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溪有些失望,自己記得是記得清楚,也沒有得什麼頭緒,石昭可好,開始半絲印象沒有就算了,自己這個受害者出現,又提示不少,也拉不出過往的絲兒來,歸家無期呀。
“好好的倒是成了異世畸零人!”
她都有些可憐他自己了,輕歎一聲,期待起去山上,起碼能安定下來。
“你真要帶那個---”
竟然忘記了她名字。
“禅玉!”
“哦?”
柴溪拉着長音兒,拿眼斜着石昭,穿越都不能改了老毛病,何況生死難料的亂世,真是不知死,男人呀,男人。
“你看你,我不是,剛才我沒有說完,隻不過覺得她既然能在大戶人家浸淫,心眼兒不少,隻是從内鬥裡活下來就是本事,你我在此時此地,無半點兒外援,雞鳴狗盜之流都是助力,和于歸他們是一個功用!”
他着急解釋,像極被拆穿的慌亂,柴溪後退半步,撇着嘴點頭。
“嗯,破廟裡的都帶着,不篩選一下?”
“我以為你要替他們說話,怎的提醒我篩選?要是篩選,最該剩下的是于歸!”
柴溪再譏诮笑笑,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尤其暫時沒有什麼關系自己利益的地方,更能大方的敞開談論,敞開玩笑。
“因為你打不過他?”
石昭笑笑,沒有不自在,他的自信心從小就滿滿的,起碼他自己這樣認為,不在乎别人說什麼了。
“他的義氣,怎麼容得不帶别人,本事是真有,顧前不顧後也是他,比如剛剛這事兒,完全可以等要走的時候再做,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錢都收了,何況---何況聽于歸的意思,是對方有前情對不住他們兄妹,還是有求于他,總不至于!”
“那就更好,憑的你是個不相幹的人,他們更下得去手,等着吧,白天在門口被攔,現在就鬧這樣一出兒,這商鋪還是好相與的不成,或者---我們是逼迫他的理由也說不定呢——也或者---嗯,是人家的裡應外合,目标就是你?你可是有利用價值的。”
他沒有說你我,自己沒有什麼,柴溪有什麼?他不是看不出來,但是剛剛認識的人,投奔也可能是來吃肥肉——現在就看柴溪到底有多肥了。
可不是嗎,他們不認為自己和于歸有什麼重要關系就會不讓住店,要是覺得他們親近,報了主家兒,借機要求于歸---,或者就是個局——于歸是本地人。還是石昭精明,要不是有團團震懾着---她不敢細想。
“不會。”
或者是從他對妹妹的緊張,或者是開始他仇視的眼神兒,雖然乞丐會坑蒙拐騙偷,但是,不知道怎麼,她信他不會玩這個花活兒。所以不顧石昭還想勸她小心,反提醒道:
“說到這,你出去可得有個小孩子樣兒,别看穿了,火燒了你也有可能,都是荒蠻地,不是文明人。”
柴溪自己遇到他都疏忽了自己還是個孩子,正想團團也要看好戲,樓上啊的一聲,緊接着咚一聲重重落地的聲音,什麼從樓上掉下來了?團團!
門沒有全關,沖出去看到地上的人正慶幸,樓上欄杆前站着的團團一臉得意,他身後一個夥計手指着團團,唇哆哆嗦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