救皇孫,浴血直闖殺機重圍,心狠手辣構陷舊主

前世:焚蓮與晏無咎第一次見面,就強迫了晏無咎,晏無咎驕傲自大,卻有隐疾,故對焚蓮進行一系列的追殺和誣陷,在這過程中,焚蓮與晏無咎不斷交鋒,也不斷傷害,最後在焚蓮面前假自殺重傷焚蓮,焚蓮離開後,身受重傷的晏無咎死在諸葛霄手上。

諸葛霄視線:諸葛霄誘導顧月息的時候,他便一面親自戲弄親吻着昏迷不醒的姬清,一面遊刃有餘的對顧月息說:“如果你不要他,我就不停手的做下去了。”可是,明明顧月息如他所願,放縱藥性,顫抖的伸出手,諸葛霄的心底竟有一瞬的強烈失落。為什麼?諸葛霄不明白。這心高氣傲卻無能為力的祭品,的确很美味,他很久就品嘗過了的,卻隻是,淺嘗辄止。

初次就察覺到危險的隐患,隐隐可能的失控,慣有的自制力立刻阻止他沉湎。強大的自制約束,精确的自我克制,向來是他引以為傲之所在。諸葛霄從不否認欲望,他向來習慣坦誠自省。而誘惑,本身就是用來抵抗的。從小時候起,諸葛霄就一向信奉這句話,把它奉為強者的遵旨。所以,他才能掌控一切人心所思所念。這次,也不例外。

風劍破世交的妹妹被人間殺,被栽贓嫁禍焚蓮。欺負她的是姬清的一個屬下,那女子是羞憤自殺。是姬清将計就計,禍水東引到焚蓮身上,妄圖借助他們的手,殺了焚蓮。罪魁禍首,姬清也一并親手了結。美名其曰,他幫少女報仇了,此事便借來給他報仇一用。諸葛霄查得清清楚楚,但他卻誤導風劍破,叫風劍破認定是姬清親自行兇、嫁禍。他本要看,一心沉迷劍道正義,心無旁骛的風劍破,對姬清是私仇虐殺還是秉公執法。卻沒想到,風劍破怒火攻心,卻是以牙還牙,報複性的侵犯了姬清。折磨他,羞辱他,讓他崩潰,軟弱,求饒,逃跑,卻不能。讓他深陷地獄,在他絕望崩壞的神情下,一次次地重複他的罪惡。“很痛苦吧,你傷害她的時候,她也這麼痛苦。”“現在對我求饒,當時她求你的時候你放過她了嗎?”“我不會再信你,死不悔改,到現在都不認是嗎?看來是我做得還不夠。”……徹徹底底的摧毀,要他生不如死,餘生贖罪。風劍破自己也被欲望拉進瘋魔的境遇。諸葛霄甚至說不好,風劍破是在複仇,還是在借機實現心底一直以來對那個人的魔念?他一直知道,那個人,能引發人心底的黑暗欲望,執念纏身,一念入魔。諸葛霄隻是沒有料到,冷漠寡言的風劍破,何時竟也對他起了這種心思?而他,竟然覺得很憤怒。控制不住殺意的發抖。唯有他諸葛霄清醒,唯有他得不到。不不不,這樣不對,欲望本就是用來抗拒的。是他們軟弱失敗,輕易被影響。你為什麼要和失敗者比較?可是不行,怎麼想都不行。快要失控了!隻好,在一切更糟糕前,親手殺了他。至少,這個人是死在他手裡的,沒有人能得到。我不能要他,我不準任何人得到他。他不是我的,他不能是任何人的。誰都,不準再碰他!

今生:第2章,晏無咎看到話本【冰天雪地,一身黑衣的晏無咎靜靜地躺在雪地上,鮮血溢出他蒼白的唇角。失去所有神彩的眼眸,被男人的手緩緩合上。不久後,晏無咎的死訊便傳到相關的人耳邊。天下第一的神捕輕輕地說:“你可以放下了,奸污殺害阿月的惡人,他已經死了。”】

第3章,晏無咎作死。“都停着做什麼?一個秃驢又不是美人,有什麼好看的?唱歌不會唱,倒酒會不會?”說了第二句要命的話:“擺着一張死人臉做什麼,少爺花了錢請你來。既是不願意,怎麼不去求求那邊的秃驢度了你?佛家一堆清規戒律,必是禁得久了,肯定比少爺我會疼你。”晏無咎說出了第三句,也就是最後一句死亡發言:“那秃驢都不敢說什麼,他背後的泥塑菩薩又能如何?我若是現在偏要做些什麼,菩薩能顯個什麼靈?”……焚蓮,就是這無意路過此地,卻被晏無咎三句話就喊了三句秃驢的和尚。卻不是一般的正經和尚。他本是一小國的皇子,舉國上到帝後下至平民皆笃行佛教。焚蓮自然也從小便皈依了佛門,那時隻是帶發修行。不過,後來他潛心修行甚至剃度出家,為得卻不是早登極樂世界,隻是意在佛法之中蘊藏的無上武學。大乘小乘毫不拘泥,一并全修。卻既不想度人,也不求度己。為此,不惜去國離家潛藏中原佛寺數年,學無可學之後,幾個月前才強行闖關下了山。這還是焚蓮人生第一次,被人當面指着和尚罵秃驢。不知道為什麼,他并不覺得生氣。隻是眼前這風流放蕩,目中無人,不可一世的纨绔少爺,焚蓮倒是很有興趣,按他方才對那少年說得那樣,度上他一度。反正,自己又不是什麼正經守着清規戒律的僧人。……強取豪奪來的一念貪歡……刀劍相殺裡情動應劫……陰謀權勢裡越陷越深的背影……冰雪荒原上洞穿胸腹的淩厲一刀……最後一個知曉噩耗的自己,背負殺害那人的罪名……從此以後永無止境的魔障和複仇……停在渡情城裡的一地黃花上。瘋癫入魔的僧人,踏過神魂湮滅的陣法而來,為得不過是再見那個人一面。現在,他看到了,也想起來了,眼前這個人之于他,到底是誰。這一陣神魂震蕩,腦中無數畫面閃過,焚蓮像是看到了未來,又像是跨越漫長的時間從那個絕望的未來回來了。過去和未來交融,不知今夕何夕,不知是喜是悲。

第4章,第5章,焚蓮化身保镖,晏無咎還是卷入六扇門調查案卷中,冉小姐的采花賊案。真相29章,冉小姐的未婚夫。冉小姐自來乖戾驕縱,原是為了和未婚夫張公子在一起,跑來威脅晏無咎毀了她的名聲,然而見到晏無咎,她就移情别戀啦,她私下買了話本來看,參照話本故事,捏造了個采花賊,想要賴在晏無咎身上。由于冉小姐發現張公子與自家婢女紅葉有染,砸了紅葉,以為自己殺人,被張公子威脅。同時,張公子宣揚殷家是遭了采花賊,畢竟紅葉廢了,他必須釜底抽薪,趕緊壞了冉小姐的名聲,盡快娶到她,免得夜長夢多。對冉小姐來說,與其嫁給張公子,不如嫁給晏無咎,最起碼生得好看,她爹爹官大也能拿捏住。孰料晏無咎一口拒絕。不但如此,晏無咎三句話不離宋筱,才一時激憤,當衆喊出:若是她死了,兇手就是晏無咎。最後冉小姐被諸葛霄殺害嫁禍晏無咎。結果:張公子當街哭得傷心欲絕,鼻涕眼淚一大把,嚎啕喊着:“我是騙了她,我是人渣,可是她真不是我殺的啊!她移情晏清都,我就是吓了吓她,說她哥哥這回來,是要把她送去庵堂裡,絞了頭發做姑子……是她自己想不開自殺的啊……”

六扇門他們的目的是晏清都背後那個神秘的和尚,冉小姐這點小案子隻是借題發揮。

33章,晏無咎知道焚蓮中了雨霖鈴的蠱毒,也知道該植蠱的正确用法,是嫁接。隻要與中了植蠱的人通過某種儀式契約,每次交合,便可以源源不斷借用他們的功力。因此西域魔門中人即便是不會武功的弱者,也可以借此成為内力深厚的高手。用法有兩種,若是契約得當,雙方心意相通,輕易便可共生共享。若是中植蠱一方不屈從,獲取功力所需的步驟就越多,對于中植蠱的人而言,也會造成極大損害。屬于竭澤而漁。晏無咎挑眉失笑,這種蠱毒下給清心寡欲的出家人,還真是陰損又缺德。即便什麼也不做,對方也會走火入魔,心境不甯實力大跌。若是交合,對方不從就要淪為鼎爐,早早被榨幹功力。對方從了,是為他人做嫁衣裳,破戒之後,耽于欲念,境界實力也會倒退。屬于慢性自殺。

34章,晏縣令入獄案。又遇到皇商織造季家,以次充好,被革除禦用織造的匾額,等候欽差全面審核查辦。(一方州牧的女兒,在别人的地界上這樣死了,還被爆出這樣的醜聞來,牽扯入此事的人,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從此查無此人,默默緻仕。晏無咎自然不會跟晏縣令說,縱使冉家不來找自家的晦氣,以他素來給自己立下的陰險記仇的人設,也不會就這麼算了,白白被人算計一場。冉知州的度量,并沒有等到晏縣令秋後緻仕,而是直接将他下了大牢。有人舉報你父親徇私枉法,緻一家四口含冤自戕。)

朝代背景:往小裡看,晏縣令是得罪了冉家,被當成替罪羊丢出來。季家是慢了一步,叫對手尋了破綻,打了個措手不及。往大看,卻跟他們都無關系,關系出在頭頂。皇帝老了,太子被廢多年,諸王蠢蠢欲動,前朝黨争。如今大緻分成兩派,一派是以副相牽頭的外戚,一派是文臣代表的相爺。老皇帝有個寵妃,前段時間誕下麟兒,副相這一派,就是這些聚攏起來的外戚新貴。很顯然,老皇帝屬意他的幼子。副相代表了老皇帝的私心。其中,相爺那一派最為複雜,牽扯到諸王勢力。晏縣令既是官員,按理來說也可以當作是相爺那一派的。可是,季家是生意人,不參與這些黨派之争。有人覺得,後宮那邊寵妃的勢力太大了,想要安插些自己的人手進去。哪裡也比不上内務禦貢事務更合适的。畢竟,說白了無論哪裡當差,大多數人都是為了些身外之物。籠絡不知根底的人,自然不如扶持一個自家可靠的勢力。軟柿子挑來挑去,就挑中了禹城季家。(有點漢武帝晚年的時代哦)

晏無咎找柳珣去洛陽,38章金珠擊花吸引崔瑾,陪看煙花河燈,“這些也是你為我而處心積慮的禮物嗎?”。40章由崔瑾引薦賀蘭凜加入龍鱗衛。(崔瑾的眼睛生得圓潤,以至于總像是笑着,親切又溫和,眼睛明亮生輝,便顯得天真純粹,又靈秀聰慧。他從容地笑着,用那種特别的語氣說:“啊,無咎送了崔瑾一場夏夜盛宴。崔瑾,想滿足他。任何的要求,都可以。但他隻要了這個。”龍鱗衛隸屬殿前司,而殿前司是皇帝手中最為重要的三大禁軍之一。龍鱗,又指衮服龍袍。龍鱗衛所拱衛的,不是皇帝表面上的安危,而是龍袍龍椅的安危。他們監察的是所有可能觊觎那個至高無上位置的人,首當其沖,就是那些鳳子龍孫。查看他們是否秘密勾連百官,是否私自離開封地,是否蓄養軍隊,是否謀逆造反,以呈報禦前。”)44章,報仇啦。(晏無咎笑容漫上些許絢爛來,不慌不忙,“如果你是旭王,你會相信一個肆無忌憚滅了王爺救命恩人滿門,還大搖大擺留在案發現場,這樣一個嚣張狂妄之輩,是個普普通通的無名之輩?還是相信,他的背後另有倚仗?”木楓眸光銳利,片刻之前的正堂上,賀蘭凜對晏無咎的評斷在耳邊浮現。晏無咎長眉略挑,三分淺笑作十二分的絢爛,矜傲又清狂:“誰會是我背後的那隻老虎呢?崔家,副相,還是崔家和副相後面的雲妃,皇帝?總有一個可以用來扯這張大旗。我,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完好無缺地出現在人前,就有的是人會替他們補全。”果真是,膽大妄為。“他們會查。”晏無咎失笑,眨眨眼,從容不迫:“那不是更好。查出來具體的對手,擺在明面上的,不管看上去有多無堅不摧,都有的是辦法可以找到弱點來逐一擊潰。可若是查不出來,黑暗裡未知的強敵,豈不是更可怕。”木楓定定地看着他,盡管他知道,這個人的話是對的,卻不能欣慰贊同。“聰明,野心,膽識,一個人可以選擇其中兩個,卻不能三者都占全。不然就要危險了。不是危及自身,就是危及天下。很久以前,太子被廢的時候,當今是這樣說的。”木楓闆着臉說完,補充了一句:“你的意思,我會轉告賀蘭大人。”)

48、49章,意外殺死崔家人,叛逃龍鱗衛的理由。

找柳珣投奔旭王,成為鴉羽衛首領,84章,封門義莊真相。(木天河臉色冷沉,情緒平複後,他的話也流暢許多:“族中幾百年形成的規矩,是為了在殘酷的環境下盡可能讓下一代活下來保留我們的傳承。這些年情況好轉,我們都在想辦法扭轉舊觀念,讓大家活得更好。所有族長都在努力做事,而不是像你這樣站在一旁抱怨幾句正确的話。你背叛我們是事實,不是幾句大義凜然的話就能摘得清的。封莊沒有将尖刀對準自己人的叛徒,出賣族人的人不配活在封莊!這條規矩,你應該記得。”白漆吳臉色微變,立刻大聲辯白:“我沒有背叛封莊,背叛封莊的是你們。老族長他們為了一個慕容辰羲将封莊所有人至于險境。還有你們,殺了盜令之人的是你木天河,明明隻要把你木天河和秘鑰密令一起交出去就好,可白曉風偏偏要和旭王作對。都是私利……”木天河臉上的怒意全消,面色穩如磐石,冷聲說道:“白族長還有我,不僅僅是為老族長他們報仇。也不僅僅是為了保住我的命。旭王要挾封莊設置機關炸毀陪陵,将整個封莊置于絕境。這才是我們反他的原因。你口口聲聲為了封莊所有人,可你将辰羲交給旭王,就沒想過旭王會怎麼對封莊嗎?所有人都會被滅口,隻有你白漆吳踩着我們的屍骨一躍而上。”……木天河已然冷靜,神情堅定:“旭王察覺辰羲的身份了,我們就要早做打算。計劃得調整一下。我這裡按兵不動,視情況決定陪陵的機關拆還是留。辰羲就交給晏大人,請你務必帶着孩子和廢太子血書離開。隻要撐過陪陵重啟那日,你們就安全了。”晏無咎搖頭:“改一下。把真的密令秘鑰現在就交給我,我快馬加鞭去汴京見旭王。你帶着廢太子的血書去找顧月息,說出所有真相。六扇門會幫你們對抗旭王。說服顧月息,在陪陵開啟之時揭發旭王。你們這邊所有人封鎖道路,把所有妄圖出去封莊的旭王的人,不計一切代價留下。”木天河微微皺眉,眼底倒沒有懷疑,隻是擔心:“你去見旭王做什麼?”“我才剛來,白漆吳一死,旭王那裡就不知道我跟你們合作之事。我可以利用這個時間差,在旭王的眼皮之下藏起辰羲。我會做些事,叫旭王相信我。他很可能會派我來對付你們。這樣,我們就能隐瞞他到陪陵重啟之日。”說着,晏無咎看向木天河。“你見到顧月息的時候,可以将白漆吳做的事說成是我做的。但是,隻說我知道了辰羲的身世,其餘一概不知。做得到嗎?”木天河有些想不清楚,但是他模模糊糊明白,晏無咎這是要假裝成叛徒,為他們争取時間,瞞騙旭王。隻要旭王不知道封莊發生的事,就不會改變原定下的炸毀陪陵的計劃,他們就能揭穿六扇門的陰謀。“六扇門可信嗎?”“不可信。”晏無咎毫不猶豫,“但是,顧月息可信。所以,你隻能告訴顧月息,其餘誰都不能說。”木天河不懂:“那,顧月息要是說給其他人呢?”晏無咎笑了一下:“不會的。”風劍破這段時間緊密監視着諸葛霄的一舉一動,以顧月息的嚴謹,不會相信這兩個人任何一個。事情就這樣定下了。木天河帶着白曉風治傷,帶着廢太子留下的血書悄悄去找顧月息。晏無咎隻身回到行宮,收拾行禮帶着焚蓮和白辰羲往汴京趕去。走之前,晏無咎對鴉羽衛的人下令:“封莊之中有謀逆之徒背叛旭王,不論是誰,都不準他們踏出封莊一步。”樊雷和蘇見青颔首領命。出了封莊,晏無咎和焚蓮兵分兩步,他往汴京而去,叫焚蓮帶着白辰羲去禹城季家。“等我辦完正事就來接你,大師。”晏無咎對着眸光黯然的焚蓮這樣笑着說道。并不想離開晏無咎身邊,但是也不想拒絕這個人的要求。焚蓮沉默站在那裡,眸光微微放空。不知道為什麼,他很害怕看到晏無咎的背影,總覺得,好像一眨眼就再也找不到了。)

90章,風劍破和晏無咎一起掉入陪陵機關。

92章,(晏清都前日才帶着聖旨,被旭王委派來替他監管封莊陪陵開啟之事。短短不到一個月時間,便從一個小小的鴉羽衛首領,一躍成為旭王眼前第一大紅人。何等炙手可熱。如今失蹤的晏清都竟然從陪陵裡走出來,衆目睽睽之下這般氣勢嚣張,所有人自然都認定他一定是仗着有旭王的暗令。更何況,廢太子遺孤便是皇孫。自從先皇後自裁,廢太子圈禁死後,老皇帝再寵愛雲妃也沒有立皇後。那麼,這個遺孤慕容辰羲就是名正言順的嫡皇孫。普通人并不了解皇家恩怨,便推己及人,以老皇帝現在聲勢浩大力排衆議也要重啟陪陵的行為看,認定老皇帝一定會對這個流落民間的孫子移情疼愛。現在儲位未明,搞不好這個慕容辰羲甚至會成為皇太孫!皇太孫,那可是從龍之功!……旭王突兀的更改主意,晏清都和白曉風之間的交易,木天河對自己突如其來的信任和似有若無的隐瞞,所有的不對勁,源頭都在這個人身上。……這裡晏無咎明顯扯了旭王的幌子,狐假虎威,顧月息便不能明說,免得别人聽到了。晏無咎唇邊微動揚起一絲笑意,眉目卻愈發淩厲,從容淡淡道:“那就得謝謝對面那些人了。麻煩顧大人幫我一個小忙,在我離開以後,盡最大的努力将封莊之事傳出去,最好傳得天下皆知。”一片厮殺混亂中,晏無咎微微側首靠近顧月息耳邊:“重點是兩句話,一句是旭王的部下言稱奉旭王之令,意欲炸毀陪陵、焚毀廢太子靈柩。一句是晏清都奉旭王之令,暗中查訪保護廢太子遺孤慕容辰羲,正在被人千裡追殺。”)

99章,晏清都成為禁軍十二衛之朱雀衛的指揮使,正三品。(這次是宣布慕容辰羲皇孫身份,封号榮王,賜住重華殿。那坐在帝王身側的小孩子,腳還沒有椅子高,虛虛的蕩着小腿,一雙清澈澄明的眼睛看着身邊的爺爺,并不很明白底下的人叫他的名字是在說什麼,故而并不理會。老皇帝被他看着,心就化了,哪裡在意這樣的小不點有沒有跪下接旨。底下宣讀聖旨的人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一時躊躇,便将一位侍衛官走出來,一雙手将聖旨接過。那人松一口氣,隻來得及看一眼這俊美異常的侍衛官,立刻便宣讀起第三道聖旨。接了慕容辰羲聖旨的晏無咎沒有走,從容單膝跪地,領了這屬于他的第三道聖旨。以護送皇孫有功之名,封賜千戶晏清都為禁軍十二衛之朱雀衛的指揮使,正三品。禁軍勢力分為兩種,一種隸屬皇帝親衛的殿前司,龍鱗衛就是殿前司最重要的勢力,也最得帝王信任。除了龍鱗衛被安排了特殊職責,其他殿前司的侍衛則日夜駐守皇城,拱衛帝王安危。晏無咎的朱雀衛則屬于另一種禁軍勢力,離皇帝更遠,管轄區域更大,負責汴京皇城外區域的治安。平日也執令行走皇城之内,如果帝王有需要的話,便伴駕出入宮廷。屬于離皇帝較遠,不算親信,但明面上職位很高,自由度很大的閑職。……老皇帝自然聽聞過晏無咎和愛妃娘家叔伯崔權之死的糾葛,也知道是旭王力保晏無咎。若是晏無咎這次反口咬了庇護他的旭王,在老皇帝這裡,不論事實如何,絕對會對此人打上危險不忠的标記。如此,如何叫老皇帝放心把孫兒交由他守衛?雖然,這個人無疑是目前最可靠的人選。晏無咎長眉恭順垂斂,平靜泰然說道:“臣當時與崔家的少爺交好,因聽聞崔五爺舊疾複發,便想盡些禮數,特此上門送了一份禮物。臣着實不知,為何離開之後不久,崔家便傳出崔三爺遇害的消息。臣與崔三爺素昧平生,何至于公然下此毒手?然而崔家勢大,僅憑一件特意留在現場的外衣便認定此事是臣所為。臣心下惶恐,便輾轉求到旭王面前,求他替臣與崔家分說。”老皇帝看了半天,示意他不必惶惑。“崔瑾那孩子也說過,此事許是另有隐情。連愛妃也說,她叔伯武藝高強。既然此事與你無關,崔家那裡便抽個時間去說和一下。朕已着令六扇門追查兇手。崔家雖然脾氣古怪點,有朕在你背後,他們必不會再為難你。”“是。多謝陛下。”老皇帝看着身邊的孫兒這時候跑過去,不安地拉着晏無咎的手,臉上神情一溫:“這一路多虧有你。孫兒信重你,朕便也信你,日後辰羲的安危便也交托你手中了。”這才有今日這份谕旨。三品的朱雀衛指揮使,自然也負責拱衛皇室安危,又不用一直跟随帝王左右。慕容辰羲出入,他都能随行護衛。對于這個結果,老皇帝很滿意,晏無咎也很滿意。唯一不滿意的,或許隻有被晏無咎親自上門宣讀皇帝谕旨的慕容旭。)

100章,晏無咎見王爺。(他看着那雙盛怒冷酷的眼眸,平靜自若說:“王爺錯怪無咎了。”旭王氣笑了,沒想到現在這個人還能狡辯:“說陪陵裡一屍兩命的是不是你?”晏無咎琥珀茶色的眼眸清澈,一眨不眨:“是。但無咎也是被人騙了,這是六扇門顧月息太聰明,他故意把密令、秘鑰給我,哄我相信了陪陵裡的假秘密。王爺怎麼能怪我?”旭王臉上笑意加深,幾乎是氣音,寵溺說道:“好。不怪你。那你告訴我,是誰當衆宣揚慕容辰羲身份,忠肝義膽,不要命了,闖過千裡追殺将慕容辰羲送到汴京的?”晏無咎眉眼清潤,緩緩眨了一下,纖長睫羽之下,笑意矜傲:“是我。但王爺不該誇贊我嗎?”旭王笑到無聲,眸光漆黑銳亮,聲音愈發溫和:“誇贊你?”晏無咎眉眼彎彎,斂眸靜靜看着他,聲音輕慢:“是啊。本該是六扇門顧月息的功勞,衆目睽睽之下,我公然搶來給王爺和我,還得罪了六扇門呢。王爺不該誇我嗎?”他緩緩眨了下眼,笑容華美又疏離:“啊,王爺好像有些生氣。難道是覺得,無咎故意瞞騙王爺,轉身投靠了皇孫慕容辰羲,背叛王爺嗎?怎麼會呢,那孩子不過七歲,又流落民間,毫無根基,怎麼比得上雲妃的小皇子,還有王爺你呢?”旭王:“……”旭王靜靜地認真地看着那張俊美矜傲的面容,就像是第一次看見一樣。他當然知道,事到如今這個人為什麼還要對他說這種毫無意義又天衣無縫的謊言,是給他一個台階下,兩個人不管心裡如何,表面還可以當做無事發生。日後還可以互相合作。真是嚣張放肆,為所欲為,輕而易舉就能翻開一頁,天生的野心家。)

112章,旭王逼宮失敗。(旭王這邊春風得意聲勢浩大,俨然民心之所向。他自然忙得緊,一面随着六扇門的調查進度,不斷放出一些内幕消息,持續淩遲刺激老父親的心,一面叫謠言輿論朝着他的期望演變,一面利用各地零零碎碎不成氣候的起義軍,分散京中軍力布防,一面開始銳意進取。做這些的時候,旭王最防着的人不是死了崔權的崔家,也不是連皇帝面都見不了的雲妃,而是屢次三番欺騙背叛自己,但在關鍵時刻又助了他的晏無咎。老實說,若是換了任何一個人這樣幾次三番欺騙于自己,旭王早就不管不顧先殺了他。但是,晏無咎行事太邪,他雖然騙了旭王,最終結果卻是幫了旭王。雖說有他自己的心思在内,但這殺心也不得不減緩三分。更何況,此人現在是慕容辰羲的人,禁軍十二衛之一的指揮使,别說輕易殺不得,若是用好了還是一大助力。……旭王眼裡殺氣騰騰,冷笑:“我原本以為,你對我不念父子之情,是因為偏寵慕容昭那個蠢貨。現在我才知道了,你隻是不想要一個聰明的能威脅到你地位的繼承人。你最愛的隻有你自己,最珍惜的隻有那把椅子。可憐慕容昭……”老皇帝的眼裡複雜動搖:“胡言亂語。”旭王垂眸看着那個孩子,又笑了,眼裡不甘:“像你這種人就該孤家寡人,沒有人真心愛你,你不值得任何人愛。父親。你應該斷子絕孫。這孩子,若是他長大了,僥幸是個眼明心清的,你還會記得今日他這樣維護你嗎?你不會。”老皇帝眼裡顫抖。他想起來,他還是太子的時候,一日遇上刺客,當時還隻有十一二歲的慕容旭已經是個英武小少年。衆人慘呼慌亂之時,他卻不管不顧來助自己,險些被刺客一劍斬殺。他當時也是真心敬愛自己這個父親的。可是當年的自己并不在意這些,眼裡隻有愈演愈烈的奪嫡,隻随意誇贊了他一句。仔細想想,幾乎每個孩子以前都是很乖的,每一個孩子看都他的時候,眼睛裡都是孺慕崇拜歡喜,是什麼時候開始,一個個對他敬而遠之,眼神恭敬卻無溫暖?是慕容昭死後?還是他登基以後?“父皇……不是個好父親。”這應該是老皇帝第一次服軟,他怔怔地說完,看着慕容旭。那雙渾濁的眼裡沒有悔愧,沒有後悔,沒有祈求原諒,隻有木然。他承認了,但是,也隻是如此而已。“朕隻是人,是人都會犯錯,有失誤。這世間多少做錯事的父親,難道他們的兒子都和你一樣,這麼懷恨在心,要弑父嗎?”旭王早就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但真的看到他此刻的表情,還是覺得可笑,可笑而憤怒。“你的心裡沒有一點點覺得悔恨愧疚,覺得既然你承認了,我就該諒解你?你說的真對,既然如此,為什麼你沒有放過慕容昭?這次是我赢了,若是我失敗了,你又會放過我嗎?”老皇帝沉默了。旭王哈哈大笑:“你不會。你覺得全世界都該原諒你,但你不會原諒任何人。甯肯你負盡天下人,不能叫一人負你。你這個人啊,隻記仇不記恩。薄情寡義!但是我跟你不一樣。”老皇帝氣勢不在,隻是複雜地說:“如果不一樣,今日你怎麼會在這裡?昭兒的事情,是不是你……”旭王手中指着他的劍垂下來,諷笑,冷冷地看着他:“我不會對我的血脈親人動手。我讨厭慕容昭,但是,巫蠱案與我無關。我隻是冷眼看着。這話,你該問問你身邊的人。還有你,我不會殺你。我會叫你看着,你做得有多錯。”老皇帝點點頭,再點點頭,手指撐着額頭,抹去眼角的潮濕。“朕不是不愧疚,不是不想補償你,朕隻是不能再失去更多了。”)

113章孤禅寺三百六十七口人被殺案真相。(焚蓮隻知道,我殺了一夥販賣誘拐婦女孩童的山賊。)(晏無咎擡眼,眼梢凜然:“王爺上回與我交易,言說孤禅寺一案牽扯上了雲妃娘娘,後續此事以證據不足而擱置,但是,雲妃娘娘還是因此受了些許冷待。這位替王爺籌謀,禍水東引的謀士,是不是諸葛霄?”雖然上次他與諸葛霄茶樓會面,諸葛霄全然裝作不知,還反問他從何得知的消息,但是,隻消問一問風劍破,諸葛霄在六扇門的動作,有些事情就能猜到幾分了。旭王眼皮輕擡,意味不明:“為什麼想知道這個?”晏無咎這次很直接:“我有一個勉強算是青梅竹馬的玩伴,因為孤禅寺一案下落不明,巧合的是,兜兜轉轉,我卻在王爺身邊看到了隐姓埋名的她。我玩伴的父親,據查是王相那邊的人,他為了保護女兒,铤而走險,将女兒改變身份,隐匿在王爺眼皮子底下。不瞞王爺,我們起先一直認為孤禅寺滅門是王爺所為,意圖毀滅以擄掠婦孺賺取黑錢的證據。”“笑話,本王怎麼會做這種卑劣無恥之事?”旭王言語這才有些許鋒芒,“崔珏那女人,生在崔家那種地方,除了狐媚帝王,就隻會些見不得人的江湖□□的陰損伎倆。甯國江山若是落在她母子手中,日後還不知道是個什麼結局。”晏無咎從容淡然:“王爺與雲妃娘娘,你中有我。封莊之中,她便想王爺之所想,一心要替王爺實行炸毀陪陵之事。孤禅寺如此複雜,你們竟然也能同時有交集。一個做據點,一個私下搞□□買賣。還能各安其事,彼此互相不知。王爺信嗎?”旭王眼底一抹厭惡:“那個女人如跗骨之疽,一直藏在本王的影子裡,是打定主意,一旦出事要推到本王身上了。”晏無咎笑,有些疏淡:“王爺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她如何就能一直纏着王爺,不被發現?既然王爺身邊有諸葛霄這等厲害人物,如何能從不知道她的存在?又如何,既然已經揭破雲妃陰私,怎能還叫她安然無恙逃過……”)(旭王眯了一下眼,靜靜地看着晏無咎:“你想說什麼?”晏無咎言笑柔和無害:“我想說,八月二十四日,諸葛霄曾經找過我,達成意向,定下王爺今日之局。”旭王一動不動看着他,忽然哈哈大笑:“原來,這就是你的目的。你今日找本王,意圖在諸葛霄。”晏無咎不置可否,由他發瘋。旭王笑着眼神冷厲:“諸葛霄此人不可信不假,可本王為何要助你對付他呢?”晏無咎緩緩眨眼,無辜清狂:“王爺是真不明白嗎?王爺今日輸得這般莫名其妙,隻有諸葛霄一人能辦到了。王爺失勢,唯一的赢家就是雲妃和崔家。諸葛霄自然是站在雲妃那邊了。不是王爺助我對付他,是我替王爺對付他和崔家。”旭王定定地看着他,不知道是否有被說服。晏無咎眼中笑意輕且薄,平靜從容說道:“王爺要快些決定,我可聽說,早在月前,諸葛霄便在六扇門說了,他假意被崔家招攬,意在查崔家不法之事。讓我想想,此前孤禅寺一案,他一味替王爺辯白,将罪證往崔家身上扯。如今,他若是站出來說,清查結果是崔家無辜,而王爺切實謀反。他說的話,是不是便顯得極為公道、真實、可信?”旭王瞳孔驟縮。晏無咎笑容絢爛溫柔,靜靜地眸光幽隐地看着他:“踩崔家是假,欲揚先抑,才是真。同樣,捧王爺是假,最高處将王爺摔下來,踩着你上位才是真。聽說高勝雪受痼疾折磨,早就有意選擇新門主接任自己。原本顧月息高潔無暇,勝算很大。但若是諸葛霄接連破獲大案,得陛下金口玉言。王爺說,他會不會後來居上,成為新的六扇門門主?想想看,這個人上位後,汴京的風起雲湧,一定格外刺激了。”說完,晏無咎也隻是笑着,緩緩眨眼,起身,拂了拂衣袖,矜持颌首:“無咎告辭。”旭王冷聲:“看來,晏大人是想搶諸葛霄的這份功勞了。就是不知,你拿着燙不燙手?你以為離了本王,崔家那群人便會放過你?你三番兩次、明目張膽背棄本王,你以為父皇就會願意你這樣危險之人,身居高位?你以為,本王看不出來,你想挾慕容辰羲,來和崔家母子相鬥?”晏無咎微微回眸看來,笑容難得清潤:“王爺很了解我,但是結論不對。對了,有一件事王爺當初說對了,我本來就是龍鱗衛,賀蘭凜派來的卧底。王爺沒有說錯。我有密旨在身,從來不是王爺的人。何來背叛?”旭王冷冷地看着他:“好一個賀蘭凜,連崔權都被你們計劃在内。但你信不信,隻要本王一口咬定,是本王指使你殺的崔權,你自此就要與本王一塊做階下囚。”晏無咎溫和一笑,難道無奈:“王爺,崔權這件事我沒騙你。我也一樣被騙了。是雲妃的弟弟崔玹,他殺了崔權奪位,轉手嫁禍給我的。連我都以為當日自己殺了崔權。你若是這麼說了,崔玹和雲妃會很感激你的。”)

113章,真相後續。晏無咎當上禁軍統領,從一品大都督(但是, 晏無咎知道兩件事,絕對不能叫諸葛霄漁翁得利, 當上六扇門門主;也決不能叫雲妃将孤禅寺一案推在旭王身上。前者, 諸葛霄這個人得勢,意味着崔家多了一個難以掌控的幫手。後者, 可以靠孤禅寺這個污點,壓一壓崔家的勢。這兩件事關系着今後十年左右,晏無咎和崔家之間的平衡。諸葛霄這個狐狸一向靈敏, 輕易難以抓住他的尾巴,唯一的指望就是旭王和顧月息。旭王的指認固然危險,可是以諸葛霄的本事, 恐怕意圖算計旭王的時候, 就有了全身而退的把握。除非, 有一個勢均力敵的人擋在他後退的路上。旭王謀逆之事, 被悄無聲息的按壓在小範圍之内, 并沒有驚動天下。有晏無咎和旭王之前的那番對話,很快,六扇門在旭王那裡順利拿到了口供。這份口供,叫整個汴京為之一震。旭王非但指認了神機子諸葛霄多年倒賣情報之事,而且,再次将孤禅寺一案事關雲妃的證據,呈交帝王面前。早前六扇門問話的時候,雖然雲妃直說冤枉,皇帝也清楚六扇門不會無的放矢,這陣子對雲妃有些冷落。如今證據确鑿,帝王頹然沉默,斥退左右,雖不下令懲戒,卻也拒不見雲妃。當夜,雨疏風驟,雲妃披頭散發,哭着強闖帝寝,伏地請罪。她全然認下罪責,哭訴當初入宮,母家式微,舉步維艱,為了生存,聽信了宮外阿谀之人的言辭,叫人假借了她的名義行事。她一直以為都是些普通絲綢香料的買賣,前些時候才偶然知道真相,惶惶不可終日。既怕人知道,無人信她清白。又怕那些人繼續造孽,這才找人将那些作惡之人盡數殺死。顫抖的聲音娓娓道來,美目盈盈,珠淚漣漣,我見猶憐。“别人怎麼看我,我都不在意,唯獨陛下,若是不信我、厭我,不若就賜死我吧。”皇帝與她相識二十載,不隻是愛她美色,怎麼忍心她為這樣的事受辱?“你早該對朕說,你為何不信朕?”“我不怕被懲罰,隻怕陛下因此不喜歡我……”夜半燭火,呢喃深夜。……)(禁軍統領,從一品大都督,掌管京畿治安,與各方衙門打交道,自然沒有空入宮,給一個皇子跟前跟後,拱衛左右。這些事情,有殿前司和近衛軍就足夠了。甚至,這樣的武将,無事無诏也不會入宮。往後,自是沒有機會再見一個内宮皇子。進來的時候晏無咎穿着黛藍色的私服,出宮的時候,已然換了紫色官服。麒麟紋取代了朱雀,更添威嚴。紫色不比朱紅的烈豔張揚,卻更尊貴高冷。)

114章,和尚的身份。(汴京這裡,則是立了長甯公主的哥哥,也就是今上為帝。一母同胞感情深厚的哥哥稱帝,便是要她不忍反,也不能叛。“唯有小部分人知道,她獨自離開,抛卻身份做了鶴羽的王後。陛下曾低調送去國書,對外以公主和親的形式認可這段婚姻,叫人不至于說她叛國。自此,鶴羽雖然與中原少有來往,但是彼此都相敬如賓。如果那位焚蓮大師來自鶴羽,算算時間,以及陛下的态度,很可能他就是長甯公主的後人。”老皇帝是那件事的既得利益者,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對那個曾經關系親厚的妹妹,是愧疚還是忌憚。是防備,還是留有一絲溫情。……諸葛霄笑容淡去,認真地說:“雨霖鈴會讓人功力倒退,會讓人性情大變,但不會叫人走火入魔到失去記憶,變成另一個人。他在你身邊,自然什麼都看在眼裡。身為那位的外甥,跟舅舅說一句,你有個兒子要造反。想必比六扇門或龍鱗衛的證據确鑿,要受重視的多。”……晏無咎想起第一次看見他自河面淩波而來,所有人都忍不住屏息看去。看那好像自冥河而來,又像是生在佛國天上的蓮花。他也,忍不住看了一眼。心裡想着,一個和尚生得那麼好看,還那麼冷漠,眼睛長在天上一樣,一定是個妖僧。忍不住,便刺了一刺。晏無咎走過去,自身後捂住焚蓮的眼睛。焚蓮的身體沒有任何抵抗,隻是喉結隐隐動了動,抿得冷淡的唇微微開啟,神情便多了似有若無的柔軟。晏無咎靠在他的肩背上,嘴唇微啟,輕輕吹了吹那脖頸後刺青一樣的葉脈。僧人的耳朵便微微一動,染上薄紅。“無咎。”冷冽的聲音,因為隐忍克制的溫柔,顯得縱容而寡欲。晏無咎輕佻似的輕笑:“你喜歡我。”僧人很誠實:“我喜歡你。”那人笑得輕慢狡黠:“有多喜歡?”“想為你成佛。”“難道不該是為我入魔嗎?”那人似是不滿松開捂他眼睛的手,微微用力咬他的耳朵,理所當然,頤指氣使,“要抱。”僧人便抱着他讓他坐在自己膝上,動作溫柔攬進懷裡。像是抱着一隻矜貴壞脾氣的貓。像是抱着一個嬌慣壞了沒心沒肺的惡霸小少爺。惡霸小少爺輕佻又壞:“什麼時候喜歡的?”“第一眼看見就喜歡。”那人嗤笑:“我不信,當時明明是你看我生得好看,想欺負我。”僧人聲音沉靜,如夜色下的露水,漫長寂寥:“因為當時并不知道,以為是生了心魔,以為便是錯了,也能承受代價。以為可以叫世間任何人任何事,都順遂自己的心意。”)

116章,正文結束,和尚和晏無咎在一起,兩情相悅。

番外,是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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