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裡,石昭更像所有人的老大,在他心裡,高下已經分了。
“這樣吧,隻為個高下也沒有意思,今天誰輸了,搭堆出一頭半頭的豬肉來,給弟兄們助助興!”
于歸對于一半頭豬為難,對于自己能打架的實戰經驗,可是沒有半絲懷疑,不然不久前怎麼從那修羅場一樣的地方活下來。
破廟廢棄多年,院内這塊地并不平整,還有他們燒水架破瓦罐的磚頭石塊兒,兩人一動手,就都知道自己預判錯了。
石昭的格鬥術闆闆正正,就是以把人橫摔豎摔各種摔為目标,于歸就是快速靈活,尤其是靈活,力氣---力氣真沒有。
一開招,石昭想給他個下馬威,就左手擡高向前,右臂半彎誘敵,想趁機抓住于歸的一隻手臂,給他來個過肩摔,于歸一手如他所願由肩豎直向上抓他的左手,也順勢去垃他半彎的右手,石昭往自己懷裡帶他時,于歸卻如同泥鳅,半蹲側仰收回右手,緊握成拳,搗在石昭肚子上,由于沒有站直,力氣倒是不大。
“我還小看你了!”
石昭後退的有些慢,加了警惕,于歸這個和自己差不多的少年,起碼在身手上不容小觑,自己是格鬥訓練,有招式也有套路,于歸的身手可是由自己身上的傷和别人身上的傷累積下來的。呃,還有狗。
“承讓!”
于歸回身站穩也心有餘悸,這麼簡單粗暴殺傷強的拳腳,挨上的話---自己非得躺上十天半個月的,要多加小心了。
可是小心是沒有用的,靈活也隻在體力夠的前提下,打了2刻鐘,于歸就靈活不起來了,2次險險的别抓住摔在地上,一次衣服擦邊兒,差點被踢中。
在石昭回退一步,伸過拳頭來時,于歸就使了不入流又及其好用的招數兒,腳尖戳地,向前向下,驅起土砂,迷了石昭的眼,石昭本能的後退數步,抱拳認了輸。
其實打到一半兒,他就像明白了,是自己錯了,在于歸地盤上,于歸的擁趸中間,怎麼能讓他輸,就算他認了,對以後都沒有半點兒好處,這群人和自己不是一路,他根本直接駕馭不了,于歸失了權威,上了山,這些小乞丐單拿出來,雞鳴狗盜也好,有真本事也罷,就是一盤散沙,老頭子的話也有那麼一兩句是對的,所以他認輸認的很誠懇,絲毫沒有因為被揚沙子迷眼睛而鄙視和不服。
制人和通過制人攏住更多的人,他選擇後者。這才是上位之道。
于歸反而不好意思了,他習慣了打架沒有章法,勝了或者得了食物逃跑了就算成功,剛才情急之下---是自己手段不上牌面了。
小乞丐們完全不覺得揚沙子有什麼不妥,打架嘛,就是撕頭發扯褲子都正常,鹿覺和熊卓更是沒有話說,主子做什麼都自有道理,輪不到他們置喙。
這會兒就是歡呼聲了,皆大歡喜。
“是我輸了,我和弟兄們跟你走,随你調遣,除了柴小郎!”
柴溪是主子,起碼還請她兩次恩情前是,他可不能把她賭輸進去。
“哎哎,還有,豬肉也你請了,我還欠一屁股債呢?”
石昭也囊中羞澀呀,他一倆個子兒還有,買頭豬---總不能賣了這匹老馬吧!哎,稍後再說吧。
分了高下,于歸擔心妹妹,石昭急于和柴溪說更多的過去,以及以後的雄圖偉業,他們沒有停留,直奔約好的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