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說話的女子馬上變了态度,行了個端正福禮,其餘人有的動了動,有的一動不動,沒有學着她們站起來,目光變了不少。
“即使如此---”
最傲嬌的示意自己的丫頭,丫頭會意,要上來塞财物,石昭恍然,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還有---還會有---那自己在誰的手裡---她們知道嗎?
石昭馬上有了主意,貪财的樣子誰都會,套話兒,自己拿手,尤其面對女人,還是沒有見識的女人,他收獲的首飾财物塞滿了衣襟和袖子,古人就這點兒不方便,連個包都沒有,不過也是,他們大多數人在自己一畝三分地上,一輩子都不挪動地方,出門兒的東西,哪裡會豐富,苦了他,這筆小财---能讓他回山裡硬氣很多了——假如雙鶴山還好好的話。
至于哄騙威脅這群女孩子,不暴露自己來過---簡單的很,對于女人的辦法他多的很,沒有例外,之前和現在都沒有,想到這裡他心跳滞了一下,是沒有過嗎?沒有失手過嗎?
他不知道的事,自己早在人家眼裡,也在人家手心兒。
“爺,那小子還沒有出來,你放他進去,不怕那些蠢貨---”
黑衣人頭領站在小船上,迎着河風,心情很好,聲音裡帶着志得意滿。
“實則虛之,虛則實之,虛虛實實,他才會多想,雙鶴山隻剩下祁大那個蠢貨和這個小的,不想山頭消失,就要有人回去主持,他最好是知道一點兒,有,卻看不分明,再說,這群女人知道什麼?把話全倒給這小子才好!”
手下像是聽明白了,又像是沒有,但是頭領的話,一定不錯,也緊接着奉承一句半句的。
“同樣是土匪出身,爺要是不精明,今天就和他們易地而處了!”頭領沒有因為這話高興,示意小船再快些。
“由匪入官容易,可是,升遷不易,咱們不一定有姓祁的自在,可是---哎,誰讓咱們早就走上這條隻進不能退的路了呢,誰也怪不得。”
他歎了一口氣,無奈是有一些,更多的是期待---就是期待,仿佛大好前程等着他。
心腹也有同感一樣,跟着歎一聲,比頭領還要得意些。
“一樣的道理,咱們不怪恩人仇人,他們---”
他拉長聲音,把頭領沒有說完的話補上:
“也怨不得我們!”
小船漿嘩嘩作響,又拐了幾道岔河溝,藏在水草蘆葦裡的小船才隐約可見,這船,比獨木舟大不了多少,吃水卻極深,船沿兒比水面高不了幾指高,浪一起,水花都濺進去,更不易被察覺。這裡才是真正的目的地,不想被發現的所在。
“你看,屬下藏得好吧?這個地方在我那小妾孫氏的娘家附近,她哥哥找的地方,外人找不到!”
心腹粗描着自己的功勞,等待誇獎,或者讓頭領記在心裡,以後得個真正的實惠,說的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