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的地方,這種東西怎麼給客人吃?虧的客似雲來!”
璨郞不理他的挑刺兒,這個本來不是給人吃的,自己也倒了一杯水。
“銀子運回了,找我做什麼?數目對不上?”
赭衣人幹咳幾聲。
“聽說謝相家大姑娘和三太太來了?此刻就在相州謝家老宅中?”
“我以為你要問吳縣令!”
“一個鑽營都找不對的貪婪蠢貨罷了,說他做什麼?”
是啊,他不隻是蠢還蠢不自知,連個十幾歲的毛孩子都鬥不了一個回合,對自己這個不明系别的,就敢上來扒住,呵呵,給了機會他還沒有扒住。
“那周知州呢?你的熟人那裡---”
這位知州和她的下官吳縣令不同,他在百姓中的清名就差萬民傘了。
“欺下有一套,一個有吳地皮之惡名的屬下就在眼皮子底下,他的清名---呵呵呵,也是個蠢貨!”
璨郞說了一句立馬回轉。
“這個我不管,你别問我!”
“這位可是主子的姻親,你這話,還真不客氣。”
“姻親?呵呵,剛才你說的謝家還是裴家的姻親呢,幾輩子的姻親,姻親?姻親管個---”
屁用兩個字他沒有說出來,他怕出去這裡,和别人說話也這樣随意了,自己警惕心差了不少,這是老了?
“還真是!”
赭衣人徹底放松下來,向後仰着,四肢也展開些,璨郞有一絲遺惑。
“你來做什麼?閑聊?”
他可不是愛閑聊的人。
“剛才被你打斷了。這個謝家老宅有什麼動靜嗎?”
“早說了,我又不是你,這不是我的活兒!”
璨郞還不客氣,這些他不願意管,也不願意聽,更沒有意見。
“好好,我的活兒,那憑你我私交,給支個招兒總行吧!”
“你我都是江湖人,我有不得已,你,又何必?”
璨郞手指輕敲桌子,身子前探,盯着對方眼睛,不放過他一絲反應,相交數年,他一直有這個疑問。
“你不懂,既為江湖人,誰又是自由身,那裡還有何必倆字。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哎!”
赭衣人的不正經都收了,也受了璨郞的的善意,一聲歎裡悲涼占了七八分,也引出了璨郞的悲涼。
“謝家的裴三太太就罷了,謝大姑娘,可不是個尋常内宅女子,她們雖然說是回老宅,無可厚非,可是這個節骨眼兒,也實在是有點兒意思!”
因為秋闱剛過?可是這不該幾個女子來,她們又不讀書,不科考,還是----璨郞知道的果然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