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喪心病狂!”
“同宗長輩都害!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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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有理有據,義憤填膺,他們占了這麼多大義,天底下所有的大義,裴七,裴家嫡支這回還不是随便他們拿捏---不對,以後裴家沒有嫡支了,他們就裴家本身,裴七甯可來殺人害命也不放手那些身外之物,這是作死,是自作孽,既然自作孽---那就别活了!
如裴東錦所料,去他家逼迫的族人宅子,個個起火,他們還真是做的絕,要不是他吩咐大白别出人命,該提醒提醒,怕是死上一個兩個才是下手者最滿意的結果。
呼喊聲起來,裴東錦如閑庭信步,身後的人,讓得意叫嚣,想好銀子和人家承諾的官位怎麼分的族老們喉嚨裡卡住半個字,生生張着嘴,伸着脖子,如同被提起來的鴨。
“再喊大聲些,官府不遠,不用派人,多麻煩!”
衆人這才氘了絲絲氣息,回了神兒。
“裴七,你,你---”
“裴七,你帶着這些縱火兇手來,是想倒打一耙?”
要說腦子好使,還是族長裴端,火一起他就明白了七八分,現在不是追究别人的時候,無論是誰,都是裴東錦幹的,這場火就是裴東錦做的,這樣是雙份兒的好處----即使沒有,他得罪不起的,已經不是落毛的鳳凰,打定主意,穿過太太和小妾的文鬥武鬥,一句話就扭轉局面。
“我沒有說這些兇徒是誰,族長倒是認識?”
現在圍着的可不隻是族長族老,前天來要銀子的那些人,也有沒有參與讨要銀錢,沒有表态的其他族人,裴七兩方一對上,無論懷着什麼心思,誰不想聽個究竟,再決定繼續不聞不問還是站個隊。
“他們,他們臉上都是灰,明顯在火場呆過,現在你綁了他們,不就是想潑髒水?”
裴東錦想笑,卻沒有能笑出來,上一回---夢裡---裴家幾乎滅族,一點兒也不冤,這樣的裴家是禍害,這樣的族長無德無行,能把裴家帶到哪裡去,祖宗也錯了,庶子們變相放逐,是死路。
“嗯,是呢,這些就是放火的賊人,可是---”
他有意拉長聲音,看着族長變換不定的表情,以及火光之下,誇張的驚訝後若有所思,不可置信的其他人,或者真實,或者表演---真的太像真的的了,他甯願相信他們是真的驚訝,知情的隻有一兩人,隻有這樣,他們才還是人。
“他們膽子太小,都招了,還畫押了,怎麼辦?”
裴七這是---知道了,确定了多少?族長眼睛轉了一轉,心一橫。
“你是想攀誣到誰身上,你三叔公嗎?我告訴你,休想,你三叔公脾氣不好,你也不能---”
“族長心思敏捷,巧舌如簧,小子也是佩服!”
還沒有怎麼樣,先把三叔公祭出來,也是太着急了些!