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歸知道,自己來曆身份的問題,柴溪放過了自己。
“我還是回破廟裡,妹妹---”
這幾天他在破廟準備的柴草和破布不少,妹妹---怎麼都不如住客棧呀,于是他轉了話鋒。
”不過,這個店我讓他做不成生意!”
石昭壓根兒沒有仔細聽,他也得找掩飾的借口,随便應付着,他們倆人可是有大秘密的,生死攸關,被人當妖怪燒死了,可是笑話兒了,自己的抱負不能葬送在愚昧裡——這可不是講道理的年代,柴溪說這裡的道理隻是和他們不一樣,要習慣,他可不那麼想,他要讓自己的道理成别人的道理,所有人的道理。
“那水鬼,不,那女子醒了!”
蒼白成那樣又沒有生機的樣子,可不是活脫脫水鬼嗎,石昭就是這樣不直接叫人名字,他那時不知道自己名字調戲自己,叫自己什麼來着?好像是---
“那---小---呃,思歸就在下面。”
思歸由3個人幫忙,爬進來隻能躺在床上喘氣了。
柴溪走在前面,石昭拉着她在後欲言又止,他管不了别人,先說自己的,聲音極低又及其急切及其嚴肅:
“你和這個于歸認識的時間不長,對你是剛剛到這個世界,這又來一個,你不能這樣,人心險惡,咱們還不夠強!”
柴溪知道自己腦子理智,行動上拖沓,這個---要克服,但是石昭責備,她有點兒不服氣。
“正因為如此我才要帶着他們,你我---是我自己在這裡本來齲齲獨行,總不能隐居起來。”
安定下來,石昭細問自己之前她要好好審審團團關于自己的來曆,自己這個身體原本的來曆,有點線索也好,他們要交流好,對這個世間的認知要盡可能全面一點。
“可是他---總要保持距離!”
“你和我剛認識幾個小時,即使上一回,也沒有多久!”
柴溪知道他說的對,這話聽着---像是給自己做主?不讨她的喜,說完甩開他扯着自己的手,進隔壁撿來的女子房間裡,石昭追上來招呼大夫病送走,柴溪沒有出面,他最合适,這裡面,他可是最大,這個時代差不多可以獨當一面的年齡了。
這個女子的生命力真是強,這會兒就能正常說話了,實際上自打被撈上來,她就沒有真正的昏迷過,沒有力氣說話很累,頭很暈也支着耳朵,聽動靜,過往---她不得不如此,一切太可怕了。
他們說話不算數,他們明明是貴人,貴的不能再貴的貴人,他們怎麼能,自己被處置了,娘老子呢,兄弟呢?她妹妹才5歲---也被“處置”了嗎?心裡凄慌蒼涼一陣一陣,自己是個婢子,差點做了通房,自己那個主母可不是好相與的,哪怕自己是陪房的家生子,自己求了大主子---誰知道剛離狼窩又入虎穴。
這幾個人---自己一定要抓住,必須,這是唯一的活路——他們不是本地人,正好。
“大恩,小郎大恩!我----咳咳咳,結草銜環---”
“你還知道結草銜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