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威直接湊上去,背手在身後,一臉溫和的笑,和他的名字形象都不相符。
柴溪連忙施禮,不是武人的抱拳禮,她特意長揖,自己太瘦小了,抱拳禮是禮儀,同時也是認可自己的身手,以後那些男孩子沒有理由的打架鬥毆就有她了,她可打不過,示個弱算什麼。
“三當家有禮!”
姜威笑起來,想伸手拍她肩膀,被輕巧又不動聲色的躲開,前者好似并不介意,哈哈笑着誇贊柴溪。
“都說柴小郎是大家個讀書人,小秀才,我看着也似模似樣的,将來給山上做個軍師也不錯。”
柴溪謙虛再行禮,過去他眼裡可是隻有石昭和于歸這兩個人,現在說自己出身大家---他知道什麼,又有什麼目的?
“柴小郎是出身太原府富戶,受災成流民才來山上的,三當家記錯了。”
石昭接收到她詢問的眼神兒,雖然沒有想起關于她的半絲半毫,但是幾個月過去,加上生活環境是同一時空,早就有了默契,替柴溪這個個不能肆意表達觀點的“孩子”說話,過去是自己小看姜威了,從汪泗碼頭回來,山頭兒安然無恙,并無動手腳痕迹,他背後的人---自己空有滿腔溝壑,卻沒有助力,這一線的助力,要歸了自己,有多好。
“哈哈,哪裡算錯,商家對于祁老大和我這樣的粗人,可不是大家,别說她讀過書,出身富商,就算山下過年能吃上2斤豬肉的,對于咱們山上都是隻能望着流口水的人家。”
這話---石昭暗笑,難道他開始懷疑銀錢來路?也是,開始沒有避諱柴溪是于歸他們主子的身份,銀錢從自己手裡拿出去,說是鹿覺和熊卓在山下所得,那怎麼過去沒有?經不起推敲,姜威又不肯沾了便宜不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遠處看向他們這個方向的人多起來,清一色是雙鶴山的老人兒,如同半夜盯住獵物的狼,齊刷刷,眼裡的光都快閃到他們二人了。
“三當家說的是,可是老當家有規矩,餓死不能破,要不---”
他這個要不什麼還沒有說出來,姜威話鋒突轉:
“幾日不見于歸了,有營生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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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毛孩兒在外的于歸,懷踹着柴溪給的盤纏和幾個菜譜,走遍幾個小城的酒樓,還真的賺到了200餘兩銀子。封閉時在家網上學的這些,雖然自己不會做,寫出來也是柴溪想到最快的來錢途徑了,也是于歸的外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