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
裴東錦想拱手,胸口太疼沒有能動,幸好,易直察覺了他的意圖,連忙示意他别客氣。
“多謝你,不然---哎!”
他記得他是暈過去的,不知道有沒有在之前道謝,現在要問問他,消息上互通有無,好盡量多串聯起些信息,不對的對方或許就有蛛絲馬迹,他不知道,易直善意的拖延和隐瞞,讓他錯失挽回裴氏的時機。
“不說這個,這位---姓柴---她是?”
他的意思裴東錦明白,卻回答不了,轉了個彎兒,讓易副将自己放棄。
“大夫怎麼說,她受寒厲害嗎?沒有傷及肺經吧?”
裴東錦側頭看看柴溪的臉色,要不是他受傷不允許,他想探下她額頭,看看燒成什麼樣,嚴重不嚴重了。
二白剛才隻關心主子了,哪裡問柴溪怎麼樣,本來他對主子把柴溪擡進他房間就不滿,要不是大夫說,他傷了筋骨要平躺,大床都讓出去了,這還是先讓大夫診治的柴小郎,開了湯藥就行了,誰還有心思管她。
“呃,大夫着急給團團診治,沒有來得及說柴小郎病情---”
“你的肋骨都斷了幾根,還有心關心别人?”
知道二白是給自己找借口,要是自己的小厮不也是先問主子的狀況,免得他受罰,自己就打個岔吧!
裴東錦輕輕斜了二白一眼,那種輕描淡寫,讓人發毛。
“要不是她執意讓團團護着我,你還有主子嗎?恩情不記得,還能指望你忠主?”
二白一下子跪了下去,自己急糊塗怕糊塗了,怎麼剛剛說過大白,自己就忘了教導,真是該死,進來前明明很恭敬,見主子傷情重就沒有章法了忘記教訓了。
“算了,你下去吧,把你的傷也包紮下,等下,讓大白進來!”
這回大白的失誤才是緻命的,二白趕緊磕頭下去,他真是慚愧了,都不用主子罰。
“這孩子哪兒來的?長得比你還俊,怪不得暈倒前也要先救他,醒來之後先問他病的怎麼樣了,果然是愛護有加。”
剛才是真想知道,這回完全是為了緩和氣氛,易直撇了一眼睡得昏天暗地的柴溪才有意問的。
“你一人一騎沖進來,石将軍這麼久---中間出了什麼變故嗎?”
不愧是裴七郎,果然敏銳,這個---他還以為他沒有發現呢。
“是---中間他收到了一封信----沒有署名,字迹不佳---暗示他别參合太原府的事情----”
他還是決定不提具體信息,等七郎緩緩再說,裴家可是還有裴相這個頂梁柱在,能别讓他帶傷費心,想必,裴家也會先緊着孫子的安危。
“石将軍的背景---寫信的,聽語氣,應該是他的老友!”
裴東錦吃力的向後靠靠,讓自己能半坐起來,有合适角度和易直說話。
“石将軍的過往---我倒是從祖父那裡聽說過一些,這位将軍,是先盧相救下的!”
“我隻知道他是程家軍裡得了軍功成為将軍的,别的---真沒有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