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指着夥計掉下來的方向作為證據---可是---人呢?
石昭抿嘴一笑,掃視一圈兒,示意祝捕頭。
“說是家妹傷了人,現在連苦主兒都沒得,這誣陷之罪---”
該祝二賴站出來說話的時候,他還紮着頭看熱鬧,出來質問的夥計也看向他,他左看看右瞧瞧手指自己,一下挺直了脊背,長舒一口氣,可算能有威風耍出來,該他訓斥人了。
“就是啊,說是捏着苦主兒,人呢?”
總要先找到人,可是這個罪魁——哪裡有什麼罪魁,分明是他們憑空捏造的。
這邊兒正找的人,在一臉不情不願的大白和小厮手中,動彈不得,摔得生疼的背和胳膊也顧不得了,隻嗚嗚着被塞了破布的嘴,求饒的眼神要多誠懇就多誠懇。另一個同樣被綁縛捂嘴的正是于歸。
大白一腳踹一個,面色更難看了。
“再嗚嗚就殺了,害的小爺留在這破地方,說,你們是不是串通好了訛詐柴小郎的錢财?”
倆人被塞住嘴,哪裡能認是或者否,于歸除了開始的打鬥,被抓住後就等着他們做行動了,大白先拿了他的破布,卻又狠狠踢他一腳,這個人攪亂了粥場,這回又來訛詐柴小郎,等他使完壞,黃雀在後抓住了,有他好看。
“你們---這是要害柴小郎?”
這話說的,大白還想踹他一腳,想着七公子交代另有大事,還是處理完柴小郎這個小麻煩再說,生生忍了怒氣。
“聽你的意思,你還是她個的幫手?”
于歸咂咂破布塞着幹了的唇,回白了大白一眼,想讓他松開自己,怕再被踢一腳,隻好作罷,嘴上硬的很,這人雖然傲氣的比他主子還多些,但總隊柴溪沒有惡意——起碼他看不出來惡意,至于自己受的一腳---自己又不是沒有挨過貴人的打,要是有以後---打不死他,他也算個睚眦必報的。
“我是她的仆從了,你難道不知?我原本就是為她出氣,店家為難不讓住,我才教訓他們的,你們再不放了我,他們非被冤枉了不可。”
自覺解釋清楚了,轉過身來,示意他們松綁。
誰知大白剛剛積攢的氣全在腳上,重重一腳,吓得客棧夥計一哆嗦,險些站不穩摔了。
“誰不知道是不知道怎的得罪人家東家,單單不讓你們兄妹住,你為自各兒出氣才污了人家被褥,吓跑人家顧客,現在慣會嘴皮子耍滑,你尋摸着你白爺我是吃素的?”
于歸被踢了這回躲的不及,生生受了,加上和石昭切磋的傷,真是沒有忍住疼嗷的叫一聲:
“就算是,我也是柴小郎的奴仆,總沒有錯兒吧?”
柴溪會給他證明,就怕被大白幾句話忽悠住了,她也認定自己是騙子呢?還有個難纏的石昭,也不好想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