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那無情到不顧父母的話,眼裡的淩厲,讓石昭改了主意——誰說她沒有用,隻這份兒狠厲---她真有父母的話。
“你先喝藥,讓你活命總是要的,至于---我們還沒有對你放心的理由,畢竟帶你走是有風險呀,而且還不小,我們要商量一下!”
留下這句話,不管她急于表忠心,找自己有用之處,手搭在柴溪肩上半推着柴溪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
“你幹什麼?”
剛剛出門,柴溪就甩開他,不自在的責問着——自己可不是真的六七歲。
“你是個女的沒錯兒吧?”
柴溪聽到驚得脊背一直,慌忙左右看看,幸好沒有人。
“你怎麼---”
柴溪摸了摸自己的臉,塗的這麼黃,這些日子在破廟裡有髒又臭的,下意識的低頭喵喵自己的胸,又沒有到性别特征明顯的年紀,他是怎麼看出來的?加快腳步把他反推到他房間,咣铛一聲關了門。
“我就說嘛,我那個年紀費心認識個男孩子幹什麼?我又不喜歡男子!”
“你倒有自知之明,就因為這?你見我就應該想通呀!我還以為你想起什麼了。”
想起那一回的初見,他那熱烈的眼神兒,就是豺狼虎豹見到獵物的那種急切,自己---無論這一回,還是上一世長得都是說得過去的,她還驚喜了一下,以為總能知道到這裡的過程了。
“當然---不過---我雖然記不得你,也記不得你的長相,可是現在---”
石昭一臉嫌棄,這張臉---自己可是和前世一樣的,柴溪能一眼認出自己也正是因為如此,她呢?
“你沒有修德,這一回長成這樣了!哈哈!”
他笑的放肆,黃黃瘦瘦的真是---醜。
“你怎麼不說上回你眼光就不好,口味特别,就喜歡這樣的?”
柴溪很放松,把自己摔在他房間軟塌上,手臂向後支撐着,要不是沒有抖腿的習慣,她非得抖幾下,現在嘛---就翹個二郎腿兒吧!
石昭更是雙手相扣使勁兒伸了個懶腰,左搖搖右搖搖,又叉腰兒轉呀轉,好像把所有郁悶轉出去。
“你還沒有說,是不是?”
“嗯!”
柴溪可不覺得被他追求過有什麼值得嘚瑟的,扁了扁嘴,不辯解自己這世長相不怎麼樣的問題,——自己真把自己當小孩子了,也不掩飾鄙夷:
“哼!你是不是花天酒地慣了,不放過任何一個女的?”
石昭不管她的嘲諷,故作神秘的湊近她的臉。
“所以我得手了嗎?”
他還是有信心的,無論何時,防人之心不可無,要不是她對自己---誰家女子大街上就敢“認親”呀,自己這該死的魅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