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商家就倒黴的多,他開始支使仆從攔住,一看自家仆人護衛并沒有别人家賣力,才想到自家的都是買了沒有幾年的,還有是隻有3,4年的活契,人家怎麼會賣命,再看幾個富了幾代的大商人,個個被護得嚴嚴實實,于是也學着喊價。
“護住我,老爺我也賞紋銀百兩!”
從他嘴裡出來連血帶肉,可是,要先護住命,以後---以後自己說了算,可是---不知道是仆人看出他打算好了賴賬,還是100兩打動不了他們,竟然沒有一個上前的,有的早跑遠了,此商人焦急,加價也快。
“200倆!不,不,500兩!”
可是5000兩也晚了,他飛出去的頭顱看見了自己的那件剛做的杭綢棉袍,整整60兩銀子,今天是第二回穿呀,這是一個商人最後的心思。
在家守孝的陳侍郎之子陳三公子,正慶幸着代替生病的兄長來結識京中貴公子,和舉國數一數二的才俊的機會,母親江氏是繼室,自己要永遠矮父親原配嫡妻所出的大哥一頭,多好的機會!既能結交京中權貴子弟,又能替守孝的父親被朝廷想起來。孝期将過,自己也想回京呢,結果也如他所料,他帶來的朋友哪怕他是相州品級最高官員的嫡子,平時還是有幾分瞧不上自己的,今天裴公子聽他自報家門,不管想沒想起在京中他們見過一面,那份兒客氣謙和---那可是相府公子,自己來對了。
不隻儀态衣飾精心選過,就連仆人都選的是最精神的幾個,可是現在---長得好看怎麼護得住自己呢?
最沒有用的是,身邊的這個,直接跪下去求饒,自己也想活命---現在一刀被砍在臉上後,慶幸的是匪徒以為他死了,也沒有坎第二刀,恐懼沒有了,疼還是次要的,那份兒絕望---臉面不端的人,怎麼做官,他那滿腹才華呀,他那個大哥原來是從名分身份上壓着自己,現在---以後---
百于護衛把粥場局勢拖了2個時辰,雙方傷亡差不多,可是,匪徒死的和剩下的都是精銳武人,粥場的都是老弱無力的,大約再有一兩的個時辰,這些人都會成了他們的刀下鬼。
比如已經被逼到一處的裴東錦和柴溪,張路達,那個剛才被買通陷害粥場有毒的男孩以及女孩。護衛沒有死的,傷情吓人,大都不拖累别人就不錯,沒有什麼戰鬥力了,站着的幾個苦苦支撐,援軍還遠,今天到不了了。其餘人能聚在一起,也隻是先壯壯膽兒,然後死在一起罷了。
“今天要死在這裡了!”
至于要承擔的責任---哎,都随他吧,隻希望不連累相府,張路達更是心情灰敗了,十年寒窗,被相府看重,本以為越過門第總有施展的機會,尤其這次大功,誰知道,身先死,他不甘心!
團團已經全心全意的護在柴溪身邊了,剛才還好,她聽話,現在,多少炙羊肉加威脅,她都緊緊跟在主子身邊,哪裡也不去,誰也不管!
全程沒有見吳縣令,他去了哪裡?隻有裝死裝的很辛苦,以為他能活着是幸運的王大郎想到了,并且關心着。
“我帶你逃出去---孩子跑掉,大約他們不在乎,這裡被割了頭的,都是男子且是大人,那個明顯是頭領的,隻殺人不要頭顱!”
柴溪真是佩服這個男孩,這種情況,都能觀察的這麼仔細,真是淡定又有心。
“你有把握?”
團團又刺死一個,讓他們幾個能有喘息的時間,不停躲避逃跑,他們也沒有力氣了。
“你剛才救了我妹妹,我隻是試試,不然---”
男孩兒拉長了聲音,打了滾,大勺子護住妹妹,又被團團搶先擋住一個匪徒。
“你看看這些人,雖然衣服不同,靴子和佩刀都是一樣的?上來就殺人,不是求财的架勢,留下來,十之八九沒有活路!”
“救命這個恩不恩的,剛才你那2勺熱粥已經還了,你不是看中我家團團的身手功夫?”
這些她也發現了,這些人明明是兵士,應該不是裴東錦計劃内的兵士,不然不會措手不及,這個孩子---難道不僅僅是被收買的混混,暫時别想這麼遠,團團這麼厲害,她沒有想到,不然,當時搏一把就不會被遇音坊璨郞抓,也不會流落這裡,死路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